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座屋子是在一片的毛竹林中,毛竹林不过百丈见方,此时,它的正前方,透过重重叶障,玉蝶能看清各个人影,有的手上还举着枪。
看来,确实是有人发现了这里,这松爷现在是绑架不成,准备以她为人质了!
玉蝶不怕死,若说死能够摆脱穆洋和自己的命运的话,她情愿死去。
可是,她是真心不愿意这个死法,被人绑架,没弄清什么情况就被人撕票?
只是,她好像看到一个人影……
“白杨哥——我是蝶儿——”玉蝶喊道。
“蝶儿——”对面也跟喊道。
果然,是白杨——
我知道,不管出了什么危险,你一定会在我的身边!
而听她这么一喊,那松爷也警觉起来,那砍刀往玉蝶脖颈上一横,恶狠狠的道:“你他妈的再喊?别怪老子不懂怜香惜玉!”说罢又对对面喊,“你们要的人现在就在这里,有肿你们就都过来!”
好一会儿,偌大的毛竹林里一片宁静,静的玉蝶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周边树叶掉落的声音。
但是,很快,只听‘砰’的一声,这个宁静就被一声枪声打破。
“他娘的!”
伴随着那松爷的咒骂声,玉蝶只感觉自己脖颈一紧,面前那把砍刀一晃。
背部被人重重一击。
鲜血四溅。
再往后,便失去了知觉。
待到新一天的朝阳升起的时候,玉蝶微微睁开了双目。
阳光有些刺眼,照射的她周边一阵暖意。
“蝶儿,你醒来了?”
耳边传来了白杨温和的话语。
尚还冰冷的小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紧捂着。
凭本能,她知道,那是白杨的手。
刚到伯父家不久,因为此前的害怕环绕,她也生过一场重病。
白杨也是这么捂着她的手。
那时是冬天,病房外还飘着雪米,小小的玉蝶一个人小绒球样的一个人缩在病房的角落内。
门开了,白杨走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书包。
他是一下课就来看她的。
“蝶儿,你醒了?”那一天,他也是问的同一句话。
玉蝶微微点了点头,她的身体还在发冷。
只是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面前洁白的被子,直到白杨的手也伸了过来。
温热的温度从手心内沁入心脾,仿若要将她心底的坚冰融化。
那一年,她休学了半年,都待在家里养病。
其实,仅仅的发热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她的伯父白泉说她是心病,小小的孩子就见着这么一场巨变,心下经常性的慌乱和害怕。
于是,那一年,整整一个冬天,她都是和白杨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