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宝宝,或许我们有转机了,祝福我吧!”
就在我暗自思忖的时候,电话里又传来吴心澜开心的笑声。
我听后不禁苦笑了一声,作为好姐妹,我真心希望她能幸福,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心澜……郁子达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我试探着问道,实在不忍心和吴心澜说,郁子达可能有问题。
至今我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凤无缺的地盘上,见到过郁子达。
当时我就觉得,他和凤无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我真怕吴心澜会被人利用。
郁子达喜欢她是一回事,但会不会借她来打听我的事情,是另外一回事。
我怕吴心澜哪一天知道这些之后,会受到打击。
“雨宝宝,你想说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了,你有什么话还需要瞒着我?”
吴心澜听了我的话之后,停顿了几秒钟,才疑惑的问道。
我苦笑了一声,如果能直说,我肯定不会瞒着她。
但问题是,这些话就算现在告诉她,她也未必会相信。
“没什么,你们好不容易才能会重新在一起,等回去之后,咱们一起吃饭!”
我犹豫了片刻,话到嘴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转移话题说道。
“你们别急回来,都那么久没有见到冬冬了,多陪陪他。”
吴心澜没有多想,而且她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像是在商场里似得。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百感交集,半晌才转头朝着陆泽潇看去。
在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一直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以陆泽潇的耳力,刚才我和吴心澜的对话,他肯定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了。
我根本没有必要和他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说:“凤无缺这次算是被咱们打惨了,这段时间内他肯定不敢再来找咱们的麻烦。”
陆泽潇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阴冷。
“这次没杀了那厮,着实是本君小看了那厮的逃跑速度,下次绝不会让他跑了!”
陆泽潇显然还在为,没杀了凤无缺而愤愤不平。
“咱们继续赶路吧!”
我略微点了点头,凤无缺被称为鬼王爷,想必也有一定的本事。
不然,也不会数次,在我们手中逃脱。
我开着车继续往前走,好在原本铺天盖地的黑色粉末,都已经被风吹得烟消云散了。
透过车窗往外看,外面阳光柔和的照进来,我反倒觉得有些刺眼。
车子又开了一段时间,前面赫然出现了一道光影,我立刻转头冲着陆泽潇笑了笑说:“咱们到了。”
陆泽潇听了我的话之后,表情不禁变了变,他突然一摆手,身上的衣服竟然瞬间变了。
虽然依旧是白色的西装,款式看上去和我给他的买的那套西装差不多,但材质却完全不同。
这套西装的材质,看上去更像是,我最初见到肉身,身上穿着的长袍的材质。
无论从面料还是剪裁,看上去都比我给他买的要好许多。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的说:“雨儿,本君这身打扮如何?”
“很不错。”
我尽量温和的笑了笑,心里却在暗暗的想着,不知道冬冬,还记不记得他爸爸长什么样。
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应该是没有什么记忆的,他从小到大,见到陆泽潇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想他肯定已经忘了,陆泽潇是谁吧。
我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觉得我们这对父母,做的实在太不称职了。
车子穿过捷径,出现在寺庙门口,这段时间刚好是旅游旺季,周围人多车多。
不然我真怕我们这辆车,突兀的出现在空地上,会把周围的人吓一跳。
将车子停稳之后,我们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小和尚跑过来,客气的说道:“萧雨施主,师父知道您回来,已经在禅房中等你了。”
我当即一愣,赶忙问道:“你师父是谁?”
“贫僧的师父是雨竹法师,萧泽是贫僧的师兄!”
小和尚很客气的冲我们说道,说完就引我们去禅房。
想到雨竹法师,我不禁心里一暖,毕竟在我和陆泽潇,都没有办法陪伴在冬冬身边的时候,他一直代替我们,陪伴教导着冬冬。
“劳烦你了。”
我赶忙客气的说道,拉着陆泽潇的手,拎着给冬冬带的东西,就飞快的跟在小和尚身后往前走。
寺庙里的布景,和我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和陆泽潇跟着郁郁葱葱的小路,快步朝着禅房走去。
在去禅房的路上,我特意问了这小和尚的法号。
小和尚法号云泥,今年才十一岁,完全是因为,他拜师比冬冬晚,才当了冬冬的师弟。
之前我曾经听吴心澜说过,雨竹法师给冬冬起的法号叫云萧,肯定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们一路跟着小和尚走到禅房门前,还没等进门,就看到一个顶多两岁左右大的小孩,正背对着我们,穿着一身小袈裟,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尽管一年多没见,尽管他长大了不少,但我仍然一眼就认出,这孩子就是我的冬冬。
“师兄,你父母来看你了!”
云泥走到冬冬跟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表情完全是对待小孩的态度。
冬冬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朝着我们看了过来,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只小乌龟。
冬冬的眼睛依旧没有任何白眼仁,两颗如同深渊一样的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看到他如今这副样子,我不禁松了口气,至少他看上去白白胖胖的。
不管修为如何,但至少身体健康,被照顾的不错。
“冬冬,到妈妈这来!”
我蹲下身,伸出手尽量温柔的冲他说道。
冬冬歪着头看了看我,刚要走过来,我突然看到一道白影横到我面前,一只手就将冬冬提了起来。
“喂喂,陆泽潇,你就不能温柔点!”
我这才发现,将冬冬提起来的人竟然是陆泽潇。
我有点生气,觉得他刚才的动作,实在太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