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周围的一切都烟消云散,我不禁松了口气,这说明一切都结束了。
掉落了一地的落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腐烂,最终彻底融入泥土之中。
我们此刻所处的地方,已经彻底变了样,变成了空荡荡的土地,连一根草都没有。
漆黑的土地,一望无际的朝着四周蔓延开来,透着无尽的荒凉。
陆泽潇从口袋中抓出一把朱砂,朝着周围撒了一圈,在撒到我们身后的位置时,我清楚的听到了几声嘶嘶的响声。
我和陆泽潇几乎同时转过头,朝着身后看去。
我们刚好看到穆恒正跪在地上,怀中还抱着面色惨白的左琳。
左琳的嘴角还没有明显的血迹,看样子,这下她伤的不轻。
我虽然不懂巫术,但也清楚巫术这东西是会反噬的。
她施展巫术,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却没有想到巫术失败,被反噬的痛苦,走狗使她奄奄一息。
穆恒红着眼睛抱着左琳,警惕的盯着我们,像是怕我们会靠近似得。
都到了这时候,他居然还没有选择逃走,我不禁有些佩服这家伙。
至少他是真的在维护他师父。
陆泽潇走过去之后,穆恒刚想要拦住他,就被他一掌打飞了出去。
左琳的头重重的摔在地上,面色比之前更加惨白,眼中也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恐惧。
“不过千年的修为,也敢和我动手,真是不自量力!”
陆泽潇看着穆恒被打飞的方向,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现在将解咒的办法告诉我们,我就放过你。不然,我今天就杀了你和氐族剩余所有人,再毁了这个地方!”
陆泽潇走到左琳跟前,度给她一些修为,这才冷冷的说道。
左琳的眼中透着无尽的冰冷和不甘,但胜败已定。
她的修为不及我们,陆泽潇一个人对付她就绰绰有余,何况还有我在。
“你若答应放过我的族人,我就将诅咒的解法告诉你!”
左琳冷笑了一声,仰起头看着陆泽潇,眼神中的寒意有增无减。
“你先说!”
陆泽潇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既然左琳肯说,他肯定想以最快速度去做。
“当年,你一夜之间将氐族大多数人屠杀掉。当时很多祭司无法平息怨气,盘亘在此处。我当年将他们,连带着祖上留下的书,一起放进里了他们的棺材中。”
左琳终于恢复如常,她的眼睛放着光,很客气的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个遍。
“他们的棺材在哪?少和我废话,既然在棺材里,那就开棺!”
陆泽潇居高临下的看着左琳,眼神冰冷的,就像是看一只蚂蚁一样。
我深吸了口气,也催促着左琳,快点去找那些书。
“就是在被你们烧了的那群棺材那里。棺材已经十几万年没有动了,我不知道还在不在。”
陆泽潇听了我的话之后,扯着左琳的衣领,就飞快的朝着一个角落走去。
我迅速跟上他。
一路上,我发现陆泽潇走的那条路根本没有埋葬什么人,完全像是左琳编出来的。
正当我想将这件事告诉陆泽潇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冷冷的质问道:“在哪?”
陆泽潇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冷的像是从冰窖里冒出来的寒气一般。
其他人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都选择了沉默,只是齐刷刷朝着左琳看了过来。
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想让左琳自己搞定这件事。
“将这片黑土地全都挖开,下面就有棺材。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年,我根本不知道解诅咒的办法,在哪口棺材里面!”
左琳冷笑了一声,阴测测的看着我和陆泽潇。
她这明显是给我们下了一个套。
我们如果不同意,那就无法得到解开诅咒的办法。
但我们要是同意了,就不得不一一开棺!
鬼知道棺材里面有什么!
看左琳的反应,就知道棺材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善茬,搞不好我和陆泽潇会惹祸上身。
“解诅咒的办法就在眼前,能不能破解诅咒,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造化了,我也帮不了你们!”
左琳见我和陆泽潇都没有动,又呵呵笑了笑,一把挣脱了陆泽潇的桎梏,虚弱的站在一边,阴笑的说道。
陆泽潇听了她的话之后,眼中立刻闪过一道寒光,掌心也迅速燃起一团银色的火焰。
以陆泽潇的脾气,他肯定早就想要将左琳一掌拍死了。
但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到解开诅咒的办法,所有我们还不能让左琳就这么死了。
她虽然给我们下绊子,对我们恨之入骨,但至少是可能真的知道诅咒解法的。
“雨儿,退后一点!”
这时,陆泽潇突然冷冷的横了一眼左琳,淡淡的说我说道。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泽潇虽杀人如麻,但他很清楚,什么人可以杀,什么人不可以杀。
该杀的人,他从来没有手软过,但不该杀的人,从我遇到他开始,还没有见他杀过。
我迅速走到左琳跟前,飞快的将她扯到自己身边,警惕的盯着她。
她现在伤得本来就很重,且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我的看管范围内。
就算她想要出手使坏,我也一定能及时发现端倪,及时制止她。
砰……
这时,面前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我赶忙转头朝着陆泽潇看去,就发现他已经将面前的黑土全都挖出来了。
我们面前直接多了一个深坑,这坑足有十几米身。
不断有阴风从坑下面吹上来,裹挟着丝丝的寒意。
“北斗七星,看样子是高人布阵。”
陆泽潇平静的朝着坑下面看了眼,随后突然转头对我说道。
我拉着左琳就飞快的朝着坑边走去。
走到坑边之后,我下意识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发现深坑之中埋葬着七口棺材。
这七口棺材,正好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排布安置的,一看就知道是刻意为之。
“这棺材为什么要这样摆放,有什么说法吗?”
我指着深坑下面的棺材,冷冷的质问左琳。
“并无什么说法,只是随意而为!”
左琳呵呵一笑,眼中透着阴狠的寒光,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