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一切声音全部消失之后,半圆祭坛上方悬浮的鼎块,也随即冲进了夏炎的丹田中,安静的悬浮在苦海的上空,仍旧牢牢占据着有利地形。
夏炎感受到,他体内有一股至强的战意,一朝触发,敢与天斗。那是攻伐圣术的奥义,他双拳紧握,双目湛湛。太玄剑道与困神指相辅相成,被他用攻伐圣术演化了出来。
轰!
他一拳打出,底面咚的一颤!体内三道神纹一起喷涌出庞大的生命力。在这刹那间,远处的黑海,掀起了惊涛骇浪,冰冷的狂风不断呼啸!
他赶紧收拳,喝了黑水玄蛇的鲜血,再加上这攻伐圣术的威力,夏炎如今的战力可是相当的恐怖。
夏炎围着这座残破的祭坛,看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他有些奇怪。
“传说历代人族大帝,都曾进过生命禁区,这里已经靠近禁区,怎么只有天宇大帝一个人的气息,难道他们的目的不同?”
夏炎也只能这样想了,历代大帝相距数万年之久。一人称帝,天下俱寂,大帝身融大道,可以影响后来一万年,再也无人能称帝。他们不可能达成什么共识。
“传言龙符大帝,曾在禁地与什么生物交谈,能与大帝交谈的生物,又是什么存在?”
夏炎又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四周空空荡荡,漆黑一片,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生命禁区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不单单是神药这么简单。虽说逆天神药,有它的可怕之处,可我并不认为吃了它能成仙。””
纵使夏炎都能有这样的感觉,勿说站在力量巅峰的大帝了。
“太古禁地并非只有一处,或许他们来的地方不同。”
想到这,夏炎神色一怔,他不禁想起了历史上,那个令百族闻之色变的大帝,姬玄!
“胡涂告诉过我,玄帝昔年想要推平生命禁区,吓得他们十万年没敢出来。这里面,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夏炎并没有发现逆天神药的踪迹,仅是那么一刹那的邂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像这样神秘的古药,也只能是可遇不可求。百年野参尚能成精,更何况是不知存活了几百万年的神药。
他望了望远处的黑海,稍微停留了片刻便原路离开了这里,来到之前坠落的洞口前。
这个洞口纯粹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如今已经被坠落的岩石死死封住了洞口。况且,之前夏炎还害怕那女尸进来,特意把这洞口加牢了一些。
“过去半年这样久了,想必众人已经离去了吧。可惜了……这神药没能留住。”
夏炎感叹片刻,瞬间祭出大鼎,鼎身一震,恶蛟咆哮。狠狠地朝着前方撞去,毫无疑问的,大鼎势如破竹,连续穿透了山体,带着夏炎朝着外界飞了出去。
此时,外界正值黄昏,夕阳光芒洒在夏炎的身体上。然后在他眯着眼,刚刚感受到活着的喜悦,准备好好享受一番时。一道不和谐的身影,出现了。
“啊!”
夏炎突然吓得惊叫,一个眼神空洞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背后,直勾勾的望着他,正是之前追杀二人的那具尸体。
它半边脸,之前被胡涂祭出的圣器打碎,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十分瘆人。见到夏炎出现后,对方的眼中,突然射出两束绿光,他伸出铁钳般的爪子,一下子刺穿了夏炎的丹田。
“啊!”
它的速度太快了,夏炎根本来不及施展任何功法,就被他冰冷的手掌,破开了丹田!
果然,它掠过苦海,径直朝着那神秘的鼎块抓了过去。
夏炎快速衰老,眨眼间生机快速流逝,皮包骨头几乎成为了骷髅。但就在这一刻,自那男尸口中,猛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叶夏炎苦海中的“鼎块”,轻轻颤动了一下。
它接触到鼎块的手指,迅速的化为了飞灰。紧接着,它的形体开始枯萎,鼎块破开了它的“势”,在眨眼间他在夏炎面前,变成了飞灰,随风而逝。
“鼎块拥有仙的气息,而你拥有着死亡的气息,还敢这么不知死活!”
夏炎惨然的笑着,他体内已经沾染了禁地里面的荒芜气息,就如同石村昔年那个强者一样,他的肉身迅速的枯萎下来,生命干涸,全身剩下了皮包骨头。
“攻伐!”
斗战气息,突然绽放了出来,三道神纹发力,天宇大帝的攻伐圣术,被夏炎,硬生生生的将一团荒芜的气息,从体内打了出来。
在他的丹田被破开的口子中,溢出了大量苦海神力,顷刻间恢复完全。
哼!
夏炎冷哼一声,不再迟疑,朝着禁地外围飞走。已经过去半年了,胡涂和秦家恐怕早已经离去了。
他发现太古禁地远处的一座高山上,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一株巴掌大的植物,正在那里懒散的梳理着身体。
“逆天神药!”
夏炎瞪大了双眼,逆天神药,竟然完全不受这里荒芜气息的影响,灿烂夺目。而在它的身下,尽是些残破不全的白骨。
最终,夏炎还是舔了舔嘴唇,不敢冒险,道:“如今贸然上去,必定九死一生。我还是先去找我那个便宜师傅,做些万全准备再上来。”
夏炎飞快掠过巨山,如今他的神纹已经凝聚出三道,在感官上,仿佛这四周的一切都存在了与以往的不同,一种难以言表的空灵感觉,让他兴奋。
他感受到了山脚下有一道身影,熟悉的气息。夏炎神识一扫,便就将对方看清楚了,是胡涂!
“夏哥啊,你命苦,是你自己调戏那个女尸的,不是我害的你啊,你别来害我……”
“牛人老哥啊,那个地方是爷爷告诉我的啊,你有什么冤屈,你给我托梦啊……”
“可怜我胡爷比你命还苦啊,被人揍了我没脸回家啊。就是那个辰傲和王腾飞,要让我爷爷知道了,我……苦啊!”
此刻胡涂正蹲在一个溪流旁边,望着禁地的方向,一脸愁眉苦脸。面前有一个火盆子,正在烧着黄纸。
“夏哥啊,你变成鬼要来帮帮我啊,我也不容易啊,给你烧了这么多纸,我老爹走的时候,都没有这待遇啊。”说着说着,胡涂竟然流下了眼泪来。
“你生前穿的一身破破烂烂,家里穷我知道,胡爷我今天给你带来了几件衣服,你在下面不要舍不得穿啊。过几天我再给你糊两个小美人,有啥事你给我托个梦,我每个月都来给你烧纸……”
“夏哥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胡涂小瘦身板,蹲在地上,越哭越伤心。
这一幕被夏炎听在耳中,顿时瞠目结舌,啼笑皆非。没想到这个胡涂,竟然这么够意思,竟然每个月都来给自己烧纸……呸呸!
夏炎赶紧纵身朝着他飞了过去,这一靠近,胡涂凄厉的哭声更加清楚了。
一阵清风吹来,夏炎站在了胡涂背后。哭刹那消失,胡涂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诧异的回头,他显然认出了夏炎。
然而,在他看到夏炎的刹那间,他全身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眼睛瞪得比牛还大,脸色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