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三个人显然忽略我话语,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订了四个人的份,他们有两个人身份特殊,这会儿也没顾上吃东西,叶渊也没什么胃口。
陆苑苑这吃货,这次也没有吃东西,我想他们是真的为我担心,这次孤独的事情,但是他们这样守着,我也没有什么作用啊,到时候孤独,一发作,我照样是逃不了。
我已经想开了,这是该来还是会来的,不过有他们几个陪在身边,想想也是挺幸运的。下午到时候,他们依旧守在这里,我闲着我没事干,就开着电视看看。
北安估计已经发现我逃跑的事情了。
陆莞莞他们也没有讲自己离开后,这边的情况。刚开始因为蛊毒的事,我没有多问。
后来我随口一说,才知道原来在我市中的期间,居然出现了一个假的杜晦来冒充我。这个北安果然不会这么简单,还真安排了一个杜晦来冒充我,顶替我的身份。他们说这个假的和北安有联系,他们是通过这个联系才找到我的线索,从而找到我的。
我也知道他们,还没有揭穿这个假的都会这次回来,那个都会,已经被引走了。其实我倒是很好奇,还想见见这家度回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觉得当务之急是解决蛊毒的事情,而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夜晚降临,整座城市掩藏在黑暗之光下,像蒙尘的夜明珠散发着迷人的暗光。自从秦羽告诉我,我体内的蛊虫只是处于休眠状态后,我的心一直惴惴不安,仿佛有一双手捏着我的心。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无法入睡。我掀开被子起身,推开落地窗的门,站在阳台上俯视这座城市。
也许这是已经过了凌晨吧,天空的一角似乎翻了白肚皮,泛着微微的光。什么时候也许蛊虫就会苏醒了吧,到时候的我会如何呢?是受他人蛊惑,还是选择自我了结?我该怎么办?
我坐在椅子上,跟着微风微微摇摆,度过这个寻常的夜晚。然而,突然间我似乎感觉到一股如蚂蚁叮咬般的疼痛从尾椎骨升起,惹得我不寒而栗。这种痛觉只是一瞬,连我都以为这只是自己敏感的错觉的时候,一阵一阵的疼痛从我的骨髓内蔓延,连连不断。
我的身体禁不住战栗起来。连手里的热水杯也一下子掉在地板上,“砰”的一声,碎起美丽的玻璃花。我想到了死人在死亡过程中痛苦到一种极致时,会使身体扭曲痉挛,摆出不同的形状。
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不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吗?扭曲丑陋,脸色苍白的像鬼一般。我废了很大的劲,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脚踩在那些碎玻璃上,但是这样简单粗暴的疼痛似乎舒缓了我发自骨髓里的疼痛。我不禁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早就预测到我体内的蛊虫会发作的秦羽一直守在外面,听到玻璃碎地的声音和我的闷哼生,立刻冲了进来。只见男人趴在地上,脚下血肉模糊,脸色比纸还要苍白。
看到我现在痛苦挣扎的样子也就知道我体内的蛊虫苏醒了。“你还好吗,杜晦?”秦羽紧张的问到。我有气无力的瞥了秦羽一眼,说到:“废话,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还不知道。”
“你等着,我叫别人来搭把手。”看到我的样子,秦羽手忙脚乱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咬牙应声,却发现刚刚的一句话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没办法再发出一个词音。
不一会儿,叶渊和陆莞莞也急着往屋里奔来。陆莞莞看着我趴在地上,没有想到情况这么严重,顿时手足无措。“怎么办啊。”陆莞莞问到。叶渊扶了扶额,说到:“先给他扶到床上躺着,我们再想办法。”
“好好好。”秦羽突然发现我还凄惨的一人趴在地板上。我在疼痛的侵袭下,早已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世界翻天覆地,除了痛觉,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叶渊抬着我的身子,看着我的眼睛睁着人却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禁喊到:“我去,这是怎么了,到底是醒着,还是睡了。”他还犹豫着往我的鼻子下方试探到。我毫不客气的送了他一个白眼球。
叶渊乐了:“诶,你们看,他都这样了,还鄙视我,哈哈哈。”秦羽笑了一下,不过想到我现在的状态::“别闹了,他难受着呢。”
“我想睡一会儿,你们出去吧。”等他们扶我上床,我躺着调息片刻后尽量平静的对他们说到。我害怕他们看到我懦弱的样子,我希望他们眼中的我永远是坚不可摧的。我扯着一个无力的微笑,准备继续劝说他们:“我没事的。”
叶渊冷着一张脸,没有出去的打算。秦羽拍拍陆莞莞:“你去把医药箱拿来吧,我给杜晦处理一下伤口。”陆莞莞见我闭目休息,点点头轻声关门出去了。
秦羽转过身,开口到::“我先帮你处理一下脚上的伤口,等一下你好好休息,我熬点药给你缓缓。”“杜晦,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叶渊走到我的床前。
我记得,那是我逃出酒吧后那些无法入眠的夜晚。叶渊和我低语到的。“我希望我可以成为那个永远能帮到你的人。”我的手不禁攥紧到:“嗯,我记得。”我的嘴唇干涩。我仿佛又回到那些岁月,我和叶渊两个人相依为命,躲躲藏藏的日子;我和叶渊散步在夜晚的法国梧桐下,远离世人的日子,太多太多,多到我突然发现我和叶渊居然有这么多回忆。
叶渊听到答案后,微微一笑:“知道就好。”说着,也准备出门。“叶渊,我脚疼……你帮我处理吧。”我笑着对叶渊说,“秦羽,你现在去忙吧,我就靠你了。”
秦羽看了我一眼,眼里藏满了笑意:“诶呦,这是嫌弃鬼的手艺吗?”而我却听懂了他语气里的欣慰:“哈哈哈,是啊,你的手艺让我担心我的脚啊。”秦羽撇撇嘴,关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