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强新自幼出生在高等的家庭里,从小时候开始,就精通各种乐器,学习成绩一直是学校第一。
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无一不是念的好学校,大学依靠自己的实力,考上了名牌大学。
大学毕业之后,他没有依靠家里人,自己开了一个小公司,一步一步的努力,把曾经的公司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而他鹿子鸣算什么东西?一个半路学习商业的人,只不过是继承了家族的产业,就想要跟他攀比。
一开始于强新就对鹿子鸣的事情嗤之以鼻,认为他一个小菜鸟还不足以撼动自己。
记得当年别人引着鹿子鸣来见他的时候,他虽然对鹿子鸣鼓励,向他微笑,但是从来没正眼看过鹿子鸣。
可是后来鹿子鸣的公司隐隐约约有赶超自己的公司的趋势了,他不得不采取措施。
最简单的一步就是,让鹿子鸣彻底消失,当年他做到了,可是鹿子鸣变成鬼之后还阴魂不散。
成为鬼的鹿子鸣,让于强新更是厌恶了。只是不知道,鹿子鸣到底知不知道当年的凶手就是他,于强新呢?
卷土重来的鹿子鸣,加上他还有一个叫做韩秉炀的兄弟的公司,在两个公司面前,于强新应付的有些吃力。
自己怎么可能会甘心让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就这么倒下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是是硬撑,也要撑到鹿子鸣公司倒闭之前。
刀疤去找蓼兰的时候,蓼兰正躲在酒吧里喝酒,一杯一杯的威士忌倒着,吧台上摆满了他喝过的酒杯。
刀疤一进门,观察了周围的环境,震耳欲聋的音乐,周围热舞的人们。还有坐在吧台边独自喝酒的蓼兰。
无视了外界因素,蓼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他把他的悲伤全都表露出来,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远远望去,就好像是孤独的兽。灯光打在他身上,为他加上了绚丽且神秘的色彩。
刀疤看着他摇摇头,然后径直走到蓼兰的身边坐下。蓼兰仰头一杯酒下了肚,然后把手边的酒推给了刀疤。
刀疤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不喝,你也少喝点,对身体不好。”蓼兰半闭着眼,笑了笑。
他拿起刀疤推给他的那杯酒,朝刀疤示意道,“你不喝,我喝。”再次放下酒杯,酒被已经空了。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刀疤皱着眉像蓼兰说道。蓼兰笑了笑,像是在嘲讽他,然后站起身,转了个圈。
“你看我现在还有办法吗?”蓼兰有些好笑的向刀疤说道。“如今他们不管我,我也乐的清净。”
“工作丢了,女朋友也跟人跑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我从来没有抛弃他们任何一个人,是他们先抛弃我的!”
蓼兰说着说着有些激动,把手里的酒杯扔到地面上砸碎了。一声清脆的响,惹得很多人向他们看过去。
蓼兰望了望周围的人,“看什么看!”蓼兰有些生气地说。刀疤见了急忙起身向周围人摆摆手,“他喝醉了,你们别管他,你们继续,继续。”
蓼兰不满的看着刀疤,“你没必要替我解释,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一个个样子,捧高踩低的。”
“今天我就是要说!有什么话,与其背后捅刀子,还不如当面说来的痛快!”蓼兰又抬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椅子。
“哎,你干什么你,给我坐下。”刀疤急忙拉着蓼兰回到吧台上,“你能不能清醒点?整天无所事事,不要把自己困在这一个地方!”
蓼兰挣脱了刀疤抓他的手,“清醒?什么清醒?我最害怕我醒着呢,我现在很高兴!非常高兴!”
蓼兰坐在吧台边,然后拿着吧台上的酒喝了一杯,口中念念有词,“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方休。”
“哎,你别喝了,别喝了。”刀疤上去拉着他,而蓼兰在挣扎,“你别管我!”
