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看身后,发现身后是一条空荡荡的大街,刚刚一直紧紧追在我身后的吴心澜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也没有多想,以为她见劝不动我,回去搬救兵去了,当时我没有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多不靠谱。
刚好这时车子也开到了华唐街七十三号门口,我停下车子之后,没有立刻下车,而是仔细盯着门面仔细观察了一下。
从表面上看,这里应该是一家麻将馆,我仰头看了看招牌,天福麻将馆。
招牌早已经破旧不堪,门也没有关严,随着阵阵寒风吹过,麻将馆的门顿时发出啪啪的声音。
整条街都充斥着这个声音,但这门却始终这样响着,就像是在提醒我该进去了……
我冷笑一声,握紧手枪,就缓步走到门口,或许好似为了迎接我似得。
我刚到门口,麻将馆的大门就突然朝着两边打开了,两扇木门发出啪的一声撞在两边的墙上。
整扇门都大大的敞开着,而门里面却是一片漆黑,就算我带着夜视镜,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我立刻集中注意力,虽然眼睛一直盯着麻将馆里面,但耳朵却一直仔细盯着周围的声音。
毕竟对这里我完全不熟悉,万一这回又什么人或是其他东西突然在我背后偷袭我,我至少也得有反应的时间。
然而直到我走到门口,周围也没有任何东西跳出来拦住我,不过我丝毫都不敢放松警惕。
站在门口仔细盯着房间里面观察了一下,这房间正对着我的位置,是一条过道。
过道两边各有两张桌子,再往里就是一面墙,不过这墙非常矮,顶多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
如果现在这房间里真的有什么东西要对我不利的话,应该就是那面只有一米五高的墙的后面。
确定周围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我这才迈开步子,尽量放轻脚步走进了房间。
刚走进来一步,我就停下脚步,然而周围一点声响都没有,仍然像是一间空房子。
不过那个给我留言的人,绝对不可能把我骗到一间空房子里,他肯定另有阴谋。
哈哈……
果然我在房间站了不到半分钟,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而且她还是从一个墙角钻出来的,等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整个人站在地面上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身材臃肿的、头发凌乱,穿着红色花背心,蓝色大裤衩,叫上穿着一双人字拖,邋遢的中年女人。
她瞪着一双如同死灰板的绿豆眼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才冷冷的说道:“走这边!”
说完她就转过身,又继续往墙角的位置走去,整个人瞬间就隐没在墙角的位置。
我立刻意识到这女人肯定是鬼,在我的认知之中,只有灵体才能穿墙入地。
“娘子别怕,为夫帮你进去。”
这时陆泽潇的声音突然窜到我的脑子里,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温柔,使我莫名的感到安心。
我应了一声,就握紧手枪快步走到墙角跟前,我先使用枪托磕了两下墙面,确定这墙果然不是假的。
“你到底进不进来呀?”这时一颗头突然从墙角伸了出来,正是刚刚那个出来叫我的中年女人。
在我的角落看过去,就好像看到一颗人头嵌在墙的角落里,这个场景还是有些诡异。
我点了点头,就走到墙角的位置,那女人看到我过来,立刻将头缩了回去,像是怕我踩到她似得。
我苦笑了一声,将两只脚踩了过去,接过立刻有种踩空了的感觉。
我整个人都毫无阻力的掉了下去,前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竟然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看周围的场景,这里应该还是在天福麻将馆,但不同的是,此刻周围多出来三个人,他们正围着一张麻将桌,麻将都已经摆好了。
等我站稳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三位都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其中两男一女。
那女的就是刚刚叫我下来的中年女人,另外两个男的,一个长得枯瘦如柴,廋的几乎脱相,他的手还按在麻将上。
那完全不像是一双手,更像是一双鸡爪子。
而另外一个男的,燃着火红的头发,看上去顶多三十来岁,脸色惨白,嘴唇却鲜红如血,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最后他将实现落在了我的胸口,我自然知道这厮的猥琐想法,不过穿着这样的工作服,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我突然觉得,相比较之下,中年女人反而成了这三个人中形象最正常的一个。
“还愣着干嘛,过来玩呀!”
中年女人看到我还杵在原地没动,她立刻冲我摆了摆手,胖脸上的肉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我不是来跟你们打麻将的,你们老板呢?把送师父和师兄藏哪去了?”
我冷冷的说道,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那个枯瘦如柴的男的身上。
这麻杆冲着我招了招手,声音怪里怪气的说道:“先坐下陪我们打牌,如果你能赢我们三个一局,我们就放一个人,如果你输了,那我们就杀了他们其中一个!”
其他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他们两个一脸戏谑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是想要合起伙来想要骗我。
我本来就不是很擅长打麻将,水平自然不高,何况现在居然让我赢过他们,那对我来说,这个可能性基本为零。
“少废话,赶紧把我师父和师兄交出来,我可没空陪你们玩!”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眼前这三个家伙,心里不禁涌上来一股愤怒。
“不赢我们,你就别想见到你师父和师兄!”
这是黄毛突然冷笑了一声,他直接将烟头在地上,随后满脸痞相似得盯着我。
我在心里默念,一定要冷静,这时陆泽潇也突然催促道:“娘子,你先过去拖住他们,我四处找找,看他们有没有被关在这。”
我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坐在唯一的空位置上。
这张桌子不是麻将桌,而是最早用的那种很普通的桌子,桌上散落着麻将,但他们三个谁也没打算整理,反而一齐朝着我看了过来。
我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地,手里紧握着手枪,冷冷的盯着他们三个的一举一动。
我们四个对峙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吭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使我对他们三个更加警惕。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霉味,这味道有些刺鼻,只有长久没人住的房子才会有这样的味道,我不禁有些怀疑,他们几个随便找了这么个地方引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