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她的话之后,急忙小心的朝周围看了一圈,只可惜我根本没有看到这周围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
这下别说是她,就连我也觉得心里有些发慌,我深吸了口气,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陆泽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提醒我了。
于是我在心里喊了他一声,如我所料,他又一次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玩失踪了。
我冷哼了一声,一把拉住吴心澜的手,她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冰凉的,还有些潮湿。
不过在我握住她手的瞬间,她立刻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娘子,你们吃了人家的东西,住了人家的房子,连招呼都不打就走,这很失礼,上去留些钱说几句好话,自然就能离开。为夫有事要忙,你自己多加小心!”
这个时候陆泽潇的声音突然传到我的耳朵了,我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他说的话也的确有道理,于是我将这些话也和吴心澜说了一遍,就硬着头皮和她一起上楼去找那个老太太。
果然等我们到楼上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老太太还躺在床上,仍然一动不动的。
我走到她的床边,试探着用翻译软件道了歉,又将钱放在床头柜上,拉着吴心澜鞠了一个躬,这才逃命似得跑下楼。
刚走到走廊,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我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度,浑身汗毛直竖。
“雨宝宝怎么不走了?”
这个时候吴心澜走过来拽了我一下,我急忙冲她摆了摆手,刚刚听到叹息声之后,我还听到这老太太用中文说了一句话。
“你身边有恶魔,你会遇到血光之灾!”
说话的声音,还是昨天那个老太太的声音,所以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而且她虽然没有特指,但是我仍然觉得她就是在和我说,提醒我会有麻烦。
我们将这件事告诉吴心澜,而是敷衍说没什么,就继续快步朝旅店外面走去。
刚出门我和吴心澜就被烈日笼罩住了,我急忙拿出太阳镜带上,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还是觉得眼睛被阳光刺的有些发疼。
吴心澜也比我好到哪去,我看到她小心的擦了擦眼泪,这才跟着我一起朝着车子走去。
这个时候我才留意到,这里果然是一片荒凉,周围都是破旧的,不知道已经经过多少岁月的房子。
这些房子大多都成了危房,摇摇欲坠,我和吴心澜经过这些房子的时候,都小心的避开它们。
以免这些房屋突然倒塌将我们砸在下面,这个时候我再回头去看那间昨天我们留宿的旅店。
这家旅店看上去和和其他的房间一样破,我真暗自庆幸自己命勾搭,万一睡到半夜房子塌了,那我们就真的死的不明不白的了。
好不容易走出这片近乎成了废墟的地方,我们才终于找到来时候开的那台车。
吴心澜坚持接下来的路要她来开,我也没有和她争,干脆靠在副驾驶上休息。
昨天一整晚我们两个其实都没有睡得太死,所以一早上起来,还是同样的饿,而且困得头也有些晕。
所以我担心吴心澜会开错路,就特意仔细看了看那地图,确认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我这才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或许是昨天精神太紧张,现在太放松的缘故,我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我是被吴心澜给推醒的的,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指着旁边一家饭店,激动的说:“宝贝咱们终于遇到活人了!”
我急忙冲她摆了摆手,真怕这里有懂得中文人,听到她的话,那还不把我们当成神经病。
吴心澜反倒一点都不介意,她拎起自己的行李就快步往饭店里面走。
我急忙锁了车也拎着自己的包,飞快的跟了下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这个地方有问题。
但是进了饭店之后,我还没等找到座位,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香味,五脏庙里面顿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开始抗议。
我尴尬的笑了笑,干脆也不再纠结其他问题,找到吴心澜和她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我们就开始坐下来点菜。
我都不记得自己上顿正常的饭是什么时候吃的了,吴心澜也饿了一天一宿,所以我们两个直接拎着菜谱,就点了一桌子的菜。
半个小时之后,饭菜才算上齐,我们两个完全顾不上形象,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我们两个竟然将十多个菜都一扫而空,吴心澜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宝贝这的咖喱可真好吃!”
“是你太饿了,不是这里的东西有多好吃!”
我笑了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涩,冥冥中我总觉得自己受到了阻挠,尤其是我们临走前,那个老太太对我说过的话。
我不禁轻叹了一声,而吴心澜这个时候光顾着喝水,根本没有留意我的反应。
我们两个吃过饭之后,赶忙付了帐,还没等离开,就听不远处传来两个印度人交谈的声音。
来印度的时候,我们的确学过一些印度语,但有的地方的印度语言带着一些地方的方言,所以我们也并不是都能听懂。
我之所以会留意他们,是因为刚刚我们吃饭的时候,这两个印度人,一直在盯着我们看,而且眼神中带着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刚刚我们光顾着吃并没有留意,但是现在吃饱喝足了,继续被这两个人盯着,我此刻心里就更加别扭。
但偏僻苦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等他们走了之后,我才特意把店老板叫过来,问他刚刚那两个人说的话。
好在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了些,但是这里的老板居然懂一些英文。
再借助翻译软件,我们总算听懂了刚刚其中一个人说,他亲眼看到我们从鬼楼留走出来,说我们都已经死了!“
听了这样的翻译,我和吴心澜都不禁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刚刚那个男人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的,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时候饭店老板看到我们两个的表情,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却欲言又止。
我看到他不太对劲,于是急忙追问他,是不是有话要说。
饭店老板一看周围没有什么生意,这才点了点头,想了半天,才用半印度语,半英语和我们说了一些事情。
他告诉我们,前面不远处是一片拆迁区,那片区域本来是要建新小区的。
只不过五年前就被搁置了,原因是那个地方闹鬼,工程队去那施工,每次都会出事故死人。
所以久而久之,那一片区域就变成了死区,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就算绕远,都不肯从这片区域中传过来。
五年来我和吴心澜是唯一两个人,而且他是确定我们还活着,这才和我们说这些的,意思是想要提醒我们。
我们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会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