“我让你别喝了听见没有!不许喝了!”刀疤突然发了火,大声呵斥道。蓼兰被他呵的一愣,刀疤就从他的手中抢过了酒杯。
蓼兰被他呵的愣了神,半晌又反应过来,然后趴到柜台上“呜呜”的哭起来。
而一旁的刀疤见了,放下手中的酒杯,坐在了他的身边,手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
“你说,我这样还有什么意思?”蓼兰边哭边对刀疤讲道。“亲哥哥不理我,女朋友跟着别人跑了,被公司开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别这样讲。”刀疤安慰着他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为一点小事而感到伤心。”
“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女朋友跟人跑了不是还可以再交往嘛。”刀疤如是说道。
蓼兰抽噎道,“可是我放不下她,交往了快一年了,怎么会说分就分,到头来就扔下一句话,她不爱我了。”
“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会不爱我了,前几天还一起说说笑笑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我哪点做的不好她跟我说我可以改,可是她不能不要我啊。”蓼兰趴着头,断断续续的说道。
刀疤一直在旁边听着,然后向他说,“感情这事儿没法控制的,感觉来了就喜欢上了,谁也不会保证能爱对方一辈子。”
“恋爱最重要的不是结局,而是过程,你还可以想想你跟她在一起快乐的时光。”
刀疤说了一半的话,蓼兰却突然抬起头来了,目光很真诚,“我还想找个女朋友好好过日子,结婚生子呢。”
“什么叫只注重过程?”说着说着,蓼兰眼里又闪起了泪光,而刀疤心里有些着急,“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既然喜欢人家就放手吧,她不爱你了与其把她捆绑在你身边不幸福,还不如让她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刀疤笑了笑,表情有些无奈,而蓼兰却望着他,对他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
刀疤见他好了些,有些开心,“你想开了就好。”蓼兰点点头,“其实我最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今天总算是想通了。”
刀疤又眯着眼睛看着蓼兰,“你不是醉了吗?不会是在说醉话吧?”蓼兰笑了笑,“我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只是心里难受而已。”
刀疤点点头,蓼兰望着刀疤,“你平时不会来找我的,今天来找过我做什么?”
刀疤笑了笑,“老大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蓼兰听了刀疤的话,翻了个白眼,“又是为了他。”
“你十几岁就跟着他做事了,这么久还不会厌烦吗?”蓼兰皱着眉向刀疤问道,然后又耸了耸肩,“我不能理解你们,就像你们不理解我一样。”
“我从来都没在一件事情上坚持下去,总是换着不同的东西,就像公司,还有女朋友,以为能够坚持下去,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刀疤笑了笑,“你只是还没明白一些道理,而我跟着老大做事,只是习惯了而已。”
蓼兰笑了笑,“我们也快十年的感情了吧,这应该是我能坚持下去的。”刀疤笑了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还是个小毛孩。”
蓼兰撇了撇嘴,“那时你也没怎么大,还强迫我叫你大哥。”刀疤笑笑,“以前的尴尬的往事就不要提了。”
当年蓼兰还是个孩子,和自己的哥哥以及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父亲生前欠下了很多债,他们一家人为了还债一直或者颠沛流离的生活。
那时蓼兰还小,在一个春天,搬到了新的家里,他们总是不会在一个地方住很久,因为要躲避债主的追债。
蓼兰和自己的哥哥,还有母亲,拖着行李,在离新家很远的地方下了车,走着很久的路,来到了新家门口。
当时有一个和自己哥哥年纪差不多大的哥哥在旁边玩着小石子,应该是邻居家的男孩
男孩见了他们过来,有些好奇的停止手上的东西,打量着他们,而蓼兰也在打量着他。
那时蓼兰穿着哥哥已经穿不下的衣服,但那件衣服对他来说,已经是足够大了,小小的身躯被裹在了里面,有些好笑。
那个男孩见了蓼兰,歪了歪嘴笑了笑。而蓼兰打量着那个男孩,白衣服,黑裤子,给人看着很精神,可就是感觉为人有些坏,这是蓼兰对刀疤的第一印象。
蓼兰害怕的躲在了哥哥的身后,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刀疤,蓼兰的哥哥把蓼兰护在身后,皱着眉看向刀疤。
刀疤笑了笑,指着蓼兰对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问,“这是你弟弟啊。”蓼兰的哥哥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到蓼兰的哥哥点头,刀疤笑了笑,“真可爱。”蓼兰的哥哥也笑了笑,“谢谢。”
而身后的母亲打开了房门,朝两兄弟喊到,“蓼兰,小楼,进家门啦。”听着母亲的话,蓼兰的哥哥拉着蓼兰进了家门。
而蓼兰回过头,看见刀疤还在朝自己笑,他急忙回过头,不再去看刀疤。而刀疤则是一直笑着看着蓼兰进了家。
蓼兰知道以后的事会没那么简单,果真,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蓼兰的母亲出去工作了,而哥哥在家里看书,他自己就跑出来玩。
一个人玩着小石子,学着那个邻居男孩的样子,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隔了不久,就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大,终于走到蓼兰的面前停了下来,蓼兰看着视野里冒出的一双黑色皮鞋,抬起头看向来人。
一个模样斯文的男人笑着看着他,“你好。”蓼兰愣了愣,怯生生的回答道,“你好。”
那个男人看到蓼兰的反应笑了笑,扶了一下手中的金边眼睛,“我要去广贸大厦,你知道怎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