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有了这个心思,做了这个事儿现在这个结局,就是天注定的,不过即使他不做这个,大概也活不成了吧,或者说早就死了?”刘家老大满脸泪水的抬头望着二叔,好像是等着二叔给他答案,二叔却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此刻刘家老大这话其实是在为他家老爷子,寻求一些安慰,换句话说就是在求的我们的原谅,二叔没有答话,可能是心里放不下烟爷存了要亲手杀我的心,也办了这样的事儿!
看我二叔没有任何回应,刘家老大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到了你家门外的时候,里面已经动了起来,我也不敢进去看,就藏在门外面远远的看着,原想着再等一会儿如果还有结果,还没人出来我就去捡柴火,可是没过多久,我等来的却是我家老头子!
老头子来的时候一脸的惊慌无措,这辈子我都没见他脸上有过那种表情,可能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儿算是办砸了,这也意味着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过了没多久,就见小禹身边跟着的恶鬼带着那群野猫赶了过来,我们俩就赶紧躲了起来,原以为小禹应该是跟那个女鬼在一起的,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小禹的人影。
我家老头子突然跟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现在趁小禹身边没有过去把小禹杀了!老头子他能再说出这话,我就已经对他彻底失去了信心。
而且那会儿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儿,他能杀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杀我这个亲生的儿子呢,原来还需要我来帮他找‘长不老’,现在连这个都不需要,留着我也没什么用处了。
况且按照老头子说的,其实我也是个知情人,他完全可以在大火点起来之后,把我也扔进去烧死!这样也就一了百了!而且我也是真的不想再作孽了!
所以我就跟他说让我去杀小禹,让他在这看着情况!他可能也是觉得这边才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地方,所以就容我过去了!
我还没有跑回村子就在村口碰见了小禹,我也真是该死,虽然我没有下手杀小禹,可是我也是真的怕了,烦了,厌了,不愿再跟这事儿有任何的牵扯,所以我就干脆藏了起来,等着小禹离开了那里,才进了村,回了家!”
我挣开了二叔的手,走到刘家老大面前,说话说我是真想狠狠的给他两巴掌!虽然他没有亲手来杀我,但是那一刻如果不是房子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烟爷拿不准结果是怎样的,说不定就已经对我动手了。
他应该正是因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搞不清到底是二叔解决了老嘎子,还是老嘎子解决二叔,再加上还有一个搞不清来路的思思,所以才决定骗我进去,不管怎么样起码多了一个能混过去的时机!
千算万算可惜了纸爷没有算到我的身边竟然跟着一个女鬼,而且是个上千年的准阴仙,他最大的底牌,最强的势力,那群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野猫子,见着思思立刻就转型成卖萌专业户。
更没想到那只让他束手无措的东北老鬼,竟然本来就是我二叔从外面收回来的!不过也许正是一物降一物,烟爷能治的住我,却被老嘎子和思思耍了个团团转。
思思能治的住老嘎子可自己又会被我所制,至少是在她还没有进我崂山隐脉祠堂之前,可是进了之后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刘家老大看我面色不善的瞪着他,或许也是心有余悸,默默的又低下了头。“小禹,按说你该叫我一声大伯,可是我这当大伯的没有做大伯该做的事儿,你要是恼火就踢我几脚,打我几巴掌,但是我求你让我把话讲完好吗?”
二叔在身后拉了我一把,我回头看去迎来的却是二叔坚定的眼神,他轻轻的揉了揉我脑袋上的乱发,“回来小禹!”
我肯定是拿刘家老大没办法的,我这个人别看年纪小,其实比二叔更传统,见着年纪大的,不自觉的就客气了起来。
就拿老江来说吧,起码也比二叔要大上个十几岁吧。可是二叔就是“小江、小江”的叫着,可我,如果不是老江自己说了我绝对不会管他叫“老江”的,不为别的,叫着咱心里不踏实啊!
所以啊,我给自己下的定义就是外强中干,顶多了说两句狠话,更别提让我去真拿刘家老大怎么着了。
不过眼前这事儿我也懒得多想,顶多是心里有些不痛快,既然二叔叫我了,那我也就顺坡就驴下山吧!不然一会儿真装的过了头,又拿刘家大伯没办法,凭白的还要遭受思思的奚落呢!
刘家大伯看我让了过去,才低着头低声的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仙子啊老头子也糟了报应了,我也说不上这事儿到底怪谁,如果要怪就怪我吧!
只是我有一点真的想求求你们老孙家,你们既然是捉鬼的道士,连这么厉害的鬼都跟在你们身边,那你们能不能把我家老头子的魂儿招上来!
我还有句话想问问他,我是真的想知道,老头子到底有没有存着要杀我的心!”
刘家老大说到这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儿,我和二叔回来这趟不就是为了给思思登典上册立牌位吗,让思思成为真正的阴仙,可是如果思思杀过人,身上沾了血腥,有了因果,这事儿可就砸锅拉!
我赶紧对着思思问道:“思思,烟爷是你杀的?”
思思听我这么问,脸唰的一下就涨的通红起来!摇着手,连连的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边,我看她是又准备逃跑呢,就赶紧先一步叫住她:“你跑什么,我是想跟你说如果你害了人命,粘了血腥,就不能当阴仙了!”
思思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踢着两条腿~儿,撒起了欢儿。“谁说是我我杀他了,我跟本没杀他,我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阴不阴,阳不阳的,我还让他给我吓了一跳呢。
我刚进门,他就扑了过来,我能怎么办,当然是捡着什么是什么可劲儿往他身上招呼喽!”
我和二叔突然一起看向了堂屋北墙桌上摆着的那块漆黑发亮的石头,如今已经碎成了满桌的渣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