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弦月心中暗想,虽然这离魂大法,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但是在一个层面上来说,这离魂大法,就是实力上的一个阶段的证明,这么说吧,在仙剑宗最鼎盛的时候,在三大道长之中,玄吉,玄武还有玄灵,已经是第三辈上少有的修为了,但是也只有玄灵,稍微参透了一点离魂大法的奥义。
倘若自己能够达到那么高深的修为,自保无虞,便也不会像这次一样,害的萧笙千里迢迢火急火燎的奔回武陵城了。
杜弦月暗暗的咬了咬嘴唇,道:“好吧,我就按照你的方法修炼,只不过......笙哥很快就会建立起新的五行禁忌领域的,恐怕不会有太大的进展......”
“你真的那么相信你的笙哥呢?哈哈哈哈,我相信,三个月之内,萧笙不可能建立的起来。你还是好好的在我这里修炼吧!”
的确,让人祖说对了,萧笙的进展十分的缓慢。
其实说缓慢,已经是给萧笙的面子了,萧笙根本就是一筹莫展。
面对着满纸的鸟篆,萧笙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前一阵子,萧笙很想将上面的鸟篆文字抄录一部分,拿到外面去,张贴榜文,看看是不是有人会懂得。
可是自己摹写了几遍,都是不得其法,反而还使得自己的心情极端的狂躁,最后还是青鸢出来,解决了问题。
青鸢,就是在九驼山上毒害萧笙不成的琷族公主,萧笙此刻得知,琷族好像并没有灭亡,但是又不知如何和青鸢说起。
现在,青鸢在宫中,已经是侍女的头目了,之前便是知书达理,又是极其沉稳的个性,阿松颇为赏识,便一再的提升,现在俨然是王宫之中仅次于阿松的人了,所以,便像绣花样一般,将上面的鸟篆文字丝毫不差的描摹了下来。
布告张贴出去了,石沉大海,在武陵城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得。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出现了救星,却是豊无常赶了回来。
豊无常的出现,让萧笙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家伙,和冥祖有这么深得渊源,应该是懂得这上面的东西了吧。
可是让萧笙赶到意外的是,豊无常对上面的鸟篆文字,也是陌生的很,并且告诉萧笙,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上面的东西。
萧笙无奈的摊开了手,这便如何是好?倘若是其他的事情,自己努力拼命,似乎还能达的到。可是眼前的问题,自己确实无从下手了。简直就像是老虎咬乌龟。
现在,连豊无常都不知道,便就再也没有什么可能了。
萧笙一阵的泄气,但是却不愿意放弃,便一头栽进了故纸堆之中,想着,是不是能在浩如烟海的古籍里面,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萧笙便又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之中,闭门不出,隗旭自然是心急如焚,萧笙书案上面,来来往往的信函已经是堆成了山了。
这一日,隗旭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什么臣子之礼了,因为最近梁郡发来的军报,有几封都是盖了三个火漆封口的。这表明里面的内容十万火急,急需得到萧笙的意见。可是萧笙现在又闭门不出,形势危急,也就顾不得了!”
隗旭在书案之后。将最中间一叠加紧的问卷抱在了怀里,刚要走,又看见了书案之上各国递交的国书,觉得也是十分重要的,便也抱在了怀里,朝着书房的门口走去。
走到书房的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青鸢托着漆盘,刚刚给萧笙送了茶水,正在小心翼翼的退出来,正在关门。隗旭抢上一步,问道:“青鸢姑娘,陛下现在怎么样?”
青鸢何其聪明,看见了隗旭满脸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沉稳持重的老宰相,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了,便弯腰施礼道:“陛下刚刚用了几块点心,心境还算是平和,只是似乎有一些疯魔了,若是再没人劝谏,估计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成堆的书给淹没了。”
说罢,便又深深的一躬身,道:“还望隗相及相劝,这样下去,陛下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隗旭点了点头,清咳了一声,道:“臣隗旭,有要紧的事情,要面见陛下!”
没有回答,只是听见书房之内,纸张和书简的声音,却是没有什么回应。
隗旭只好硬着头皮,又提高了些声音,大声的道:“臣隗旭,有要紧的事情,要面见陛下!还望陛下接见!”
霍当一声,书房厚重的门霎时洞开,隗旭里面确实相当的昏暗,隗旭眯起了眼睛望去,只见萧笙正背对着房门坐着,身边到处都是散落在地上的古卷和书简,甚至没有起身,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术,将这么沉重的大门打开的。
只听见萧笙冷冷的道:“你说的事情,最好是十分紧急的,不然的话,耽误我的事情,可是罪过不轻!”
隗旭从来没有见过萧笙如此的口吻,身上的冷汗就流了下来,迎着头皮,抱着高高的一摞文书,便走进了萧笙的书房,刚想将文书放在桌案之上,才发现,这硕大的桌案,竟然空间,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还有写在鹿皮上面的奇怪的符号。
萧笙头也没有抬,只是坐在一堆的书中,翻开一本,简略的看看,似乎是没有自己想要的内容,便远远的抛开,再去取另外一本,青鸢刚刚送进来的茶水,已然是凉了,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根本就没有碰。
隗旭叹了一口气,道:“陛下,还是要注意身体,以大事为重!”
萧笙郁结了好几天的脾气,终于被隗旭的这句话给点燃了。啪的一声,将手里一本线装书摔在了地上,瞪着牛眼,盯着隗旭,问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
隗旭虽然对眼前这个毫不讲理的萧笙感觉陌生,但是直觉告诉自己,是自己的职责到了,便摆出了一个文死谏的模样,全然没有了刚才战战兢兢的样子,迎着萧笙刀子一样的目光,说出了自己这些天以来想说又不敢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