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跟着他在看到了邪教之间的斗法,极其残忍和不择手段。”
谈话说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不过他也很善解人意的选择转移话题。“虽然他是邪教的,不过大家还是不用担心,在金色纹身没有暴露之前,我们这些小鱼小虾是不会引起邪教的注意的。今天我师父说这些话,只不过是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给大家提个醒。”
我们两个边说边顺着这条小路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小树林里。里面有隐隐约约的争吵声传来。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倨傲着抬起下巴,眼神藐视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说道:“哼,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这些正统的弟子相比,见到我们就应该远远的躲开或者绕道走,竟然还不知死的与我们抢这灵泉的位置,看你筋骨及其一般,还是赶紧滚开,不要污染了这里的灵气”,正是在火车上遇到的张立。
旁边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听张立说完,便推搡着面前瘦弱的男子,那男子一个不妨便被推了一个趔趄,“你,你们,怎么能这么无耻,身为道家中人,不以仁义待天下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心胸狭窄,目光短浅,是为我辈中的耻辱。”
张立不屑的一笑,“呦呵,还仁义济天下,厉害了啊。”
旁边的男子也也跟着起哄,插着腰大笑道,“是啊,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法术还没修炼好,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看来也是师父没有教好啊,也是看你师父那德行,连给我师父提鞋都不配。哈哈,快走开,别耽误我们泡灵泉。”
那瘦弱的男孩愤愤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竟然如此侮辱我师父,今天就拼了命也要也要讨个公道。”
说罢便掐起手决,闭目敛息,因为大家都修习的道法都来自同源,有很多相像之处,可以看出这是个引风诀,手法很娴熟,看来是这个瘦弱的男生比较拿手的了。
而那边的张立和另一个男子看那男孩真的开始掐诀,张立嗤笑一声,眼睛半眯起来斜睨着那男孩,“那我就和你玩玩。”说完也开始掐诀,竟是火决,手法也相当娴熟,从身上掏出了火符,念决点燃。不过在这样初秋干燥的满地树叶树林里竟然不顾后果的引火决,可真是....够嚣张。
旁边的言殊略带鄙夷的哼一声,“一帮小虾米,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嘲笑别人,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熊样,当真有趣。竟然还引火决,我且先看看,要是他不掌控火势,伤了这树林,我定要他好看。”
好吧,我得承认言殊说的很...客观,且不说我们几人独居慧根,就连法术也比他们强上几倍,这风诀火决对我们来说确实不值一提。如果只是普通的斗法,没有伤及无辜,或者引起火灾,我们两个确实没必要插手管的。道家之人五官极为敏感,他们斗法都非常投入,我们两个偷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
我点点头道,“好,我们且先看看他们会斗到什么程度,在出手也不迟。”更何况这种出现后一味的的保护那男子,未免不会伤了那男子的自尊。
这两人说时迟那时快,手决已经行使到一半,之间一股又一股的气流围绕着那稍显瘦弱的男孩,已经起誓了。而那张立的面前的火符火势越来愈大,随着行决的进行,已经向那男孩攻去。那男孩也毫不示弱,周围的清风也向前攻去,犹如一条声势浩大的巨龙。与那火焰缠绕而上,盘旋在半空。双方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手中的行决加速,妄图增大己方的势力吞并对方,不过显然,双方都没有达到目的。
言殊在我旁边抱起胳膊点评道,“无聊至极!”
