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吴心澜这一走,就是三天,一连三体都没有她的消息,我还在有些坐不住了。
第三天我终于拨通了她的微电话,但电话根本没有人接。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只好转而打她的手机,刚打了一遍,就立刻又人接通。
“心澜,你现在在哪,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还不回来?”
电话刚接通,我急切的问道,生怕她真的出什么事。
“她现在在东城火吧,麻烦你过来把她欠的饭钱给结了。”
谁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隐约听到吴心澜的呓语声,听上去很像喝多了的状态。
“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和陈琛交代了一句,就匆匆换了衣服出门。
东城火吧距离我家很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我开车去还要走一个半小时。
好在现在还没有赶上晚高峰,路上的车并不算多。
我用最快速度赶到那家店到时候,就发现吴心澜正躺在包间的沙发上,拉着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孩,不停的说着什么。
她的脸非常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很显然这丫头现在在耍酒疯。
被他拉住的男孩,正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见我进来之后,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似得,说道:“麻烦你赶紧把她带走。”
我连忙道歉,付了钱之后,就把吴心澜背上了车。
吴心澜的酒量我是清楚的,足可以算的上千杯不醉,她能把自己喝成这样,绝对是遇到了伤心到极点的事情。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郁子达,现在唯一能让吴心澜喝成这样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此刻天已经快黑了,我想尽快赶回家,帮吴心澜洗个澡,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走的那天穿的,头发也有些油了,估计这几天就一直过的浑浑噩噩的。
看到她如今这副摸样,我心里不禁轻叹了一声,眼看着前面是红灯,我赶忙将车停下来。
谁知车子刚停,一个穿着粉色鱼尾裙的女孩就走上了车,她坐在副驾驶上,很熟练的系好安全带,冲我微微一笑。
“玄女,好久不见了。”
我干笑了一声,大概是想到,陆泽潇要从她入手调查当年灭族的仇人。
再次看到她之后,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
“你似乎并不想见到我。”
玄女的表情还像上次见到的时候那样娴静,她平静的看着我,眼波流转之间,像是已经把我的心思全都看透了。
我心里猛然一惊,却说不出什么奉承的话敷衍她,更不想讲实话讲出来。
最后我干脆保持沉默,不再去理会她。
红灯过了之后,我就继续开车,一路上气氛都很尴尬,但尴尬的只有我,玄女反而悠闲的坐在副驾驶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有点摸不准她想干什么,何况她也是个上古的神,修为极高,和她绕弯子,我也未必能讨到便宜。
我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为何还会对我如此冷淡,我与黄帝的渊源你应该了解才对。”
玄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眉头轻拧,显然她觉得我对她的态度不好。
“可是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可能是让我接受不了的。”
我深吸了一口,看着女人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道貌岸然的,想要让我和陆泽潇分开的样子,使我心里有些反感。
“我今天并不是因为此事而来,你已经多年不曾归家,难道不想回去看看吗?”
玄女轻笑了一声,她的笑有种阴谋得逞的意味,使我心里不禁一颤。
我轻叹了一声,在我的印象之中,在遇到陆泽潇之前,就从来没有家这个概念,也并不留恋。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我不想让陆泽潇看到玄女,干脆将车停在路边,冷冷的说:“我暂时不想回去,如果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对吗?小雨,你当真不知道自己要去惹多大的祸。”
玄女像是有些生气,杏眼中闪过几分怒气。
她见我没有反应,没有再劝说我,打开车门就飞快的离开了。
“雨儿,你何必将她赶走,她不过是个送信的。”
这时陆泽潇的声音,突然从后座传来。
我当即吓了一跳,等我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到副驾驶坐下。
“你什么时候上车的,这些天你去哪了?”
才三天没见,我就有种好久没有见到他的感觉,如果不是在公路上,我肯定会扑到他的怀中去。
陆泽潇抿了抿嘴角,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看他的反应,这次要办的事情,肯定非常顺利,不然他绝对不会是如今这副轻松的样子。
“本君在离开家之后,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若是本君放出风,说要去杀光当年参与本君灭族的仇人,那些人会是什么反应?”
陆泽潇笑着看着我,眼神中的笑意比之前更浓,我甚至觉得他是在奸笑。
“你这样是在打草惊蛇,万一他们更警惕,我们怎么动手?难道是你想等他们自乱阵脚?”
我皱了皱眉头,不禁有些责备陆泽潇,但转念一想,我就立刻想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当年的参与者是谁,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距离下一次诅咒开始,只剩下七十年。
要在仅有的时间之内,找出那些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倒不如将水搅混,我们就可以浑水摸鱼。
陆泽潇微微点了点头,他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在我头发上揉了两下,调侃道:“雨儿想的太对了。”
“想的?我想什么难道你能看出来?”
我疑惑的看着陆泽潇,不知道陆泽潇什么时候,也具备窥探人心的能力了。
“雨儿虽有一定修为,但在上仙中修为并不算高,但本君就不同。我们修为差距如此之大,本君自然能轻而易举窥探出,雨儿到底在想什么。”
陆泽潇得意的笑着,我知道他这意在想我炫耀他修为高深。
我一脸不服气的看着陆泽潇,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