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招?”
一向在大臣面前不苟言笑的夏烨笑了:“皇叔既然有后招,就赶紧使出来。今儿大年初一,朕事情还多,可没太多时间陪皇叔。”
宣义王很气,明明是筹备了许久的造反,怎么在夏烨嘴里就成了闹剧,成了陪他玩?
“咻——”口哨声起。
宣义王气定神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夏烨同样气定神闲,脸上全是笃定,无论你出什么招,统统奈我无何。
众大臣都在等,无论是站在夏烨这边的,还是站在宣义王那边的,都很紧张。
他们只想安安静静做个官,不想卷入皇位纷争啊!
周围很静,都在等宣义王的大招。
一息、两息、五六息、七八息……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来报。
夏烨依旧气定神闲,宣义王却是坐不住了,不断派人出去打探……
可派出去的人,无一个回来。
“皇叔,不知朕还要等多久?”夏烨适时发问。
宣义王脸上一片苍白。
他很清楚,这一场仗,他输了。
埋在太庙周围的爆炸之物没有响,说明有人把他的埋伏之物毁了;
派出去的人没有回来,说明有人在外面守株待兔,出去一个杀一个,出去一对杀一双。
“是秦曜阳?”他终于想起那个一早就被林相赶走的人,如今看来,竟是提前安排好的。
“真不容易啊!终于有人想起我了。”
一声感慨从侧面房顶传来,是秦曜阳。
他穿着蓝灰色的僧侣衣服,如看戏般斜坐在屋顶,一举一动风流不减。
“那是你存在感太弱,若换做本座,决计没人会忘。”
同在屋顶上的赫连奕调侃,他一袭红袍,如盛开的火莲。
“你们两个,事情办好了还在逗留什么?还不快下来!”凤青翎笑。
秦曜阳立即露出他迷之笑容,眼波流转间光华丛生。他从屋顶飘了下来,稳稳落在凤青翎身侧,一手揽过凤青翎的腰,在抓住她的手。
他站的位置很妙,恰隔开凤青翎和夏烨。
跟着秦曜阳一同飘下来的赫连奕则稳稳落在凤青翎另一侧,隔开凤青翎和殷莫。
秦曜阳朝赫连奕投过赞许的一瞥。
不错,有眼色。
赫连奕笑:那是当然,也不想想本座是谁。
这一细小的举动,夏烨很无语,占有欲这么强,以前怎么没发现?
众大臣也很无语,这秦曜阳,当着皇上秀恩爱,真的好吗?
宣义王没空无语,他看着对面那一帮年轻人,忽的挥手:“所有人,给我上!”
今儿就算输,也得输得轰轰烈烈!
他可不想后半辈子在牢里后悔,后悔最后一刻没有绝地反击。
……
一方是僧人武林人士。
另一方是御林军武将龙护卫秦曜阳赫连奕这样绝顶高手,以及逆天存在的凤青翎。
这场所谓的最后一战,打得毫无悬念。
完全碾压似的屠杀。
最大的亮点有二:一是秦曜阳和赫连奕,那样绝世的容颜,怎就配了那样残暴的杀戮,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二是凤青翎那把魔刀,当“焚”一出鞘,立即引得无数人惊呼。
“是焚!”
“是魔教圣物!”
……
不到两柱香时间,僧人加武林人士的组合被屠杀殆尽,宣义王和叛逆的官员全部抓了起来。
夏烨转头,看向身后某位脸色苍白的嫔妃,那嫔妃忙哆嗦着跪了下来,哭着磕头:“皇上饶命,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回去再说。”夏烨轻描淡写,这个下跪的嫔妃正是某叛变官员的女儿。
“皇上——”
“皇上——”
林相和太傅双双上前,脸上询问之意甚是明显。
“贵妃和珍妃只是昏厥,并未受伤。”夏烨的目光朝之前那个房屋看过一眼,“朕留了龙护卫和御医在里面保护她们,两位爱卿不用担心。”
“多谢皇上!皇上的身体?”太傅再多问了一句。
夏烨难得一笑,目光朝凤青翎看过一眼:“无碍,全靠青翎县主提前有所防备,把燎炉里爆炸的配方改了。当时那一声,不过听起来厉害罢了。”
“皇上身上的血?”太傅还是不放心。
“假的。”夏烨随口。
胸口的血是凤青翎之前调配好的,灌在羊肠里,就藏在他的胸口。
当燎炉爆炸的一瞬,他使劲朝胸口拍去,再把溢出来血抹在鼻子下方和嘴角,伪装成重伤的样子。
至于林贵妃和珍妃,则是最早赶到他身旁的秦曜阳两掌劈下去的结果。
这样的举动,若在平时,不一定能瞒过现场所有人的眼睛,可当时,众人都被吓呆了,加上燎炉周围弥漫着烟灰,故没有人发现。
“把人带走,关入天牢。”夏烨寒声。
……
旁边,凤青翎的举动却是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她低着头,很专注的在地上找着什么,一路朝太庙主持身后那个养蛊之人走去。
差不多走了一半的路,她忽的蹲了下来,将手放在地上。
只见一只黑漆漆的小蜘蛛爬到她的手上。
“你可真没用,不是叫你偷袭那个人吗?你居然连他身上都没有爬到!你说我养你何用?”
小蜘蛛睁着它细小的眼睛,先是看了看凤青翎,再委屈的低下头。
人家虽是黑寡妇,听起来很凶残,毒性也很大,可对方是个养蛊之人啊,那个金甲虫是个蛊王啊,若把我和它丢到一起,分分钟我就会没命。
“唉!我怎么运气这么差,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虫子,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小蜘蛛更委屈,用它细长的爪子在凤青翎手上画圈圈。
主人,我不是没用,我只是还太小。我发誓,等我长大,一定会变成非常非常凶残黑寡妇!要吃无数个公蜘蛛!
“算了,看在你长得还算好看的份上,我也没其他宠物,就勉为其难再养你一段时间吧!”
凤青翎说得非常为难,她从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罐子,将小蜘蛛装在里面。
小蜘蛛非常委屈。
它其实更喜欢黏在主人身上,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看起来很高档的家。
“青翎,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小东西?”秦曜阳头顶N条黑线,这是要养蛊虫的节奏吗?
“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凤青翎说得那个随意。
“等等等等……”赫连奕将凤青翎正要往兜兜里放小罐子拦了下来,看了又看,“你说这是你的宠物?”
“是啊,有问题吗?”凤青翎再问。
赫连奕嘴角歪了歪:“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怎么可能没问题?
人家女孩子的宠物都是小白兔,小猫咪,再高档一点的养只小貂什么的,那有人把黑寡妇这种毒蜘蛛当宠物养?还和黑寡妇对话!
特别还是那种宠溺的语气。
赫连奕几乎是同情的看过秦曜阳一眼。
他想: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璟月,叫她以后少和凤青翎来往。
秦曜阳很勉强的笑,却见旁边殷莫走到巫蛊之人尸体旁边,点了一炷奇怪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