刚说完,就见一直在旁起哄的男生也贸然引出火符,掐诀引火。不一会火符已成,在那男子面前盘旋着,瞬间就被控制着直冲上空,慢慢与张力的火龙相融合。张力这一方火势突然加大,那男孩眼看就敌不过了,就是不知道张立他们懂不懂得适时收手。不是我们见死不救,而是在道家,正常的斗法,在没有死伤的情况下是不准旁人插手的,这是规则也是对选手的尊重。
我看着面前的斗法,缓缓道,“最嚣张的男子是永德道长的徒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竟然是这样的无赖。你我在看一会会发生到什么地步再出手也不迟。”
风诀渐渐弱下来,已经开始被火符吞噬了。那男孩因为长时间的斗法体力不支,额头满是汗水。反观张立和另一个男子到时没有什么异样,想来也是他师父提供的修道资源颇丰,那男孩就不行了,体格瘦弱不说,连体力也是如此差劲,真是,有待提升。
下一刻,那火龙就席卷了吞噬了风诀。啪的一声就瞬间消失了。那男孩因为遭到反噬和体力不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没想到,张立他们竟然还不收手,操纵着火龙在那男孩周生一圈圈的绕着,男孩因为火龙的温度,脸变得红红的。好像下一刻就要虚脱一样。
我和言殊不约而同的走上前去,我抱着肩膀,在他们身后学者言殊平常的语调不阴不阳的说道,“哟,这是在做什么呢。”
那起哄的男生看到有人来了,赶紧悻悻的收手。心虚的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就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了。不过那张立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看了我们一眼,仍旧操纵着火龙围着那男孩打转。
“不光恃强凌弱,还以多欺少,根本就不是大丈夫所谓。原来永德道长就是这么教徒弟的啊。”
说道永德道长,张立的身形缓缓的动了动,不过只是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羞辱那男孩罢了。那男孩已经被火龙烤的奄奄一息了,但还是瞪大眼睛倔强的瞪着张立。不错,就看他现在这模样,今天这闲事就没白管,也值得我们出手一救。
张立斜睨着我,说道,“升仙道长关门弟子胡伟吧?奥对,咱们还在火车上见过的。”旁边的两个男子听到升仙观关门弟子,都瞪大了眼睛,想来是听过我师父的威名了。
张立转头看向旁边的男子道,“李谦,能别那么怂么,不就是一个升仙观么,弟子多,声望大有什么了不起。”
原来那男子叫李谦,磕磕巴巴道,“他师父和师兄可是道家响当当的人物,收手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看你那怂样,那升仙道长不知道死了都多少年了,有什么可避讳的,怂样吧。我师父也告诫我要警钟升仙观的,说是升仙道长是我道家的顶梁柱,不过一个连死没死都不知道的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我就不信那李玄关会因为这点小事向我师父告上一状或者打我一顿?”
我很生气,确实很生气,从我出世到现在真的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诋毁和侮辱我师父。恨不得冲上去单纯的用拳脚教训他一顿。不过和他这种毫无头脑的傻缺,跟他计较真的是太掉价了,也有辱我师门的名声。不与傻瓜论长短便是如此。
旁边的言殊也是笑笑,也一副你是傻缺懒得与你计较的模样,“且不说升仙观是道上出了名了弟子兴旺,道德口碑极好,就是升仙道长他老人家曾经为道教的延续不惜生命与邪教对抗,无所畏惧的参与到斗争的洪流之中,没有他就没有现在各教派之间的平衡,为所做的贡献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几句话来形容。还有他那一身深不可测的修为的高尚的情操品德,就算萨达活佛在他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称他为升仙大能,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简直是懒得与你计较。就你这医生的修为,恐怕也是尚好的修道资源硬生生的磨出来的。”
最后他总结了几个成语来形容张立,“愚不可及”,“目光短浅”,“无可救药”!
真是总结的太到位了,提到他师父也只是称萨达活佛,因为他是秘传弟子,不好自露身份。张立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
“你有算个什么东西,在我这里大呼小叫。”
言殊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一辈果然是嚣张跋扈的厉害,以为上天入地他最牛B,看来真的是这样,可怕可怕啊。至于我是谁,你还真没资格知道。”说完,转头看我,“你实在看不过去了,就替你教训他们一下啊。”
因为不便暴露佛门武功,只是随手掐诀,竟然凭空引火,还是三味真火!作为一个主要修习佛家法术的佛门子弟,对道家术法竟然如此手到擒来,法术修为该有多精通,这样的人幸好不是敌人。
他随意的操纵三味真火到张立身边,张立被烤的浑身疼痛难耐,赶紧收了法术。之间那三味真火绕着张立环绕了一周,身上的衣服就被烧的差不多,脸烤的焦黑,身上只剩下内裤和鞋子了。还真是...可笑还有痛快。
言殊扭过头来对我说,摆摆手,认真的样子,“可真是弱,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没劲。”说完就扶着那男孩走了,我也跟着,只留下一身狼狈的张立和满是后怕的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