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房屋轰然崩塌。
整个大宅紧接着化为泯粉,梁八爷和那个人消失在原地,再看不到任何身形。
可是周围的房屋不断倒塌着,战场在很短的时间内从曹家大宅转移到了城市之内。
我看着这个场面几乎惊呆。
我原以为自己只是穿越到了三国,之后才发现这个三国带着点灵异,到了现在,我竟然从眼前这副画面中找到了些许热血动漫的味道。
世界好大,心好累。
我只听到苍老的声音在啧啧称奇:“唉唉!掺了点圣血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要多猛有多猛!”
我疑惑道:“圣血是什么?”
“简单的来说,就是你的血啦!可是你现在就是一个弱鸡,体内的血还很普通呢,不是圣血。”
我听了他的话倒是没有尴尬,而是好奇的问他:“你是从未来的时间来的吧?”我不问他具体的事情,因为从刚才他说的那几句话来说,这个家伙犯贱的程度跟梁八爷有一拼,是断然不会直接回答我问题的。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含糊的说道:“你看到那个跟你长相一样的人没?那个人可是最新的型号……至少在我来之前是最新的型号!而且他体内有你的一滴血,在这个时代几乎是战无不胜的!只有结点能控制得了他!”
型号?结点?
这都是些什么鬼!
我感觉眼前的世界一下子从热血三国动漫跳到了科幻世界,这种落差感简直无可匹敌,我心里一下子堵住了,半天说不出来话。
他继续兴奋的说道:“你看梁伯!这个时代的梁伯简直神了!不依靠结点的力量便能达到这个地步!不愧是……”
他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好像在畏惧着什么,话语之间充满了禁忌。
我听到这里才忽然意识到,有些话,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有什么东西,或者说规则在束缚着他,很有可能是红珍珠梦境的规则。
他被囚禁在这里那么多年,神经也不崩溃,也算是一个奇葩了。
他紧接着说道:“快看,梁伯不行了!”
我刚才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话语之中,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便往远处看去。
只见远处的城墙上破开了一个大坑,梁八爷躺在坑的中央一动不动,和我一模一样那人不知去向。
我一下子慌了,梁八爷是挂了么?
苍老的声音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缓缓说道:“梁伯是个聪明人,他这只是在诱敌而已,可敌人也是聪明人,更别说他的大脑是星核计算机组成的……现在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他的声音兴奋起来:“两个人都不能轻举妄动,但也不能不动!梁伯在借机恢复体力,敌人不能给他这个时间,但也不能直接上去硬拼!刚才敌人只是占据了先机而已,硬拼是绝对拼不过梁伯的,要知道,梁伯可是古往今来最强的结点战士!”
“现在就看谁占据下一个先机了!”
他话音落下之后,我清晰的看见梁八爷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都被打成狗了,你还笑个毛啊!
敌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个微笑,随即出现在梁八爷不远处。
这我就看不懂了,这是要以弱示敌,然后扮猪吃虎?可是这个套路明显不适应于这个世界啊……
梁八爷嘴角的笑很快消失。
在他弯起来的嘴角落下的瞬间,一道亮银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卧槽!龟派气功啊!奥特之光啊!动感光波啊!
我呆呆地看着那道久久不见停息的光柱,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年所形成的世界观仿佛被一个肥胖且猪头的老女人用高跟鞋踩在脚底下,碾过来,碾过去。
耳边又传来了苍老声音兴奋的叫喊:“终于来了!以前都是看全息视频,今天终于看到真的了!”
我麻木的问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说出来可别被吓住!这个东西叫‘超次元破纬度结点武器’!”
我继续麻木的回答道:“哦……”
“你快看啊!哦!哦!哦!”苍老声音兴奋的叫喊着,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他继续兴奋的说:“你可知道,每一个结点的用途都是不一样的!梁八爷的是最强的武器,但你的却是最强的效果!”
我的三观还是麻木着,但心里有了一个认知:哦,原来他说的结点就是红珍珠。
“你的结点,名字便是‘穿越者’!你现在还不会用,以后会有人教你哒!”
我听了他说话的腔调,总是感觉有点不舒服,这家伙是个男的,但说话怎么总发女腔?
我已经来不及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城墙处巨大的光柱在很短的时间内停了下来。
梁八爷依然站在城墙上,但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整个世界的一阵抖动。
苍老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话音中带着无比的激动:“梁伯的结点武器刚刚打碎了纬度屏障,这个世界快要崩溃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我有点不理解,我是肯定能出去了,但你高兴个什么劲!
我忽然一惊,脑海里泛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说,他出去之后便要附身在我的身体上了!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这个感觉真是怪怪的。
夜幕很快分崩离析,大地也随之裂开,远处城墙上的梁八爷向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消失在城外的‘世界尽头’。
我到这时才突然明白过来,梁八爷原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来这个世界本就是为了救我!
我突然有点感动,原来他早在那么多年前就救过我了。
整个世界崩溃的一瞬间,我的意识被吸入了天空的黑暗之中。
意识陷入黑暗的瞬间,我猛然看到,陈千闻竟然回来了!
他手中拿着一张沾血的羊皮卷,慢慢的靠近曹嵩。
再之后,我的意识完全陷入黑暗。
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或许这就是曹嵩在未来变成那个样子的原因。
或许,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原因是什么了。
浓稠的时间河流黑暗而又寂静,整个世间放佛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