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颇显无奈的冲着冰雪凝摆摆手,神情显得颇为凝重。
“小师傅,好像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束手无策吧?”冰雪凝并无一丁点的危机感,噙着满满的笑容,向彭泽满是张狂的说着。
潇洒的站起来,在药炉里无聊的扫了一眼,确定没有遗漏的宝贝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冲着彭泽很是俏皮的笑了笑,满是真挚的说着:“小师傅,我要回去了……如果我能够顺利夺过这一劫的话,今日所借走的这些丹药定当奉还,倘若我躲不过去,这些丹药,就当做小师傅送给我的最后礼物吧?”
最后的礼物……对于这个字眼,彭泽听了可是很不爽,严肃着一张脸,目光灼灼的盯着冰雪凝,带着几分严肃的说着:“傻丫头,趁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知道,但是我不愿意后悔……”
这句话,令彭泽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眸光复杂的盯着冰雪凝,望着对方依旧像往常一般,笑着面对生活,他真的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何沦落到如此境地,也能够笑着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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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闫泽明并未亲自来迎亲,只是派了喜娘与一些身材魁梧的修行者前来迎亲。
一看这架势,不明白的人以为是在保护她,而实际上呢,却是在监视她,生怕她后悔逃走,更怕有人来搅局。
铜镜下,冰雪凝的倾世容貌,在喜娘的精心打扮下,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绝美透着几分仙气。
“好像少了些什么……”
盯着冰雪凝那倾世容颜,喜娘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意,仔细审视的同时,颇为感慨的说着。
“行啦,就这样吧。”
已经坐在这里两个时辰了,从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被喜娘从被窝里揪出来,拽到铜镜前,将一堆的金银首饰往他的头上戴着。
能够忍受两个时辰的折磨,而到现在还没有爆发,这对于冰雪凝来讲,已经是一个极限了。
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冰雪凝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着:打扮的再美有何用呢?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美和丑,他所在意的……只是我的血而已。
想到这里,冰雪凝冷着一张脸,缓缓的站起来,朝着里屋走去。
“娘娘,你这是要干什么?”望着冰雪凝旁若无人的往床上一坐,这下可急坏了喜娘,一脸焦急的走上来,向冰雪凝询问着。
“休息啊,被你们当木偶一样折腾了两个时辰,你们不累,我可累坏了……”说完,冰雪凝便往床上一躺。
喜娘见状,飞也似的来到冰雪凝的床前,将她强制性的从床上拽了起来,语气很是无奈的说着:“我的娘娘来,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之日,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真想一脚将这两位多管闲事的喜娘踹飞……
很快,唢呐声,锣鼓声传遍了整个将军府,冰雪凝意识到这是吉时已到的节奏。
任由两位喜娘,将她当成是一个木偶一般摆布着。
“雪凝……”迎亲的队伍到了,望着那浩浩荡荡迎亲的队伍,冰阳鸿内心并无一丁点嫁女的喜悦之意,反倒多出了几分的不舍与感伤。
面带着些许不舍得来到了冰雪凝的房间,望着此时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艳动人的冰雪凝,有那么一刻,他从冰雪凝的身上,看到了心爱女人姗姗的影子,内心的愧疚越发浓郁,眼含着晶莹的泪光,在他的身上,在也找不到当年的那份英勇,一夜愁白了发,苍老了许多。
“雪凝,对不起……”此时此刻,除了说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
亏欠冰雪凝的,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偿还的。
紧握着冰雪凝的那双手,内心翻江倒海着。
“孩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爹爹愿意拼掉自己的性命掩护你离开这里。”
冰阳鸿的此番承诺,彻底瓦解了之前冰雪凝对他的那丝怨恨。
冷清的容颜上充斥着一份浅浅的笑容,向冰阳鸿肯定的说着:“我是不会离开的……”
简单的一句话,表明了冰雪凝的那份决心。
反握住冰阳鸿的手,安抚的紧握了两下,随后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锣鼓声,唢呐声震耳欲聋的响起,在百姓围观下,冰雪凝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缓缓的上了前来迎亲的喜轿。
喜娘紧跟着上了马车,陪同着冰雪凝一同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他们在前往皇宫完婚的过程中,途经昊王府,感受到空气中所弥漫的熟悉味道,冰雪凝不顾喜娘的反对,亲手摘下了红盖头,掀开喜轿的帘子,看向昊王府。
之前,她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痛过,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确还是在最后漏了陷。
而王府内的闫浩然,在听到从这里经过的唢呐声、锣鼓声,心情显得无比的压抑,有心想要去阻止这一场闹剧,心理却很清楚,即便他修为再高,想要靠近闫泽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冰雪凝是唯一能够靠近闫泽明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能伤害到闫泽明的人。
努力隐忍住那份想要出去拦喜轿的冲动,冷清着一张脸,怒气腾腾的瞪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皇上大婚,普天同庆!
与闫泽明拜完天地之后,冰雪凝被送入了新房。
“你们都下去吧……”进入新房,冰雪凝迫不及待的向众人下达着命令。
“娘娘,这……”众人为难的看向冰雪凝,猜不透被盖头遮住脸的冰雪凝,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觉得从冰雪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丝冷意,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有任何的违背。
“你们还知道我是娘娘啊……”冰雪凝声音冰冷,却透着几分强势,伸出手来掀开红盖头,冷冷的盯着这些喜娘。
“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你这是……”喜娘看到冰雪凝先开了红盖头,纷纷慌乱的对冰雪凝劝说着:“娘娘,红盖头必须是皇上掀开的,你这样做,很不吉利。”
“吉不吉利由我说的算,什么时候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