一个人的眼神里包含着太多的情绪。
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睛里藏着温泉，又湿润又有温度。
看一眼爱人，就像能把爱人化在你的泉水里。
不爱一个人，你的眼神里只剩下冰冷和凉意。
无论你怎么看着爱人，也没有感情从你的眼神中流露出去。
金先生的眼睛里，就有这种不耐烦的凉意。
乔凌道：“我跟你的想法不太一样。我一看金先生的眼神，就觉得这个生意能做成。明天一早，我去妙妙的公司看看。”
她从兜里摸出一张A4纸，丢在瞿磊眼皮底下。
瞿磊看清，那是一张打印的招聘启事。
乔凌深夜回家，乔爸爸和乔妈妈竟然都没睡。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她，让她吃了一惊。
她本来打算进门小声点，以免吵到爹妈，现在看来都不用了。
乔妈妈道：“这么晚才回来，这是做什么去了啊？”
乔凌总觉得她的话里有意思，不由得道：“今天跟踪了小三一天，晚上做资料啊。”
乔妈妈似懂非懂点点头，“你那个……搭档来了？”
乔凌换了拖鞋，往房间走去，“一大早的飞机，早就到了。”
乔妈妈哎呀一声，“好歹是你的合伙人，是你的朋友，怎么也让我跟你爸请人家吃顿饭啊？”
乔凌关了房间门，嘟囔道：“没空。”
换了衣服再出来，乔爸爸和乔妈妈已经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乔凌往妙妙的公司去应聘。
好死不死，应聘的岗位居然就在妙妙的隔壁部门。
Y城虽然不大，但妙妙就职的公司倒还不错，HR也有那么两把刷子。
问了许多乔凌的专业问题。
乔凌……
她还真答不上来。
不过她巧妙避开了HR的专业问题，把问题绕到自己熟悉的专业领域去了。
HR道：“你这样的条件是很好的，不过不符合我们这次招聘的专业。这样吧，你留个简历在这里，下次我们其他部门招人，有合适的岗位我再联系你。”
乔凌保持着感激涕零的姿态，笑嘻嘻道：“那真是太感谢您了，不过……”
她随手指了指远处玻璃门中的许妙妙，“领导，那边是什么部门啊，我看里面全都是美女，好像挺好玩呢。”
HR可能真有点喜欢乔凌，笑着道：“那是我们的商务部，专门负责接待客户的。你如果想去的话，倒是很适合。不过……她们经理MIUMIU暂时还没报上来明年的招聘计划。”
乔凌故意追问，“可惜，也不知道这位MIUMIU经理什么时候缺人啊……”
HR掩口一笑，“MIUMIU最迷信了，每次缺人都要用塔罗牌算一算，算到好牌才会招人，没有好牌就不会招人。而且招进来的人，还要先看看人家的八字跟她合不合得来。要是合不来，是不会要人的……”
乔凌惊讶地眨眨眼，打着哈哈：“我命里缺金，跟她肯定合不来了，哈哈哈……”
HR很奇怪。
乔凌随口敷衍，“商务部不都讲究拉拢客户，让客户给公司掏钱吗？我命里缺金，掏不来客户的钱啊……”
其实这都是乔凌自己胡诌的。
她压根没打算来妙妙的公司上班。
辞别了HR，驱车往酒店去，成功看到瞿磊正在健身房挥汗如雨。
那一身腱子肉，啧啧啧……
乔凌感叹一声，进了玻璃房，冲瞿磊挥挥手，瞿磊拿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走过来，“怎么样？”
她乖巧地递上去矿泉水，献宝一般谄媚道：“找到门了。”
瞿磊一听有戏，问，“怎么个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