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看着那些零散的照片，嘁一声，“装什么呀装，我一看他摸鼻子就知道他在撒谎。丫就是一偷吃还没抹干净油水的傻逼。”
瞿磊点头附和，听完录音里谭立伟的话，总觉得这个人深藏不露，略显阴狠。
如果安小云跟他来硬的，只怕这个人比安小云还硬。
瞿磊道：“咱们这回还真就啃上硬骨头了。”
乔凌道：“现在怎么办？”
瞿磊一笑，“找呗。”
找蛛丝马迹，找痕迹。
瞿磊不甘心，指挥乔凌出去买吃的，自己又对着电脑鼓捣上了。
乔凌道：“叫外卖多好啊，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小区外面的手擀面，去吧，来一大碗，加点卤肉，再加个煎蛋。”
乔凌：“……”
小区外面的手擀面好吃是好吃，可惜老板手脚不那么麻利，人手也不够，人家没赶潮流加入某团外卖。
所以，除非自己去买，还真没办法打电话叫送。
乔凌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拎着两碗手擀面，一进门，瞿磊就招呼道：“来，快来看。”
乔凌疑惑，忙跑过去，一眼就看到电脑上硕大的照片。
又是那种恶心AV自拍。
乔凌道：“看这个干嘛，恶心？”
瞿磊语气中透出兴奋，“你傻啊，这不是谭谭还能是谁？”
乔凌仔细再看，果然觉得场景和人物都似曾相识。
比如男主角那件棕色的皮夹克。
这是一个体验报告。
此前谭立伟注册会员的一个色.情网站的一份嫖娼体验报告。
一个色.情网站自主论坛里的一个帖子。
发帖人的昵称叫伟总。
发布帖子的时间正是昨天的。
伟总在大前天，于X城某处红.灯区的实地体验报告。
这个地方就在X城一个繁华的街巷。
在当地比较盛名。
上一回乔凌和瞿磊跟踪谭立伟，跟丢的那一大片区域，就包含这个红.灯区。
不过，乔凌和瞿磊当时对这个红.灯区毫不知情。
直到现在看到体验报告，才算知道。
乔凌震惊了。
“怎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居然一个人去了一个地方，嫖了一个妓，还要跟人分享，大谈体验的？”
瞿磊瞪着眼睛，“这……”
讲真，瞿总虽然长得帅又聪明，可惜对这方面还真不如人家伟总懂得多……
乔凌大概看出了瞿总的“无知幼稚”，道：“翻一翻，看看这个伟总还有没有别的帖子？”
一个会员，在一个地方发布一个帖子，而且写得如此精辟流畅、通俗易懂、追随者如流，那么他显然不会只发布这个一个帖子。
瞿磊查看了伟总的全部帖子。
然后，石化了……
伟总在一年时间内，总共在网站上发布了100多个关于桑拿、足浴、水疗、洗头、按摩……等等的体验报告。
当然，名头虽然多，但统统都是一个结局，买春嫖妓。
这100多个体验报告，地点都是C城。
东南西北四大门，到机场路，到地铁各大沿线郊区……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平均三天就是一份报告啊。
剩下的几个报告，是他在其他几个城市的体验报告。
同样也是什么桑拿、水疗、足浴、按摩……
每一个帖子里，都有那种没头没脸只有身体的大幅照片。
很明显，很多照片瞿磊和乔凌之前都看过。
就是那个隐藏文件夹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