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而屋内的人,除了王小二外,都神色淡然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听碰的一声,门一下子被踹开,就见张立被三味真火烤伤的通红的脸,和因为愤怒涨红的青筋。他的师父在他身后,稳如泰山的站着,没有因为张立的粗鲁和不礼貌表示任何想要关键的欲望。
而屋内的立清道长,作为这个小屋的临时的主人,也没有有什么不满。跟随着永德道长来看戏的一些资历尚浅的道长,带着他们同样想看戏的徒弟们。看到屋内的人如此镇静,还有升仙观的弟子。屋内的人隐隐都散发出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威严,和一种置身事外的超然与洒脱。如此姿态,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事情出乎他们的预料,面面相觑的不知道下一步是继续看热闹还是赶紧转身离去,碍于面子,还不好立刻溜走,只能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看事情的发展。
只有用的道长,看到屋内的人的样子只是微微一惊,随即便恢复了。心中微生警惕,这胡伟怎么在这,旁边那年轻人气场很强,修为很深,应该和胡伟是朋友,那坐在中间,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的,那小崽子的师父了。看起来修为不深,只是见到我竟能如此淡定。还是谨慎些好。随即拉过前面的张立,对屋内的人行了一礼。脸上带着虚伪的假笑,姓李的动作也十分敷衍,任谁都看出来他对立清道长不十分尊敬,只是过个形式罢了。
“这位道长,不知你是从何门啊?”
立清道长只是微微一笑,“我师从何门且不论,不知你带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来我的院子,有何目的啊?”
用的道长哼了一声,“你那家徒儿与我徒儿随意引起斗法,敌不过却找来帮手,烧伤我心爱的徒弟。我这徒弟是我的关门弟子,不知用了多少修道资源调养,伤了他比伤了我还疼,当然是来你这讨个公道。”
“恩,看出来你是用了很多修道资源调养你徒弟的,要不然这样资质愚钝的人,就算再过二十年也不会有如今的修为,真是夜郎自大。”
永德道长气的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侮辱他徒弟和侮辱他一样,“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你真的了解了事情的真想吗?还是只是听了你徒弟的一面之词,凭着一腔的爱徒之心,召集各位道长来这里讨公道?你知道是因为张立不满我徒儿在灵泉修炼,故意辱骂他推搡他,我徒儿才主动发起进攻的吗?你知道即使我徒儿法术落了下风,已经不敌张立,而张立却还操纵火焰绕着我徒儿打转,我徒儿当时已经接近虚脱,再这样被烤下去就要死了吗?你知道我徒儿明知不敌张立仍旧不肯认输,他的坚韧和勇气引来了胡伟和言殊的援助之手的吗?你都知道些什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永德道长也知道自己的的徒弟是什么德行,只是想着这立清道长是个刚从深山里出来的名不见经传的道长,自己的徒弟变成这样,总是要去人家那里找回点场子的。说到底他根本没有把永清道长放在眼里。却没想到这永清道长竟然是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自己的举动,名不正言不顺,神色僵硬的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立清道长接着说道,“你身为一名道内颇有声望的道长,竟然如此是非不分,挑唆这么多人来看热闹,在这么多后辈人的面前做这等蠢事,真是有违道家祖训,丢我道家人的脸。”
那永德道长妄图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咳咳,我怎么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能这样说我。”
永清道长又是呵了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带这么多人来,将我置于何地呢?”
“还问我师从谁,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根本没有资格知晓它的名字,你连听到我师父的名字都不配。而且你也不是我的长辈。总之你记住不要轻易惹到我就好了,今日之事,你会后悔的。”
那永德道长呐呐的说不出话,“咳咳,那既然是我徒儿物理在先,是我不对,让张立给你认个错吧。”说罢就拉扯着张立过来要给那王小二道歉。
立清道长神色淡淡的,立刻制止道,“永德道长,收起你那副嘴脸吧,太让我恶心了,你那徒弟和你一般,目光短浅,愚昧无知,赶紧从这地方离开,省的污染了我面前的空气。”
永德道长身后的道士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他竟然他用如此一副淡然的样子说出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这么毒舌。让大家想起了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内心,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更何况永德道长本就是道内较有声望的道长,竟然如此直言不讳的批评,真是...佩服!
