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我们离开,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我连忙拉着老张离开,刚刚看到了那一幕,实在是无法继续在这里久待。
老张看我脸色苍白,还以为我害怕火焰,于是就点头在前面开路,一起离开。
他一边走一边说:“好奇怪啊,我怎么感觉有风呢,走的好累啊。”
我嘟囔道:“如果只是风那就好了。”
“嗡……”
我的脑袋里好像有东西在想响,然后我看到了身边有密密麻麻的淡红色,看不清楚。
隐约中我似乎回到了那个黑暗世界,看到了我的灵魂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身上的灵魂铠甲似乎正在和我的灵魂体同化。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变化让我获得了一些特殊能力。
身边的鬼影越来越清楚,我闭上眼睛疯狂的往外跑,老张猛地被我甩在身后,他半张着嘴:“阿森这是怎么了?”
他还真的没有见过我这么死命的奔跑,完全不能理解。
“好了,跑出来了。”
我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外面也不断的有小东西往里面蜂拥,但是外出的研究人员很少,这一缕缕就像是蚂蚁搬家的情景还不至于让我恶心。
“真怪了,这鬼东西的衍生物竟然这么多。”
“咦,那边的是什么东西?”
我抬头看到了远处有几个黑影快速接近,那身影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
因为我现在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鬼影,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觉,等看到他们要从我的身边跑过进入研究院的时候。
我才稍微看清一些,然后猛然想起。
“这些鬼和杀死黄小安的长的很像。”
我连忙从黑戒指里掏出了一把长剑,这些长剑都是有加持的,往身边一横就拦住了一个鬼物。
此时这鬼物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就像是没有看到长剑,直接撞上去。
然后就听到一声惨叫,灰飞烟灭。
其他的黑影都没有往这里看一眼,这让我很是疑惑。
“这些小东西离开宿主奔向里面,这些黑影也往里面跑,难道这些黑影也是里面灾鬼的手下?”
老张出来后,四处寻找我,看到我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站在门口发呆,连忙过来喊:“阿森,你把剑收起来,等会儿警察就过来了,你是想蹲局子吗?”
我醒过神来,把剑放回了储物戒指。
老张这是第一次见我如此做,盯着我的戒指问:“你这又是玩的什么戏法啊?”
我没有心情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一脸严肃:“老张,我和你说,你现在什么也不要管,立刻回家,暂时不要来找我了。”
“怎么了?”
老张觉得今天的唐森神经兮兮的。
我叹气说:“似乎是遇到了一个硬茬子,而且卷入了一个很大的局,你没有自保之力,最好是远离这一次的事件。”
“有这么可怕吗?”
老张是不相信的,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他最终还是点头离开。
“有需要我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啊。”
“好了,我知道了。”
将老张送走,我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去。
此时过道里已经干净了,该进去的东西都已经进到了最里面,我开始回去。
研究院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都在门口聚集着,只有几个保安忙着救火,看到火焰莫名其妙的熄灭了,他们很是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但是好事。”
“我们走吧,我感觉这里有些冷呢。”
他们都有这种感觉,但是外面艳阳高照,里面刚刚被大火侵蚀,哪里来的寒气?
“检查一下制冷设备,看看是不是坏了或者被动手脚了。”
我一露面就引起了几个保安的注意,他们拦住我问:“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
我卡壳了,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说理由,没有登记,现在无面和洛清秋都不在这边,该怎么解释?
“等等!”我在心里大喊,看了一下这几个保安,啥也不管了,一闪身就往里面跑去。
“站住,别跑!”
几个保安大惊,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跑?难道他是纵火犯。
可是他们同时又很奇怪,为什么纵火犯不往外面逃,而是往里面去?
科研院里应该是没有被困在里面的人,但是洛清秋和无面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应该是遇到了麻烦事。
苏逸云冲进去之后就看到了让他惊讶的一幕:
红色影子是灾鬼,灾鬼全身包裹在血红铠甲之中,手里拿着黑色长矛,打的白无常接连后退,旁边清秋和无面在掩护白无常。
三者都是狼狈的闪躲,根本战不过灾鬼。
“我的天,无面没有夸张,这鬼物也太逆天了吧。”
“新鲜的血肉!”
灾鬼打着打着看到了我,我仿佛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立马拔腿就跑。
这可是一位能够吊打勾魂使的恶鬼,我在这里会很危险,还是离开的好。
但是门口接着被那几个追上来的保安堵住了,我心里那个紧张啊。
恶鬼看了一下那几个保安,大笑:“这几个气血之力更充沛,太完美了。”
“卧槽,快跑你们几个,这里有鬼。”
我连忙大喊,他们必须尽快离开,不然就要有无辜的人事受到牵连了。
白无常也想加快攻势反击,但是根本不可能,对面的灾鬼刚刚将自己的衍生物转化为了铠甲和武器,现在的它不是刚出来时那既无爪牙又无防护的柔弱样了。
“可恶啊,小黑,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灾鬼哈哈大笑,一挥手,身上的铠甲蠕动,一条长长的红色血管直刺而来,我能看到这个东西,于是我就立刻闪躲。
灾鬼显然是没有想到我可以躲开,那条血管打空,转而刺入了后面的一个保安。
其他的保安就看到那人突然弯下了腰,捂着肚子在那里犯病,死命的挣扎,不知道是在和什么做斗争。
他们立刻凑过去查看,什么也看不到,那保安把肚子捂得严严实实,很用力,他们使劲都不能将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