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你想不想让江家的继续繁荣百年?”
嗡!
林凡的话,如同一颗小石头投入了一潭死水,惊起了江海涛心中的涟漪。
“想,自然是想,只要能让我江家后代繁荣,老夫纵然立刻去死也是值了。”不等江海涛说话,江老一脸激动,就要给林凡下跪。
“江老无需如此,此事还是得江大哥说了算。”林凡哪里肯让江老真的跪下,慌忙搀扶起来。
“臭小子,你要是敢不听林大师的话去做,看我打不死你。”江老脸色潮红,厉声喝道。
“百年前张大师曾言,我江家在此地只有百年气运,林兄弟你的风水修为固然不错,似乎比先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吧?”
百年前天地灵气比之如今强横了不知道多少,即便是同等玄学修为,古人那也是能够完爆今人的。
江海涛这话说的虽然隐晦,却透露出一个消息,那就是林凡是不是也太自大了一些?
就连秦始皇都有千秋万代一统天下的野心,江海涛身为一名掌权者,自然也希望家族能一直繁荣下去。
张大师离开前言江家只能富贵三代人一百年整,并留下了三个锦囊,让江家人在遭遇天大危机的时候才能拆开。
第一个锦囊,是江海涛的爷爷,在被敌人逼上绝路之时拆开的,结果便是敌人灰飞烟灭。
第二个锦囊,乃是江老盛年之时,得罪了一名四九城权贵,被逼到绝路之时拆开的,结果是那名权贵在前往三江市的路上,莫名其妙出了车祸而亡。
第三个锦囊,则是掌握在江海涛的手中,一直未被拆开过。
两个锦囊和这百年来的富贵,让江家人对张大师的语言深信不疑,江海涛自然也不会怀疑。
不过,江海涛还是在不经意间,偷偷从外地找来风水大师帮忙,但他们都无法化解张大师的局势。
林凡虽然很强,但他想要化解百年前风水大师的局势,这恐怕不现实吧?
“我虽对风水玄学略有所得,但想要破解张前辈的局势还不现实。”似乎看出了江海涛心中所想,林凡淡淡笑道。
“既然如此,请问您如何让我江家继续繁荣一百年?”事关家族未来,江海涛对林凡的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
人就是这样,哪怕是江海涛是一个好官,哪怕是他愿意用家族一年的气运来换万民的福泽。
但在涉及子孙后代福泽的情况下,江海涛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所谓一命二运三功德,四读书五风水,你们江家只要让未来百年内三代人多读书积功德,便能逆天改运,何愁不能富贵?”
林凡这话一出,江海涛眉头一皱,试探问道:“可此乃第三、第二的道理,一命二运玄之又玄,如何能够轻易更改?”
“功德之力,虽然对你们凡人不用,却能够以特殊的手段封存在阴宅中,透过祖先的庇荫,在潜移默化中造化后代。”
林凡这话一出,江海涛恍然大悟,望向林凡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
“林兄弟你的意思是说,一年后透过迁移祖坟,重新布局来改变我江家的运道对吧?”
林凡这个想法,其实江海涛也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那些重金从外地青睐的风水大师,他们看过江家老宅后,都纷纷摇头,暗道此事无法完成。
理论上,这事儿是能办到的。
但逆天改造一族气运之法,江家已经用过一次,第二次成功的难度实在太大。
除非是江海涛遇到能够五气朝元的大师,而且对方还愿意以牺牲自己毕生积累的功德的话,否则此事绝度无法做成。
试问这普天之下,有哪个风水大师会如此傻比?
