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你啊,我就先走了,你有什么事儿随时找我。”王校长说道。
“好类,那您慢走,我就不送您了。”我赶紧顺着话茬客气的把王校长给打发走,眼看着他这次是真的走远了,看不见人了。
“啪”我赶紧把门一锁,就在心里叫起了思思。“思思,快出来,快出来,你这次祸可闯大了·······”
思思懒懒的回应道:“怎么了?大喊大叫的,你不让我出去玩儿,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还不满意啊?”
“你出来,赶紧着,这次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对策,尽量在出事儿之前给他控制住啊!”我火急火燎的催着思思赶紧出来。
一阵凉风划过胸前,思思亭亭玉立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眼前,只是这表情怎么跟身段不配呢,斜着眼睛嘬着嘴,跟要骂街的泼妇似的。
“又出什么事儿了?还控制住?你不让我看恐怖片,自己倒是警匪剧看的挺有劲儿昂,你怎么不叫支援包围现场啊?整天就知道限制我的自由,鬼也有鬼权的好吧,我是卖~身给你们崂山门,又不是卖~身给你们孙家,也不是卖给了你孙呆~子,你凭什么老管着我······”
思思吐槽的功力最近越来越见长了,如今这一套整出来,我硬是连能插嘴的地方都没有。几次想要打断她,却全都被无情的堵了回来。
实在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捂着耳朵,往床边一坐等着她说我完。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你这样做对得起你们崂山门的列祖列宗吗?我好歹也是个阴仙那,阴仙也是仙的好吧,你多少给我点尊重啊······”思思看我完全没有听她唠叨的意思,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搞头,生气的飘到王校长坐过的椅子上蹲了下来,一脸幽怨的瞅着我。
“说完拉?现在是不是该让我说说正事儿了?”我皱紧了眉头也瞪了回去。
思思委屈的撇了撇嘴角,微微的点了点头。
跟她计较能把我自己给气死,我~干脆都懒得理她了。“刚才你到底有没有碰到王校长?”我没好气的问思思。
思思一听我提这事儿,也认真了起来,再次一把拽散了发髻,神奇的变出了那把玉梳,慢条斯理的梳起了头,看到她这副样子,我被唠叨出来的烦躁才散了下去,这段时间我发现了,梳头是思思回忆思考问题时的辅助措施,要是没梳头的时候跟我说已经在想了,那铁定是敷衍我呢。
这事儿毕竟也关系到她,就算是真有了麻烦,我少不了,她也绝对跑不掉。
“应该是没碰到吧,你那会儿叫我,我一想起身后有人,立马就回去了,大概······可能······也许······是没碰到吧。”思思越说越没了底气,声音越来越小,手上跟装了马达似的攥紧了一撮头发稍梳了个没完。
看她这幅紧张的样子,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后悔不已。”
“到底是碰到了还是没碰到?你给我句准话儿,你知道我在王校长身上发现了什么吗?”
思思头也不梳了,仰着小脑袋一脸的苦相。“你不会是看到······”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王校长头顶的阳火灵灯······灭了。”
“灭了······灭了······怎么就灭了呢?我怎么这么倒霉?”思思捏紧了手里的梳子,直掰的“吱吱作响”。
按照民间的说法人的身上有三盏灯,额头和双肩各一盏,如果三盏灯都亮着,鬼怪邪魅就不能近身,但如果有一盏灯变暗了,就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这种说法没错,但还不够全面,其实这三盏灯,可不只是辟邪驱祟用的,不客气的说从这三盏灯的状态甚至可以推算出一个人短时期内的运势,用现代的说法就是看出这个人近段时间的生理、心理、精神状态。
如果是左、右肩的灯出了状况,比如说是灭了,污了,火苗不旺这些还好,顶多是生理上有病,身体上有恙,而且怎么治疗也不见效,甚至到医院也是查不出究竟。
或者是运气变差,干什么什么不顺,到手的好处可以泡汤,板上钉钉的事可以节外生枝,吃到嘴里的肉可以吐出来。再要么就是精神状态很差,萎靡不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其实这些还算是好的,真正会出事儿的是头顶上这盏灯,如果是头顶的这盏灯灭了,或者火苗飘忽不定,忽明忽暗,那么这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一般来说会导致人身上的三盏灯出问题的原因,大体有这么几种情况。