也不知道永德道长的脸是羞愧的还是愤怒的,通红通红的,听完就指着立清道长说,“你这个...这个”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确切的形容词,看起来这立清道长也像是有些本事的,不过,你竟然如此侮辱我,我定要你好看。吭哧吭哧了半天说道,“哼,你还威胁我,你一个连师父都没有的人,还真么理直气壮,哼,你等着吧。”说罢一甩袖子,拉着张立扭头就走了。后面来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都灰溜溜的走了。
立清道长站起来,对我们说,“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了,”
已经道过谢了,还起身说,这种种迹象表明,主人家要开始赶人了。
我也站起身,“您不用如此客气,道家之人,本应仁义待天下。我和言殊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去摸了摸王小二的头,“有时间的话,就来我方间找我玩啊,拜拜。”言殊也跟着挥手再见。
出了院子,言殊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这立清道长绝对不简单。”我转头看着他,我俩不约而同的说出,“算字脉传人。”然后相视一笑,颇有些遇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话匣子这算是打开了。
我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一会吊儿郎当,一会又不阴不阳的,变得可真快。”
“遇到不同的人,我就会有不同的表现,不过嘛,现在的我才是真的哦...”说完向我挑眉,一副‘你荣幸吧’的样子,欠扁至极。
我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言殊可真是油嘴滑舌,“好好,我真的好荣幸啊...”
言殊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开心的哼起歌来,“你一会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带你去附近看看。”想了想,一会还真没有什么事。
“我也没什么事,等我给师兄打个电话。”
“师兄,我要和言殊去到处溜达溜达。”
“去集市吧?可是我看你买的都是吃的,我带你去另一个集市,卖的都是些古玩什么的,有些像北京的旧古玩市场。而且这面的古玩流通没有其他地方严格,有很多不法分子来这里销赃。要是眼力好的话,没准能淘到几个像样的宝贝。”
好像很有意思,好奇心都被挑起来了,“那快走吧,买点小东西给尚需和胡媚儿她们。”言殊以一种你是妻管严鄙视你的表情。
看来那集市离这里不远,言殊和我慢慢的沿着马路走,奇怪,这种诡异的岁月静好的感觉是什么鬼,啧啧,自己被恶心出一堆鸡皮疙瘩,太恶趣味了。
言殊像个看神经病一样的看我,挑眉,“你在干什么,扭啊扭得,变态吧你。”
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从眼前走过,应该是到了。走进人群中,有好多小摊,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首饰,摆件应有尽有。这时言殊捣了捣我,低声道,“诶,你能开天眼么,你们道家的天眼能看到法器的气息。我们佛家的天眼看不出来。你开天眼看看这集市里哪有法器。”
我也低声道,像是做贼一样的,“这样行么?这里还有卖法器的?”
“有!怎么没有呢,我之前就无意中买到了一个,还不错,日常用可以,而且价格也合适。”
“这里这么多人,我怎么开天眼啊...”
“你笨啊,咱俩找个角落不就好了。”
“最近是大法会,会有很多道家之人在附近,贸然开天眼不太好。”
“哎呀,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呢,你开完天眼看一下,咱们两个就藏起来,谁能知道是你开的甜言啊,笨。更何况你修为已经很高了,一般的道士弟子根本感觉不到,那些厉害的人物,怎么会来逛着集市呢。”
我点点头,“有道理”。其实我也很想调一两件法器的。说完便找了个角落捏起手决,天眼一开,满眼都是代表人类生命的红色影子,只有一个地方,有隐隐的金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