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江南,当年萧锦晔去江南除乱党的时候,我还帮过他,我父亲也被江南红叶会抓去过,我记得那些事儿,都清清楚楚,唯一忘记的,就是我为何隐姓埋名几年潜入红叶会,我爹又为何被红叶会盯上!”
唐若白紧蹙眉头,依然想不起关于这件事的任何线索。
卫国公也很诧异。
“对啊,老唐也被抓到红叶会去,他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被抓的?”卫国公问。
唐若白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
“也真是奇怪,这种事怎么会忘记呢!”卫国公摇头,表示不可思议。
唐若白也想不通,可他就是忘记了,还忘得这么彻底,像是有人将他这份记忆给从脑袋里抹去了似的。
“算了,别想了,你看你想的满脑门子汗你,你们这些聪明人啊,就是麻烦,爱钻牛角尖!”徐闯拿起一杯酒,给唐若白。
唐若白道:“我总觉得必须要想起来才行,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那就慢慢想,别急,越着急越想不起来!”卫国公道。
唐若白点点头,道:“是,让你们担心了!”
“还是言归正传吧,宝亲王这事儿得尽快解决啊,我听说你们和宝亲王府结亲了,如果他这罪名不除,你可不能娶临安郡主!”卫国公道。
唐若白蹙眉,道:“这件事和临安郡主没有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宝亲王的事情,她这个女儿能脱得了干系吗?一旦被定了谋反之罪,就要牵连满门,如果严重的,还要株连!”卫国公提醒道。
唐若白道:“所以我才坚决不能让宝亲王被定为谋反罪!”
“如果他没有谋反,自然不会被定为谋反罪,若是萧锦晔想要乱来,我们这帮老臣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卫国公义正言辞地道。
唐若白点头,道:“有伯父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
“但是有一点,如果宝亲王真的图谋不轨,我也绝对不会帮你们偏袒他!”卫国公又补充了一句。
徐闯也点头,道:“那是,图谋不轨,自然要受到惩罚!”
唐若白也道:“如果他真的图谋不轨,我也不会帮他们的!”
“嗯,贤侄,你可莫要被感情冲昏头脑,有些事儿不能乱掺和,免得给自己带来大麻烦!”卫国公道。
唐若白微微点头,神情却有些沉重。
“好了,不谈这事儿了,你爹最近情况如何?听说你们都搬去宝亲王府了?”卫国公问。
唐若白解释道:“萧锦晔派人将王府给围了起来,王妃和临安郡主都很惊慌,总怕出大事,我就去照顾一下,王妃觉得我爹一个人留在外面没人照看,就索性将他也接到王府照料!”
“虽然如此,但你们这样住到宝亲王府有些不妥啊,你和临安郡主到底还未成亲,应该多点避讳!”卫国公劝道。
唐若白道:“这不是刚好碰上这种事情了么,权宜之计而已,等事情稳定了,我和爹就会搬出去的!”
卫国公还是不太赞同,道:“还是先搬出来吧,萧锦晔也只是围了宝亲王府,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可见他对宝亲王府的人并无恶意!”
“他们试图冲进来,只是被我指挥宝亲王府的护院和家奴给挡住了!”唐若白道。
“胡闹,你这样公然和萧锦晔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爹难道没有阻止你吗?”卫国公不赞同地道。
唐若白道:“我爹也教训过我了,当时我担心他们冲进来会吓到王府的女眷,才出手的,现在想来,也的确鲁莽!”
“是够鲁莽的,不过萧锦晔并未采取什么行动,说明他对你的态度很宽容,也真奇怪……萧锦晔可一向不是这种作风,他如果真要进宝亲王府,你是拦不住的!”
卫国公不禁感到很惊奇,是什么让萧锦晔又改变主意了呢?
唐若白道:“兴许他是心虚吧!”
“心虚?”卫国公问了一声。
“是啊,如果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自然会心虚,比如说诬陷了宝亲王,所以才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宝亲王府做什么!”唐若白分析道。
他还是宁可相信萧锦晔才是皇宫之乱的始作俑者。
卫国公沉默了,他也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可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像是萧锦晔的做事风格。
“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瞎猜了,有什么事不如就当面谈谈呗,问问萧锦晔不就清楚了?”徐闯道。
“怎么问?他如今在宫里,宫门封了,进不去!”唐若白道。
“是啊,早朝也停了,的确不太寻常!”卫国公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了。
“我看萧锦晔可能已经软禁了皇上!”唐若白道。
“可萧锦晔宣布太后是病逝,并未说太后被杀啊!”卫国公道。
唐若白冷笑,道:“他那是故意为之,如果此时说皇上弑母,他还如何控制局面,想要另立新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皇上可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却培养成了这个样子,他责任可不小!”
“所以萧锦晔要包庇皇上?那也说不通啊,既然要包庇,又干嘛要软禁皇上?”徐闯脑子都被绕晕了。
唐若白道:“或许他是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包庇皇上,又能更好地控制皇上!”
“哎,真复杂,我想不了了,你们慢慢想吧,我喝酒!”徐闯摇头,觉得这事儿他是插不上手的。
“贤侄你有什么想法?”卫国公问。
“我觉得,伯父应该要组织老臣出面了,不能任由萧锦晔任意妄为啊!太后是否是被皇上所杀,也要查清楚,萧锦晔是否打算控制皇上,也要查清楚!”唐若白道。
卫国公点头,道:“的确要查清楚!”
“我认为,伯父您应该要求萧锦晔出面,不该再给他时间让他做出完全的准备,那样,我们就被动了,到时候他独揽大权,挟天子以令诸侯,谁还能奈何得了他?”唐若白道。
唐若白见卫国公还在犹豫,又道:“国公爷就算再怎么相信萧锦晔,也不能不做任何准备,人是会改变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个防备总是没错的,只是要求他出面解释,又不是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