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立刻变得阴冷,我眼看着一到很浅的身影,从吴心澜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这个身影快步走到我的跟前,而吴心澜而双眼紧闭,机械的倒在了泥泞的土地上。
那个身影的身形越来越清晰,我清楚的看到雨雾中,有一个穿着一身青色衣服的男人。
这个人和欧阳文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他的脸上却全然没有欧阳文建的温和笑容。
此刻眼前这位正面色阴沉的瞪着我,眼中充满杀气,他直直的站在烂泥潭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眼看着他的一只手伸得比胳膊还长,直直的按住了我的脑袋。
这个时候我感受到的却是真实的力量,就像是真的有一只手在按住我的头,往烂泥潭里按似得。
我拼了命的挣扎,但最后还是被硬生生按进了泥潭里,瞬间窒息和恶心的感觉,就彻底占据了我的所有知觉。
“雨宝宝你快醒醒,你可别吓我呀!”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吴心澜在叫我的声音,但是我浑身却像是被钉住了似得,怎么都动不了。
最后我干脆放弃了挣扎,继续一动不动装死,而吴心澜在一旁哭喊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很像是香的味道,但又比我之前闻到的香味要淡很多。
我不禁有些哀叹,难道自己就这样死了吗?难道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
只是还不等我多想,就听吴心澜在一旁哭着问到:“她怎么还没有醒过来,这招到底行不行呀!”
吴心澜像是在和某个人说话,但这个人始终没有吭声,不过我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以前轻了不少。
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我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吴心澜,她正双眼红肿的看着我。
当看到我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立刻激动的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宝贝你没事就好,你可吓死我了!”
吴心澜夸张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招呼另外那个人说我醒过来了。
这时候我才留意到这个人的存在,这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五官还算精致,看轮廓是个标准的江南美女。
她穿着一件浅米色的风衣,整个人都显得很有书卷气。
“萧小姐你好,我就是真正的欧阳文建,不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和boss通电话。”
这女人冲我淡淡的笑了笑,这才拿出手机递给我说道。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吴心澜,总觉得这事情还有些疑难问题始终没有解决。
“既然你是欧阳文建,那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男欧阳文建,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变态羞辱,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东西不过是想冒充我的名号,我找到你们的时候,他早就跑了,我急着救你们,就没来得及去追他。”
欧阳文建将一碗莲子汤递给我,表情平静的说道。
我试着动了动,虽然浑身都有些痛,但感觉并没有受什么伤。
“你只是有点肌肉缺氧,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吴小姐说一定要等你好了,她才去做法事驱除身上的邪气,所以你可得快点好呀!”
欧阳文建冲着我温和的笑了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女人的轮廓和那个男的,隐约有点相似。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她说的话我发倒是有些相信,这的确是吴心澜才会干出来的事。
没过多久,吴心澜就从外面跑了回来,手里还拎着饭,看样子她是去给我打饭了。
简单的吃过饭,我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我终于知道自己从那个凶宅回来之后,已经昏迷了两天。
Boss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是欧阳文建通知的,boss还说等忙完手头的事情,就会带着张道长和陈琛一起来印度和我们会和。
我轻叹了一声,本不想麻烦boss,但现在看来,想不麻烦也不行了。
吴心澜将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缝,清新的空气从窗外吹了进来。
我靠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虽然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总归没有之前那样难受了。
“我去打水,很快就回来。”吴心澜凑到我身边说了一句,就拎着水壶匆匆离开了。
我微微点了下头,一动没动的靠在床上,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所以走廊里非常安静。
无聊的靠在床上,我渐渐的有些迷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我没有睁开眼睛去看,本以为是吴心澜打水回来了,但半天我也没有听到她把水壶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
我诧异的睁开眼睛,警惕的朝着周围看去,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吴心澜根本没有回来,而病房的门却开了一个小缝。
吴心澜走的时候,我虽然没有特意往门口看,但是我记得她是将门关好了走的。
现在只能说明,刚刚那阵声音不是我的错觉,而是真的有人进来过。
我微眯着眼睛看着那道缝隙,下意识的朝自己腿上原本放匕首的位置摸去。
但是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现在穿的是病号服,原来的衣服早就不见了,估计是被吴心澜拿去洗了。
我的脑子顿时嗡的一下,不动声色的朝着门口看去,但仍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沙沙沙……
只是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我无法形容,但却知道这肯定不是脚步声。
更要命的是,这声音离我很近,我侧着耳朵专注的听了片刻,这才惊愕的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我的床底下发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我被子,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不知道对方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我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动作也肯定不灵活,如果贸然下床的话,完全有可能被床底下那个东西抓个正着。
时间一长我的冷汗都流了出来,但那个“人”却依旧缩在床底下,根本没有想出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