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听了也觉得好笑,看来萧锦晔在外面还很受欢迎嘛,这样多的女人为了他连绫罗绸缎都不愿意穿了。
秦嬷嬷倒是有些唏嘘,道:“那些人若是知道,这穿粗布衣的是王妃,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这种事情,王爷自然不会让人传扬出去!”石榴倒是很笃定地道,“王妃受罚的事儿,只有咱们王府里的人知道,敢有泄露的,王爷必然严惩不贷!”
“也不知道王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了王妃的处罚!”石竹喃喃地叹了一口气。
秦嬷嬷也点头,道:“是啊,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也不知道王爷到底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唐茗悠听了这话,扶着额头,道:“你们就别瞎操心了,都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我现在就是王府里的一个普通侍女,不是什么王妃!”
可是明显几个丫头和秦嬷嬷都不信。
“可没听过侍婢能够随时伺候在王爷身边,还能替王爷批折子的!”石榴道。
唐茗悠道:“那是他胳膊受伤了!”
“哦!”石榴四个人齐声哦了一声,可是脸上都写满了不相信。
唐茗悠一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道:“反正我和萧锦晔已经两清了,等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就自请离开!”
几个丫头只是笑,也不反驳。
唐茗悠很郁闷,又和她们聊了一会儿,看时候差不多就打算回锦鸿苑了。
要不等萧锦晔回来,看她又不在,肯定又想办法折磨她。
除了锦澜苑,转眼就走到了汀兰苑门口,这是去锦鸿苑的必经之路。
绕过大门,走一段路,就是汀兰苑的侧门。
正走着,忽然一盆水泼出来,当头淋下,直接将唐茗悠泼成了落汤鸡。
而那水似乎还有些怪味儿,唐茗悠整个人狼狈得一塌糊涂。
“哎呀……对不起啊!”
香草端着盆出现在门内,一副吃惊的样子。
唐茗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冷冷地看着她,问:“谁让你在这里泼水的?”
“我没看清楚,还以为外面没人呢,真不好意思,下次我会注意的!”
香草那态度早已说明,她就是故意的。
其实刚刚唐茗悠和丫头们在锦澜苑说话,她就听到了,一直在此等着唐茗悠呢。
唐茗悠当然能够看出来香草是故意的。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随便乱泼污水?每个院子都有污水池,你为什么要泼到外面来?”唐茗悠很生气,却并不表现出来。
香草看着唐茗悠那狼狈的样子,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却还是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在这里洗抹布呢,随手就泼出去了,你可别放在心上!”
唐茗悠知道她不会承认的,于是也不再和她理论,既然香草想要挑事,那她就让她挑个够。
唐茗悠看着香草的眼睛,悄悄动用了自己的催眠术,她给香草下了个命令,让她每天看到有人路过就泼水。
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香草被催眠之后,也完全没有了刚刚记忆,还很诧异,为什么唐茗悠竟然忍着没发作?
香草回去之后,把这事儿当笑话一样讲给兰初听。
兰初诧异地问:“她真没为难你?”
“是啊,灰溜溜地就走了,看来失了王妃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是!”香草十分得意。
兰初却觉得唐茗悠不简单得很,她好像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
难不成是想回去向萧锦晔告状?
“香草,你以后可别这么莽撞了,她虽然已经不是王妃,但一直跟着王爷身边,若是挑拨几句,说不定王爷会怪罪下来!”
兰初最近一直安分守己,倒也不是因为她真的就安分了,而是她明白,这种时候,她不能闹事。
萧锦晔已经休了唐茗悠,她要做的就是静静等着,等更好的机会,将唐茗悠彻底击垮。
她离王妃的宝座越来越近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哼,现在她就是个侍婢罢了,我只是把之前吃的亏讨回来!”香草心中一直记恨着上次的事儿。
兰初道:“我知道你生气,但不可轻举妄动,王爷明明休了她,却还是让她留在身边,还把她带进了锦鸿苑,就说明她在王爷心理还是有地位的!”
“也不知道王爷到底怎么想的,休了她,还留着她,应该让她浸猪笼才对!”香草气愤地说。
兰初也露出了几分懊恼的表情,说:“可恨这唐茗悠命大得很,那样都没死掉,还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香草也道:“就是啊,还真以为她死了,我高兴了好几天呢!”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她已经不是王妃了,那么……就千万不能再给她机会重新爬起来!”
兰初的眼神变得狠辣起来,她本无心与人为敌,可是唐茗悠这块绊脚石实在太可恶,所以她必须要将她铲除。
香草点头,道:“是啊,小姐……咱们得尽快想办法把她从王府赶出去!”
“现在还不行!”兰初摇头。
“为什么?”香草不解地问。
兰初道:“上次相国寺的刺客一案还在查,如果这时候我们轻举妄动,就会引起王爷怀疑,到时候死的反而使我们!”
“可是相国寺的事儿又不是我们做的!”香草理直气壮地道,“王爷查不到我们头上!”
兰初道:“就算不是我们做的,让王爷怀疑我也不好,我要王爷心中,永远都以为我是纯善无害的人,而不是心机深沉的女人!”
兰初知道,萧锦晔最讨厌的就是心机深沉,别有所图的女人。
她绝对不能让萧锦晔怀疑她。
“嗯,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如果王爷真的回心转意,又想恢复唐茗悠的身份怎么办?”香草问。
兰初也很烦恼,道:“除非把唐茗悠的丑事都捅出去,这样王爷就算有心要原谅她,也不可能再要她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小姐聪明!”香草拍了一下脑袋,兴奋地道。
兰初笑了笑,道:“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王爷好,唐茗悠跟别的男人在外面住了好多天,早已不清白了,怎么配得上王爷?”
“就是,只要冰清玉洁的小姐才是王爷的良配!”香草抓紧机会恭维兰初。
兰初自然很受用,在她心里,也只有自己才应该成为萧锦晔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