第一种是去了阴气很重的地方,比如殡仪馆,陵园,灵堂,医院太平间,解剖室,屠宰场,地下室等阴暗、潮~湿的地方或场所。
第二种是接触或遇到了特殊的人,比如孕妇,产妇(包括流~产者),刚生完孩子做月子的女人,来例假的女子,戴孝之人,重病之人等身上不洁或有阴气重的人;
第三种是遭遇了特殊事情,比如目睹或经历车祸,凶杀,受到大的惊吓以及目睹了污秽之事男女苟合,动物交~配等。
第四种是自身处于身弱状态,比如正在生病,大病初愈,过度劳累,精神状态极差时。
第五种就更直接了,跟阴魂有过接触的人。比如说老熊父子,这对父子俩看似老熊他爸失血过多,那场面惨烈的很,可实际上反倒是老熊他爸先恢复了过来,只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在家又休息了半个月也就来上班了。
可老熊到现在还在家里养着没来上学呢,究其原因就只有一点,老熊被珍姐实打实的上过了身,而老熊他爸顶多也就是个接触,所以反倒是看似惨烈的老熊他爸恢复的比较快。
因为跟鬼魂有接触,也就是个阳火灵灯虚弱暗淡,可要是被鬼给上了身,那铁定是要灭了头顶那盏主灯的,说他不死也要扒层皮一点也不夸张。
也就是老熊运气好碰见了我,加上珍姐也不是有意要上他的身折腾他,所以留了大半条命,趁着年轻,身体阳气旺慢慢修养还能养的回来,要是运气不好,碰见个缠在身上不愿走的,年纪再大点,兴许就直接找阴差报道了。
现在的情况麻烦就麻烦在这灯的熄灭到底是跟思思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
如果王校长是自己的原因灭了头顶上的阳火灵灯,这还好说,顶多我想办法帮他一把,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可万一是思思给她整灭的,这事儿就真不太好办了。
毕竟是阴阳两隔,而且思思还跟王校长无亲无故无是无非,所以不管怎么说,只要王校长这盏灭了的灯跟思思有关系,那这份因果就得思思自己来担着。
要是王校长祖上积德死不了,万一是得了个残了,废了,倒霉一辈子的结果,这事儿得算在思思头上。再说句不好听的,王校长要是死了,那这条人命也得算在思思头上,她能不慌吗?
看思思这幅难受的样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得搞清楚,到底王校长的这盏灯是不是思思给灭的,看思思现在这样子她自己肯定是搞不太清楚了,我这会儿也是后悔的不得了。如果我一直开着天目就好了,那就能知道王校长到底是灭了灯来的,还是来了之后才灭的灯。
“怎么总也养不成这好习惯呢,因为这个已经耽误过多少事儿了。”我不禁抱怨起了自己,使劲儿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
“有了······”我这一锤还真锤出了些明堂,猛然间想起,这屋里除了我、王校长和思思之外,其实是还有第四个有可能看清楚这些事儿的家伙,那就是珍姐。
这个家伙虽然灵魂不全,不能自己活动,可却比谁都机灵,平时我这儿但凡有点什么事儿,有个什么风春草动的,她立马就冒出来了。越是麻烦事儿,珍姐就越是感兴趣,尤其是给思思出些能给我添大麻烦的鬼主意,更是乐此不疲。
怎么把她给忘了,这会儿正是需要她的时候。
我赶紧去撕背上的符咒,这一摸才发现背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再一看可不就在门口的地上呢嘛,大概是被王校长给撞倒的时候符咒也掉了下来。
“珍姐,你怎么不出声儿啊?符咒早就掉了,你还当哑巴当上瘾了啊?”我赶紧呼唤起了一直都没有出声的珍姐。
“找我~干嘛?你不是不想让我说话嘛,我老老实实的闭嘴,你又不愿意了?”珍姐郁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刚才还担心是这符咒功效太强,把她给一次性封住了呢,这会儿正需要她呢,真封住了,我这儿倒是没招儿了。
“嘿嘿,珍姐,看您说的,我哪能封您那,我就是试试那符咒管用不管用。”为了思思我也是拼了,舔~着脸瞎白话了起来。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明白告诉你,跟你没关系,我纯粹是看这是思公主的事儿,我这是给思公主面子。”珍姐应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