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是110么?我要报警,对的。情况是这样的,我这边发现一个死人,你们快点派人来看一看。”
这又是一个看似平静的清晨,清晨中的城市好像没有睡醒一样,天有点灰蒙蒙的,不过此时天边已经出现一道金线,预示着今天会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我硬生生的被一阵“叮铃铃”的闹钟声给吵醒了,睡眼迷离的坐起身,抓了抓有些蓬乱的头发。看来过些日子要去修建一下了,这发型有点太有颓废感了。
怪不得最近老师看我不顺眼,没继续胡思乱想,我懒洋洋的刷牙洗脸,吃早饭,穿上鞋子。站在门口,随意的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见时钟已经到了七点四十,昨夜老是想二叔的事情,不知不觉有些失眠了。
所以这一大早起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懒洋洋的,洗漱动作都比平时慢了半拍。当看到时钟的这一刻,我整个人如同被蜜蜂蜇了一下,急的跳了起来。
不妙啊,快迟到了。最近以前的班主任家里突然有人去世,所以请假回家奔丧去了。来了一个代理班主任名字挺好听,叫做钟欣柔,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分配到此处实习的。
别看着新来的代理班主任名字听起来柔柔弱弱的,管教起学生来,那是无比严厉。这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钟老师的三把火烧的可旺盛了,连带把我也给烧进去了。
随着胖子校长的离职,原来班主任又不在,我身上的“特权”一下就烟消云散了。本来这些老师害怕我的“羊癫疯”对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得去就行。这钟老师可不一样,她是大学毕业小年轻,干劲十足,所以可把我整惨了。
一边在校园中狂奔,我一边暗自祈祷千万别被抓住。看到时间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肯定要迟到了,钟老师可是下了铁令,每天早上七点四十五必须到,谁迟到整死谁。连大熊这跳蚤都被整的服服帖帖的,我可不想拔虎须。
虽然说我本身就住在校园内,但是五分钟的时间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就在我刚刚跑到班级门口,这腿还没迈步进去,上课铃就响了。我看着钟老师那一张“包公脸”我一抚额头,得了您啥也别说了,我主动受罚。
我乖乖的站在班级门口,接受惩罚,罚站。听着教室中准时响起的朗朗读书声,我有些无奈。突然觉得好累,本来站的笔直的脊背,不知不觉中也靠在了墙上。我这才刚放松,就感觉手臂一阵刺痛,整个人痛呼一声,就跳了起来。
捂住手臂委屈的看着“凶手”钟老师,钟老师怒视我道:“孙禹同学你能解释一下,作为住校生,你为何还会迟到?”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道:“额,这个嘛。怎么说呢?让我想想。”钟老师显然不吃这套,打断道:“那你就慢慢想把,一定要想清楚啊,毕竟编故事也是需要动脑筋的。”说罢伸出手又要捏我,我整个人汗毛都立了起来,这钟老师捏人超痛,而且手法高超,让你痛但是不留痕迹,最多发红,不会青也不会紫。
没有伤痕就没有证据,所以很多学生虽然对此气的牙痒痒的,但是也没人敢打着虐待学生的旗号去告状。钟老师见我居然敢躲,步步紧逼过来,直接把我按在墙上,来了一个暧昧的“壁咚”。
就在钟老师即将得手的时候,我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疾跑声,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道:“少东家,大事不好,出事了。额,好吧,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小五,只有他才会不顾场合我行我素。还有啊,这说的是什么台词啊,我们这可不是校园偶像剧啊,还有那你们继续是什么鬼啊!我感觉此刻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吐槽能量了。
被小五这一打扰,钟老师一秒从悍妇变成了小白兔,乖巧的站到一旁,娇羞的不敢看小五。我去!小五看你人模狗样的,撩妹技能不会满级了吧,太吓人了。这个念头一起,我连忙拍了拍脑袋,我怎么会升起这种念头呢?
小五看我们“分开了”一个健步就走上来,抓住我的肩膀道:“少东家真的有急事,你必须和我走一趟。”说罢搂着我肩膀就要离开这里,我还没反应过来。钟老师开口道:“这位先生,那个。请问你和孙禹同学是什么关系,可有请假条?”
