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泽潇好一会也没回来,他去干什么了呢?
我在这等的着急,又不认识阴间的路,不能去找他,就叫掌柜的去找。
“掌柜的,你派人去找一下鬼尊大人。”我淡淡的吩咐着,掌柜的立刻俯下身说:“是,小的马上去办。”
掌柜的叫了几只鬼魂去找陆泽潇,店里的鬼魂突然间就少了。
刚才店里还有很多客人,怎么现在都不见了呢,我第一时间内,就觉得不对劲,便想问问掌柜的,谁知道掌柜的人也不见了。
我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四处去找掌柜的。
我刚要出门,门就被一阵阴风关上,我怎么也打不开,我再去试着打开窗户,也是打不开,看来我是要被困在这呢?是谁要把我困在这,我是不是又面临着危险?
不想困在这个封闭的房间,我连忙寻找出口,可是这里根本没有出口。
我有些慌了,陆泽潇你去哪里了呢?
我沿着阴暗的楼道走上二楼,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万一,二楼的窗子没有关?
二楼没有灯,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见,要是有个夜视镜就好了,可惜我的装备都在自己的衣服身上,而我自己的衣服在陆泽潇家里。
黑暗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威胁,我该不该再往前迈一步,去看看窗子有没有开呢?
如果我不往前迈这一步,就失去了可能逃出去的机会,所以我小心翼翼的朝里迈着步子。
二楼的楼道比较狭长,一眼望不到头,我鼓足了一口气,慢慢往前走。
刚走几步,我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嘶吼,安静空荡的房间里突然间传来一声声嘶吼,让我的脊背上窜起一股寒意。
“啊——啊——”女人的嘶吼声连续不断,像是在分娩一般。
我抑制住心里的惧怕,仔细的听着这声音,声音是从最后面一间房间传出来的,我慢慢走过去,便听到了细小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听动静,好像真的是有女人在分娩。
是不是掌柜的的妻子分娩了,所以他关了店门,去看他妻子了?
想到这,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我准备去门口等一等掌柜的,叫他给我开门,放我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我突然间就不想待了。
我走到门前时,门内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嚎叫,尖锐刺耳,十分难听,好在那婴儿只哭了几声,便停止了哭泣。
这个时候,门开了,掌柜的低着头走出来,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难道婴儿出事了?
“掌柜的,怎么了?”
掌柜的抬起头看着我,满脸愁容,带着哭腔说:“夫人,我家那可怜的孩子呦——”
掌柜的似乎是悲痛到不愿意说起,却好像希望我知道。
我试探道:“你的孩子怎么了?”
他哭诉道:“大夫说活不了多久了。”
阴间的孩子,应该是鬼胎吧,鬼胎也会夭折吗?我怎么都觉得这事有蹊跷。
“鬼胎也会夭折?”鬼本身就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怎么会刚生出来就死去。
“夫人有所不知啊,鬼与鬼是不能生育的,我妻子是个人,第一次诞下鬼胎,腹中阴气不足,导致胎儿很难活下去。”
“你和你妻子,是冥婚?”和我跟陆泽潇一样么。
“是啊,可是我妻子不是阴性体质,她和我在一起本来就冒了生命危险,这次,她更是不听劝阻的非要生下我们的孩子,哎——”
我看他一脸愁容,似乎是很担心他妻子的状况。
可是如果他真的担心他妻子的状况,又怎么还会开业,还亲自来接待客人。
他不应该是关了店,一心陪着妻子吗?又怎么会在分娩时,才急急赶到她身边?
掌柜的见我不说话,便继续道:“夫人,这个忙,也只有您能帮了。”
说完,他抬头认真的看着我,眼神中划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
“说来听听。”看他的表情那么真诚,我怎么能直接拒绝呢?况且,我要看看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其实也不难,夫人您是半阴体质,只要您的一滴血,就能救活我家孩子——”说到这,掌柜的脸色为难起来,他顿了顿,说:“可是,夫人您是万金之躯——”
“没错。”他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万金之躯,你竟然为了你的一个小孩子,觊觎我的血?”我昂着下吧,故意趾高气扬道。
现在,我对要我身体上东西的人都没有好感,哪怕是一根头发,我也不想给别人,我是怕了,天知道他们安得是什么心。
这个掌柜的怎么会没办法救自己的孩子呢,他要我的血,不一定是为了什么。
掌柜的被我堵的不说话,或许他是不知道我会拒绝的这么彻底,他以为我是同情心泛滥的小姑娘吗?
我萧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早就知道人心险恶,更何况是鬼?
“夫人!”掌柜的突然间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求求您,救救我家孩子的命吧。”
“半阴体质的人又不止我一个,你去找谁不行?况且,谁说阴气不足一定得要血来补,你们找点阴气不就是了?这么些小事情还来为难鬼尊夫人,是不把鬼尊大人放在眼里吗?”
掌柜的听了这话,哭的更厉害,他开始给我磕响头,边磕边说:“夫人,目前唯有此法,求求您帮帮我们吧,我做牛做马都会回报您。”
看他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差点就同情他了,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轻易相信他。
我转身,背对着他,往前走几步,“我要走了,你把门开了吧。”
“夫人,您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那是一条命啊!”
我略微皱眉,心里十分不悦,我其实不愿意听别人说我狠心,因为我确实狠心。
去暗冥寂的第一天,boss就告诉我一定要狠,于是,这么对年来,有不少人死在了我的手下。
我一个杀过很多人的人,当然狠心——
可是,那些狠心的手段,却是我的噩梦。
我已经很久不做杀手任务,渐渐忘记了自己曾经的狠心,现在却又被提及,让我不自在。
我冷声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评论鬼尊大人的夫人吗?”
掌柜的低下头:“小的没有。”
我怒目,用命令的口气说:“那还不开门,让我离开这里,否则,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