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的繁华分两种,一种是白天蜂拥而至的游客,他们青春活泼无忧无虑,可以在古色古香的饭馆里吃上一顿很有气息的饭菜,走在街上可以看见古楼,小镇,青石板路和柳枝下的亲昵情侣。
夜晚能够看到众多微红的灯光,像是古代的灯会,闹热安静祥和。就在这样安静的小镇里,包裹在最中心的特色酒吧里,那里是浪人的天堂。他们狂欢,她们性感,她们诱惑。
一位长腿翘屁股的女人就出现在这里的门口,酒吧内本就昏暗,她却还戴着一副墨镜,看不出生人勿近,但能看得出她很漂亮。一双足以让数以千计的男人拜倒在她高跟鞋下的美腿,那双网状的丝袜一次次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往上走是一条漆黑的皮裤,短、很短,哪怕再短一点,就能让你看到那充满原始欲望的深潭。
再往上是一样漆黑的皮衣,没系扣子的她春光乍泄,最让人目不转睛的是中央的肚挤眼上一粒璀璨的光点,没有人会相信那里镶嵌着的会是真的钻石,这种事情恐怕疯子都做不出来。
但她就是真的这么做了,一颗价值500万的钻石就这么挂在肚挤眼上,随着酒吧里的灯光而变幻着。
如果看见她的是一个极度视觉爱好者,那么你一定会对她死心踏地,不亚于网上随时能看到的青春美女的脸庞,白皙干净的皮肤上没有一点雀斑。
她缓步走进喧闹的酒吧,一道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很享受这种对她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个美妙的幅度继续骄傲着。
她径直走着,然后被两位西装笔挺的壮汉拦着,不出意外里面是有大人物在场。
“你们老板喊的服务。”她轻轻开口,声音娇娆,但是冷淡。
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并不疑惑,没有一个漂亮女人愿意用这种词汇来介绍自己,但他们还是需要汇报,因为老板今天很不高兴,他们不想受到这种怒火的牵连。
两分钟,在他打量她的时候,她只是默默的靠在墙壁上,无聊的把玩自己的指甲,那一根根纤细白皙的手指,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阳光,甚至有些病态的白皙。
她进去了,没想到不是幌子,还真的是一位小姐,或许只有大哥这种级别的男人还能包养得起吧。
两人四目相对,随后默契的露出微笑,脑海里的内容不言而喻。
进入房间后,里面很安静,甚至都听不到一丁点外面劲爆的音乐;唯一的声音就是扑克丢在茶几上的声音,三个男人在打牌。
几位女人表情谄媚,甚至有一些让她作呕的迎合,这一会她墨镜后的眉毛才微微皱了一下,随后恢复原样。
在茶几旁边跪着一位浑身是伤双手被反绑的男人,也是一个光头,这间包间里的光头多到几乎可以不需要灯,用他们就够了。
她摘下墨镜,动作缓慢且优雅的塞进两团不算丰满的中央,笑意盎然。
“你是谁?”
为首的光头男人丢下扑克,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混黑漆黑就像是黑寡妇一样惊艳女人,眼神挑逗,但没有真傻到以为是小姐。
女人答非所问一只手缓缓伸进皮夹克,掏出一件金黄色的东西答非所问的随意说着“隔音这么好,你猜猜外面会不会听到声音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甜,就像是一位十八岁少女撒娇的甜腻,但表情依旧冷淡。
那几位原本谄媚的女人却是尖叫连连,男人终于坐不住了,双手近乎本能的悄悄摸索,但是在此之前先是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匍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巴掌。
枪!
这个女人竟然掏出了一把枪,还是mini版的,还没有摸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光头下一刻,不敢动弹,因为那个女人说话了。
“别动哟,对啦,你猜猜我这里面装了几颗子弹?”
女人的巴掌本就小,可那把手枪甚至比她的巴掌还要小。却就是这么一把手枪不知不觉就顶在了那位光头男人的脑门上。
男人这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觉得这个女人要是跟昨天的事情没有关系他自己都不信,就在这时女人又说话了。
“瞧你吓得,我这枪是假的,玩具枪。”
沉默、安静比她进门前更加安静,女人拿捏情绪的心思似乎很好,就在几位打算鱼死网破殊死一搏的时候她却把枪收了回来。
她收起枪第一次正经的说道“我们老板让我来给你提个醒,有些事差不多就行了。”
你有枪你牛逼,可哪有这样求人的?没了那把不管是真枪还是假枪的他再次抬起头望着那个女人,没有了任何轻视的神情,哪怕长得再水嫩也要有命去享受。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作为乌镇只手遮天的真会没点本事?就在女人瞎扯淡的时间里,不出意外现在外面应该都是他的兄弟,枪你只有一把,我也有,还不止一把。
从女人进门至始至终都只说过三个字的他,扯了扯衣服的袖口,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比手指要粗上许多的雪茄,最后拍了拍手掌。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群标准的黑西装男子,一个个魁梧结实,为首的两名男人还各自都拿着一把手枪,加上他后背摸出来的一把,那就是三把了。
如果说用枪的数量说话,无疑他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他露出微笑对着女人吹了一口香烟说道“那么能问一下你的老板是谁吗?”
结果很显然,只要这个女人说的背后老板自己没有听过或者说分量只是跟自己差不多或者高出那么一丢丢,那么她今天会走不出这间包间。
“我这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晃了晃手中的黑漆漆手枪,然后放在桌上随意的说道。
被两把枪指着的女人一句话不说,更甚至自顾自坐在那位还跪着怎么都没敢抬头的男人身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抬过头顶按在自己的头发上,轻轻一拉,头发竟然整片的掉落,一颗光溜溜的脑袋雪白雪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我叫莲花。”那声音、那表情如刚进门的那会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