小五转头道:“什么关系,这有些复杂我也说不清,请假条是什么鬼。”喂喂喂,你别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行不行,这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刚刚压下去的吐槽能量再次爆棚,我气恼之下挣脱了小五的手。
小五低头在我耳边道:“少东家真的有急事,你先走,我来解决这个妹子。在校门口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小五认真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估计真的有棘手的事情,于是听他所言,转身就走了。
此刻在城郊的一处五层楼高的普通民房之中,好些个穿着警服的人在忙忙碌碌。此刻一个穿着便西,留着一头中长发的男子越过门口的警戒线走了进来。马上就有一个小警员冲了上去对便西男子道:“赵队长,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起了,这是死者资料您先看看吧。”
便西男子接过资料,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道:“王月娥,女,二十四岁。出身年月:1991年,8月二十四号。在红楼歌舞团上班,职业是舞蹈演员……”
看完之后便西男子表情有些不好看了,抓起资料就砸在小警员头上道:“你丫的就给我看这些东西?马上继续查,查她的人际关系。”
“可是。”小警员吱吱呜呜道:“赵队长,法医初步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死与机械系窒息,更加现场勘查,应该是自杀,所以那个人际关系……”
小警员话还没说完,赵队长抬脚对着他屁股就来了一脚,口中大骂道:“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啊,要查什么是你说的算么?”小警员捂着屁股一脸委屈的跑了。
刚刚踢完小警员,从屋内走出一个二十岁出头带着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子道:“赵兄你别这么大火气啊,对下面人发火可是不对的。”
赵队长看着来人道:“这初步尸检真的是自杀?”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是不是自杀可不是由我们法医来下断言,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赵队长也不墨迹,一闪身就走入了屋内,抬头一看。这屋内摆设很简单,毕竟死者是歌舞团的成员,常年在外演出,所以陈设很普通。屋内中间摆着一张单人木床,在床上有一把被踢倒的小凳子,而屋顶上垂落着一条白色的丝带。
丝带穿过了屋顶的衡量,在下头被打了一个蝴蝶结。女子的尸体已经被放倒了地上,几个白袍男子正在检查。
赵队长看到这里,眉心一阵狂跳,心中一股怒火憋闷的难受。此刻那眼镜男又走了进来,道:“这是这个月的第几起“自杀案”了,应该是第五起了吧。虽然自杀的方式各不相同,但是给人的感觉非常诡异。”
赵队长头也不回看着白色丝带发呆道:“你指的是这丝带?”眼镜男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丝带打的是蝴蝶结,是活扣。只需要用手一拉,丝带就会被解开。这说明死者在自杀的时候,和之前几个自杀者一样,毫无挣扎,这太不正常了。”
赵队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管怎么说。人就算要自杀,在临死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挣扎,然而他们却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就像……”
说到这里赵队长的话戛然而止,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不确定,所以没有说出口。然而眼镜男却开口道:“就像慷慨赴死的狂热信徒一样对吧?”
赵队长显然不想接眼镜男的话柄道:“我可没这么说啊,周俊。”周俊正打算开口,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周俊取出手机看了看号码,转头看像赵队长道:“赵天吉我找到了几个那方面的高手,我觉得你可要听听他们的意见,怎么样要不要见一见?”
赵天吉愤怒道:“找他们顶什么用,难不成最后递上去的报告上要写上,灵异事件,这些人都是被鬼杀的?如果真的这么写,那我看我这刑警队大队长也别干了,出家当道士得了。”
周俊低声骂了一句:老顽固。就转身离开了,走到楼下。看到一辆哈雷摩托停在对面的街道上,一个身穿皮衣的男子,背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初中生。这个组合是越看越怪。
皮衣男看到周俊下来,也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孔,冲着周俊爽朗的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一家早餐店,转头领着身后的初中生走了进去。
很快周俊换了一身便服,走了进早餐店。就看到西装男子,对着面前的小笼包一阵胡吃海塞。无奈道:“我说小五,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幅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有辱斯文啊。”
小五蠕动腮帮子,又猛嚼了几下,喝了一大口豆浆,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拍了拍肚子道:“吃饱了,好爽。好久没吃早餐了,感觉挺不错的。”
坐在一旁的我,一抚额,感觉和小五坐在一起好丢人啊。周俊微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表道:“小五这位是你侄子?这都八点半了,你不是要送他上学么?都迟到了。”
小五正襟危坐起来,介绍道:“这位不是我侄子,他是我们的少东家,孙禹。少东家,这位叫周俊,和我是发小,想当年啊,我们掏鸡窝,偷看小妹妹洗澡……”
周俊老脸一红,打断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俊。现在是刑警队的法医,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