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翁!
哭声一片,狮子精跪倒在前方,趴在地上流泪不止,地下不少干涸的血渍,证明它们在此地等候已经很久了。
被称作祖翁的正是九灵元圣,眼见徒子徒孙这份惨相,心头一阵悸痛,颤声问道:“孩儿们,为何这般惨状。”
“祖翁,我的腰断了,不能磕头了!”抟象狮哭声最惨,身体诡异的扭曲着,痛苦不堪。
九灵元圣连忙上前,逐一治疗,安抚道:“无妨,多加修养,定可恢复如初。”
多谢祖翁!
狮子精们感动涕零,你一言我一句,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有这么一伙坏人,坏和尚,莫名其妙的从空中丢下一堆宝贝,又气势汹汹的以此为借口上山,一言不合便开打,挨个教训。
离开后,却又不肯善罢甘休,弄出一股邪风,试图想要把这些狮子精摔死。苍天有眼,它们都没有死,留着一口气跟祖翁诉苦。
“气煞我也!”九灵元圣雷霆大怒,震得巨大山石纷纷坠落,惊走无数鸟兽。
“何时发生的事情?”
“二十多天前!”
“为何到了现在才报?”
“唯恐惊了祖翁闭关!”
“真是孝顺的孩儿。尔等放心,这口恶气,我一定替你们出!”
九灵元圣转身回到洞府,狮子精们欢欣鼓舞,祖翁出手,哪个和尚也跑不了。它们最为憎恨的还是那个会隐身的和尚,暗地里出手,不地道!
轰!
换下戎装的九灵元圣直接从洞府中冲出,向着玉华国方向飞去。
“长老,今天说七妹是不是过了?”芙蓉小心地递过来一杯热茶。
“总觉得心里乱,似乎有大事发生。”陈懿若有所思。
“七妹心地不坏,当初不还拿出所有财宝资助赛斯族建国嘛。说句不该说的,也是长老平时惯的,让这孩子自由散漫惯了,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埋怨她。”芙蓉说到这里笑了,“我也是如此,看到她就高兴,平时也舍不得埋怨一两句。”
“七妹不是孩子,本就是洒脱飘逸的仙子,落入凡尘,沾染俗气,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将来将她交给牛郎,不再是从前模样,牛郎也会记恨我。”陈懿微微摇头。
正说着,突然觉得身体发冷,紧接着天色便暗淡下来。
芙蓉连忙掏出夜明珠准备掌灯,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火,心头一沉,“长老,好像不对啊。”
“快叫大家集合起来!”陈懿猛地站起身,该来的已经来了!
师父,师父!
悉娜第一个冲进来,紧紧靠在陈懿身旁,不知为何,五千米的距离已经被解除,遇到危险,她还是最信任陈懿。
花仙子也仓皇飞了进来,徒弟们接连赶到,唯独不见七妹。
陈懿急了,“七妹呢?”
“没看到啊,或许还跟师父赌气呢。”悉娜撇嘴,暗自鄙夷七妹矫情。
“悟空,速速在周围寻找,一定把七妹带回来。若是她还在赌气,便告诉她,所有的错都是我的,让她不要再计较。”陈懿匆匆道。
“师父,七妹不会这么小气量的。”猪八戒道。
“不管怎样,一定要哄回来,外面危险!”
陈懿着急上火,却听到低低的啜泣声从窗外传来,连忙喊了一声,“七妹,是你吗?”
嗯,七妹抽抽搭搭的进来,还在掉眼泪。
“吓我一跳,以为你又偷偷跑了。七妹,还在生我的气?”陈懿掏出帕子亲自给她擦拭。
“不是,师父是为我好,刚刚我确实为了面子想要吓唬大家。没想到师父为了我,竟然肯先低头。”
“不记恨师父就好。”陈懿叹口气,叮嘱道:“做好战斗准备,有强敌来了!”
黑暗中夹杂着强大的威压,即便是陈懿这等修为,也有窒息之感。可想而知,普通百姓晕死无数,玉华国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
陈懿一众走出房间,抬头看去,乌云压顶,大朵大朵的向着玉华国方向聚拢而来。不时有电光爆闪,将黑幕撕开一道道裂口,好似有妖怪随时从裂缝中钻出来,却又迅速合拢,更觉阴森恐怖。
轰隆隆!
一个炸雷响过,照亮了天空,就这那一刹那间,乌云后现出两个圆球,每个都有车轮那么大,一个赤红色,一个深蓝色。
陈懿吃了一惊,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双眼睛!
“是哪位高能路过,但请报上姓名!”陈懿高声喊道,用尽了很大的气力,喉咙像是被掐住,发出的声音很小。
涌动的云潮滚滚,使得天空看上去浓稠如墨,压抑非常。对方没有回应,细微的呼吸中透露出极度的鄙夷和愤怒,陈懿感到后脊梁骨都是凉的。
“跟他拼了!”孙悟空率先飞上去。
嘭,一座厚实的大山压下,孙悟空大叫一声掉落下来,猪八戒连忙飞上去接住,低头看去,差点没哭了,“大师兄给大巴掌打晕了。”
“莫非是九灵元圣?”陈懿大胆猜测,乌云安静了许多,应该是猜对了,又壮着胆子说道:“虽然从未谋面,但我想,您一定是德行兼备的高人。”
吼吼,沉闷的类似笑声。
“还真把自己当人了!”七妹见师父一人唱独角戏,又开始恼了,悉娜吓得连忙堵上她的嘴,“你是我亲姐姐,可别再给师父添麻烦了。”
呸,七妹一把拨开悉娜的手,又擦擦小嘴,小声道:“别以为师父骂我几句,姑奶奶我就失宠了。”
“好好,您是最受宠的祖宗。”悉娜嘘声道,急的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
“我们一路行善,自问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时。还请元圣明鉴,不要为难。”陈懿拱手客气道。
“你,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吗?”
对方终于开口了,浑厚的男中音,震得五脏皆颤,随从们已经承受不住,纷纷到底昏死过去。
“不知元圣所讲何事,我之前丢失了宝贝,曾与几头狮子精有过过节,但手下留情,没有伤及对方性命。”陈懿直言道。
“手下留情?这件事,你真的没有错?”对方逼问,口气更为不善。
“人在做,天在看,没有!”
狂风四起,乌云压低,陈懿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威压,膝盖似有千斤重,被逼迫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