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在场众人尽皆傻眼。
还未远走的周鹏呆住了。
熊赐石亦愣住了,满脸错愕之色。他原本以为堂哥熊二来了,就能帮自己狠狠出一口恶气,顺便还能抱得美人归,心里正美美的设想着少儿不宜的美妙画面呢,谁知熊二却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登时瞬间就懵逼了。
一瞬间,星巴克大厅中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
谁也不知道眼下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哥,你……你该打的是那个混蛋,干嘛打我了?”熊赐石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怔怔望着熊二,不敢置信的问道。
“闭上你的鸟嘴!”熊二扭头怒视他一眼,低声怒骂。
“哥,你看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不帮我报仇,反而还打我,你吃错药了吧你!发什么神经啊!”熊赐石大声抗议道,满心都是不解和愤怒。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熊二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声,反手又给了熊赐石一巴掌。
这下众人再次目瞪口呆,满头雾水的望着熊二,心里跟熊赐石一样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哥!”熊赐石恼了,气急败坏的叫道。
熊二心里登时那叫一个怒,想杀了熊赐石的心都有了,暗骂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愚蠢二笔的傻堂弟,自己都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难道他还看不出情况不对劲吗?
而且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到陈小武头上,简直是自找死路,难道不知道这两天连我爸都是躲着他走的么?
一个陈小武倒也就罢了,反正他跟自己老爹不对付,得罪就得罪了。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咱们市鼎鼎有名的美女女副市长也给得罪了啊!那可是连林市长都要礼让三分的主,林飞扬见了她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你他麻的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那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短短片刻间,熊二已在脑子里千回百转了无数个念头,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跟不要钱似得拼命往下淌,手心脚心早已被冷汗湿了一大片,恨不得地上马上出现一条地缝钻进去。
陈小武悠哉悠哉的喝了口咖啡,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笑眯眯的望着熊二,却就是不说话,无形的气势逼迫的熊二冷汗狂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众人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顿时更加不解,他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砍人报仇吗?怎么这会自个却被吓得跟傻了一样?
“不错嘛,想不到熊二公子还挺威风的,带着一批人冲进来就说要剁这个那个的手,看来熊二公子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嘛。凌芸,回头记得报警让人查查,看看咱们的熊二公子究竟有多牛笔。”陈小武笑盈盈道。
熊二登时脸色一白,倒吸一口冷气,当场就吓尿了,忙不迭道:“何……何总,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陈小武眼眉一抬,一边用调羹搅拌杯子中的糖,一边云淡风轻的说道,“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也都亲耳听到了,你觉得这还是误会吗?”
陈小武言语突然一顿,瞥了眼对面怡然自得的苏曦月,好整以暇道:“你跟我说误会没用,恐怕得跟她说才行吧。”
熊二一听他这话,脸色瞬间惨白惨白,瞳孔中满是惶恐惧怕之色,浑身都在轻微颤抖着,几乎就要瘫软在地。
苏曦月的威名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天天跟在林飞扬身边的熊二却是一清二楚,别看她表面总是一副脱俗绝尘的仙子模样,仿佛不染半点人间烟火,实则在京城中却是神见神愁鬼见鬼怕的大魔女。但凡有点身份的,哪个不知道她的赫赫威名,就连那些什么太子爷红公主见了她都得自动退避三舍,无人敢招惹其锋芒。
可眼下自己的堂弟熊赐石却招惹到了这尊大名鼎鼎的女魔头,连带着把自己也给狠狠坑了一把。他现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市长,我……我……”熊二全身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颤颤巍巍的走到苏曦月跟前,惊慌失措结结巴巴的嚅了半天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市长?!”
围观众人陡闻这声称呼,登时悚然一惊,全场一片哗然,个个尽皆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芳华绝代的苏曦月,心中惊疑不定。
“果然是咱们的美女市长苏曦月!”有眼尖的人在仔细辨认后终于认出了苏曦月的面貌,顿时忍不住失声惊呼。
“那个……那个好像是现今何氏集团最年轻的总裁何威吧?”紧接着,也有人认出了陈小武的容貌和身份。
“是了,他旁边那个就是他的美丽俏秘书凌芸,我在新闻里见过她!”几乎是同一时间,凌芸的身份亦被认了出来。
“我的天!居然是苏副市长和何氏集团的老总!!”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难怪他们一点都不怕那熊赐石,原来他们比他那个狗屁叔叔还要牛笔一百倍!”
……
短短片刻间,一声声冷气倒抽声和惊呼声在大厅中连绵起伏,响彻不绝,在场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的望着陈小武与苏曦月,彻底噤声不敢言语,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恐惊扰到了这两个牛逼哄哄的大人物。
“他……他居然是何氏集团的总裁?”躲在暗处的周鹏不敢置信的望着陈小武,两眼怔怔出神,口中喃喃自语。
“哥……你……你刚才说他们……他们是谁?”原本还叫嚣着要报仇的熊赐石此时已然如石化了一般,呆呆望着熊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陈小武早已预料到众人的反应,丝毫不以为意,两眼渐渐眯成一条细缝,深邃目光从熊二与熊赐石脸上一一扫过,脸上笑容意味深长,令人难以捉摸。
“苏市长,刚才都是误会,您千万别误会。”熊二满嘴苦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胆气不足的喃喃解释道。仅只是这一句话,就几乎已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和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