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杰寒还记得当时罗小玫的模样。
圆溜溜的大眼,有点肉肉的小腰,红艳的樱唇微微上翘,样子无比可爱。
都这么多年了,他想不到回想起那个时候,还是依然这么清晰。
罗小玫并不知道白杰寒在想些什么,只是他说的话让她有些动容。
一辈子,太过遥远了,就连同睡在一起还有着自己血肉形成的孩子的夫妻也不敢肯定,自己未来一定会和对方走完这一辈子。
白杰寒和罗小玫就这样正对凝视着对方,周围的空气夹带着淡淡梅花香味,氤氲出甜味。
此时,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
这一个多月以来,罗小玫强迫自己忘掉他,可是没用,他已经被刻在了心脏,怎么也驱不走。
这些日子,顾洋对她展开了追求,她一直以忙为借口,她在努力让自己忘掉白杰寒,可是没有用,不旦没有忘掉他,反而思念成狂。
爱情,真是有够折磨人的。
虽是灯光朦胧,罗小玫眼里难得流露出的爱意他瞧得一清二楚。
她的眉眼生得好看,很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黑的眼珠,眼珠转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得灵动俏媚,而现在,这双迷人的双眸中盛满着对他的爱意。
白杰寒只觉得,心脏的地方被什么轻轻地撞击到了,力道很轻很柔却将他的心搅得天翻地覆,波动不息。
白杰寒往跨了一步,伸出长臂将罗小玫勾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紧紧地抱着她。
“小玫,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等着我,等着我把路上的障碍全都除掉,再来给你幸福。”
梅花林里非常静谧,白杰寒说的每一个字罗小玫都听得明白。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的真情她都有看到。
原以为,离了婚,她和他便能再没有关系的了,却万万没想到,心已经落在他身上。
心被捆住,无论她的人逃得离他有多远都没用的了。
离开他,她双何曾好过。
罗小玫抬起手慢慢的搂紧他的腰,心里的不安浮燥沉郁得以并冻结,一颗心变得无比平静。
“名可心呢?她怎么办?”
这不是罗小玫第一次提到名可心了。
每一次说到两人之间的问题,她总会提及到名可心……
白杰寒豁然开朗。
原本,她竟然这么在意名可心。
“告诉我,之所以离婚是不是都是因为名可心?”他进一步确定。
“嗯,还有我不能生育,你家人……”
“我说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很快打断了她。
以白杰寒的能力,白家人根据威胁不了他,他念及只不过是亲情。
白杰寒原本不想多做解释的,可现在,两人离了婚,顾洋又追她这么紧,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详细说一下,免得她真跟人跑了。
只是这件事说起来非常的让白大总裁难以启口。
他轻咳了一下,将罗小玫从自己怀里拉出,样子非常的认真和……羞赧。
羞赧?白大总裁居然也会有这种情绪?罗小玫以为自己看错了,闪了几下眼睛,眼前的男人俊脸的确是在泛着红,连耳朵都红了。
“罗小玫,我想跟你说件事。”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很紧张。
罗小玫有些云里雾里,傻傻点头:“嗯,你说。”
她睁着眼紧盯着白杰寒,难得见白大总裁此时羞迫的样子,不多看几眼怎么行。
白杰寒长睫轻闪了几下,垂下眼眸又翻起凝视着罗小玫,像个毛头少年即将要表白暗恋多年的女孩一般,害羞不安,薄唇颤动了几下,还是没有一个音符从嘴里出来。
罗小玫不由对他即将要说的话抱上万分好奇。
要知道无论表白还是上床,白大总裁都是走霸道不容反抗范的。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她催促着。
白杰寒做了一番心理战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开口。
“除了你,我对其它女人……嗯,就是那方面……没感觉。”
对于白大总裁吞吞吐吐的话,罗小玫听得一头雾水。
“然后呢?”
一看罗小玫这副迷糊的模样,白杰寒就知道她没听出他潜在的意思,只能简单粗暴地表达出来。
“我的意思是除了你,面对其它女人,我硬不起来,所以那晚不可能和名可心上床,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听明白了吗?”
白杰寒俊脸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热气不停往外冒。
该死的,他不会像个女人似的脸红了吧。
白杰寒呼着气,渐渐让自己的情绪静下来。
再看看眼前的小女人,除了几分惊讶外,余下的是什么表情?
罗小玫这下是听明白了。
她先是将白杰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闪着无辜的双眼:“你这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问题?有看过医生吗?”
“女人,重点不是这个好吗?”他说得咬牙切齿,脸色沉黑,弹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痛。”罗小玫叫了一声,一副痛苦的样子,眼眶蒙上一层湿润。
白杰寒用的力度很轻,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居然还哭了?
这下男人着急了。
眉头紧拧,掌心给她摸了摸额头:“真这么痛?”他最看不得她的眼泪,每一滴都牵动着他的心。
“你吹一下就没事了。”罗小玫泪眼汪汪望向他。
白杰寒虽然觉得她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虽然觉得这种痛了你吹吹就好了的方式很幼稚,还是照做了。
他微微弯下腰,将薄唇对准她的额头,突然间,罗小玫猝不及防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将自己的樱唇印上他的薄唇。
这是他的女人,他这一生唯一的挚爱。
白杰寒双手揽紧她的腰,唇不受控制地想要把她吞入腹中。
突然间,她眼角的泪水砸落在他高挺的鼻峰。
温热的液体很快变凉,白杰寒睁开双眼,望见她闭着双眼,长密的眼睫轻轻颤动,泪水从眼缝落下。
白杰寒一一吻去她的泪水,大掌托着的她的脖颈。
他哑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