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山脉北极峰,北极大殿之内。
空荡荡的大殿里面只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天星派现任掌门,筑基后期修士天星子,另一个则是不久前才和周青云定下赌约的周子皓。
“掌门师兄,此事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那周青云私领别派修士进入望星峰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敢带一个西人过来。”周子皓一脸不可思议的道。
“子皓师弟,这件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长老会可是已经达成了决议,周青云拥有望星峰历练堂的绝对处置权,他带什么人进去,又带什么人走,只要不是背叛师门,我们都无权干涉。”天星子摇了摇头道。
“长老会的决议又如何?只要掌门师兄肯出面说一说,那些金丹长老怎么也要给掌门师兄,给我们周家一点面子。再任由周青云这么胡乱折腾下去,只怕其他人寒门修士会有什么新的想法。”周子皓道。
天星子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压低声音道:“子皓师兄,你以为我愿意看到望星峰自成一体,游离于七星阁会议的控制之外吗?我也是没办法啊,这件事可不仅仅是长老会那边的意思,主要还是因为那位发话了。”
看到天星子伸手向着大殿上方指了指,那手指的方向微微偏南,周子皓悚然一惊:“你是说,那一位?”
天星子点了点头道:“我虽然继承了天星子的道号,可是说到底还是周家人,怎么可能不顾及周家的感受呢?但是我们那一位还在闭关,这次出关的是南边的那位,他的意思就算是长老会加上七星阁会议,都是不能违逆的。这历练堂说不定就是南边那位的意思。”
“怪不得周青云敢这般嚣张,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在里面。那我们就这么算了不成?”周子皓咬着牙道。
一想到望星峰上周青云和陈凌棠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亲密模样,周子皓就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历练堂成立虽然是顺了南边那位的意,但是那些历练堂弟子是什么货色,师弟你难道还不清楚吗?现在那些寒门修士都把希望寄托在历练堂上,可是一个月之后的约战,正好把他们的美梦给打破。说起来,还是师弟有办法啊。”天星子不动声色的恭维了周子皓一句。
虽然两人无论是门派地位还是家族辈份,天星子都高了周子皓许多,可是谁让周子皓是周家的嫡系子孙呢?而他天星子看似位高权重,出任了天星派掌门之位,可要是没有不灭世家周家的支持,他又怎么可能把这个掌门当得顺风顺水。
周子皓毫不客气的把钟靖北接受任昊挑战的事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件事固然是打击那些寒门修士的好机会,不过一定要做到万全才好。想那周青云当初受到玉衡峰陆家的打压,将他送进了葬剑炼狱之中,可是谁又能够想到他会生生从其中闯了出来。不知道掌门师兄有什么良策?”
天星子捋了捋自己颌下的三缕长须,微微一笑道:“那钟靖北有子皓师弟的教导,本身又是我们世家出身的翘楚,打败任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师弟说得也对,这件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好,所以我暗中拨了一瓶筑基液给钟家的一名旁系子弟,相信钟家不会浪费这瓶筑基液的。”
周子皓闻言眼前不由得一亮,笑道:“还是掌门师兄做事周到啊。一瓶筑基液足以让钟靖北冲击筑基期了,一个月的时间也可以让他把自己的境界稳固下来。到时候就凭任昊炼气期八阶的修为,在筑基期修士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啊。妙,甚妙!哈哈哈哈。”
一个月的时间在修真者眼里,根本就如白驹过隙,随便做点什么就过去了。甚至有不少天星派的弟子为了前往望星峰观战,连闭关修炼都不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错过了时间。
而一个月过去了,望星峰的封山令也正式解除,在望星广场上的二十三名历练堂弟子经历了近三十天惨无人道的折磨,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精神憔悴,只有离得近了,才能够看到他们眼里闪动的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周青云在送来了司马符胜和哈德森之后,便再没有回过望星峰。而司马符胜和哈德森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直接在望星广场上布置了一个巨大的幻阵,二十三名历练堂弟子就在这幻阵的幻境中度过了近三十天的时间。
幸好周青云之前准备的鲸血鱼汤超级大补,再加上这些历练堂弟子最差的也达到了炼气期六阶,在尽量减少运动的前提前,依靠吸纳天地灵气勉强撑过了这么久的时间。
封山令一解除,司马符胜和哈德森便将布置好的幻阵撤除掉了,然后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方去总结这一个月的研究成果了,只剩下两名历练堂执事送来一些简单的吃食,让广场上的二十三名弟子补充一下营养。
“你们刚才听到执事弟子说了吧?周师叔居然和北极峰的周子皓师叔打赌了,如果任昊输了的话,周师叔就要向对方跪着说三声‘我是废物’。”秦宇阳一脸忧色道。
“他胆子还真是不小,替任师兄约战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定下这样的赌约。也不知道他把任师兄带去什么地方了,只留下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受苦。”廖秀丽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道。
庄冷锋努力的咽下一口唾沫,抱着头道:“都说我是庄疯子,我如果再被那两个……折腾的话,非真的疯了不可。我明明是开阳峰弟子,只要有肌肉就好了,要什么头脑。”
“错,你现在是望星峰历练堂弟子!刚才那两位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肌肉不要头脑的话?难道我们庄疯子现在脾气变好了?”佟旺财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要说二十三个人当中目前精神最好的恐怕就要数佟旺财了,毕竟他脂肪厚,捱得住饿。
“我们现在不是需要想想周师叔的那个赌约吗?我总觉得周师叔这次麻烦了,他、他怎么会跟人打这样的赌呢?”曲欣薇有些不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