“在沧澜县中,有一山名牛背,此山后方三面青山叠翠,前方是清澈流通的沧澜江。”
“此山曾是一个风水隐世宗门聚集了数百年的福地,后因为不明原因而覆灭,就连主峰山体也坍塌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此地用来当阴宅是极佳的,只要将祖坟迁移至牛背山龙脉之处,自然能保后人百年富贵。”
林凡这话一出,江海涛砰然心动。
身为三江市的权贵,而且还是一个玄学理论专家,江海涛昔日曾上万兽谷拜会过金如意,自然明白那一片山区的风水极好。
虽然有些愕然万兽谷的覆灭,但江海涛也不放在心上,风水玄门暗地里的杀伐残酷激烈,这也不算啥。
“可即便那地方是阴宅的上好之地,这功德也不是小数目,请问从何而来?”江海涛试探问道。
功德,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无功无德,即便是寻得真龙上穴,那依旧无法达到逆天改运的效果。
而且这功德还不能少,这些年来江海涛之所以工作之外,都不和官场上的人接触,便是为了多抽出点时间去做善事积功德。
可是,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江海涛发现自己积累的功德依旧太少,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想要积累功德,最好的方式自然是行善。”
“若是为官员的话,只要一心为民,即便是短时间内不被人所理解,然而天道酬勤,这苍天也会降临大功德。”
林凡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虽然没有点透,却让江海涛脸色一变,明白了林凡话里面的深意。
“原来林兄弟你绕来绕去,还是想要说服我阻拦两江合流的计划。”感概的望着眼前年轻的有些让人发指的年轻人,江海涛一脸苦笑。
不得不说,林凡的计划让江海涛行动的。
三江市即将召开的计划固然不错,却是以牺牲几千人为代价的,即便是日后经济腾飞了,这依旧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污点。
而且话又说回来,沧澜县如今风起云涌,隐隐有民变的趋势。
如果通判大人真要一意孤行,引发大规模群体事件的话,那整个三江市的领导班子仕途都到头了,江海涛也难以幸免。
“我也不瞒你们,让黑水江逆转我自有五成把握,此事要不要配合你们给句准信。”点燃一支烟,林凡笑的很是自信。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后代百年富贵的巨大诱惑下,林凡就不行江海涛能憋的住。
“林大师,我需要怎么做,您直接说吧。”足足沉吟了一分钟,江海涛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江海涛明白从这一句话说出口开始,自己便踏上了以三江市通判为首的多名权贵的敌对面。
“我的任期也就这一年了,如果家族气运覆灭的话,那我的好日子到头倒是小事,我儿子恐怕会有事。”
江海涛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手握权柄之时,自然无人敢老虎拔须,可如退下去那就不好说了。
“抱歉,我接一个电话。”扫了一眼颤动的手机,江海涛歉意一笑,走到一旁打电话。
“江行长你好,我是周文,我已经掌握了蔡九通判和杨恒狼狈为奸,和洞庭市高层试图以城市改造为名义,借机侵吞国家资产的原因。”
“经过我们的调查,三江市银行这两年来之所以会亏损,乃是因为蔡九通判透过杨恒和洞庭市那边联系,将资金抽调过去炒房巨亏。”
“蔡九的阴谋,便是打着建设三江市的旗号融资,然后携款保护,锦衣卫已经在路上了。”
周文的话,吓的江海涛浑身冒出了一声冷汗。
如果蔡九真是敢这么玩一手,人间蒸发的话,那最后背黑锅的绝对是自己。
此事一番爆发,那绝对是震动全国的大案。
到时候不但蔡九会人头落地,就连江海涛也会被斩,甚至连老爹幼子也会悲剧。
“周市长您放心,我这就下令冻结蔡九的账户,并全面监控和他转账频发的账户。”江海涛一脸凝重。
“暂时还没有到打草惊蛇的时候,此事涉及高层领导的博弈,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即便是锦衣卫也不会轻易出手。”
“我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乃是给你敲警钟,总之洞庭市那边的金针白银不拿出来,那他们休想在咱们三江市借贷一毛钱。”
“你是一个经得起考验的忠君爱国之臣,我相信你一定会明白,我其实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在三江市衙门的市长办公室内,当周文挂断电话后,望向一旁坐在沙发上的老者有些苦涩:“张大哥,你说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也太冒险了一些?”
“不,此事一点都不冒险,老夫只不过是将锦衣卫,接下来可能的动静推衍出来,然后让你提前通知给江海涛罢了。”
“此人乃是一个聪明人,而且一个敢于赌博的人,只要他收好钱袋子这个咽喉命脉,那即便是蔡九通判在强势,依旧没有任何意义。”张德全冷笑道。
“即便如此,咱们也只能让蔡九的计划拖延几天罢了,两江合流乃是大势所趋,如果不阻止的话,一切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眼见张德全一脸淡定,似乎早有把握,周文一颗忐忑的心这才略微放松,但脸上的忧色依旧很浓。
“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林凡也该出手了。”
把玩着手中的贴胆子,张德全苍老的眸子中,迸发出滔天的璀璨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