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突然站起来,我身边不远处的方晓博也急忙扶着一根柳树枝站了起来。
“怎,怎么了?”站起来后方晓博紧张的冲我问道。从她的位置,正好有一颗茂密的柳树挡住了她的视线,看不到老者的存在。
“有人。”我双眼死死地盯着柳树下的老者,对方晓博说道。
“人?”听了我的话,方晓博更加紧张起来,拽着柳枝,小心翼翼地滑到我身边。
“怎么,怎么会有个老人家?”滑到我身边的方晓博看见不远处的老者后一脸吃惊的失声道。
“小心了。”我双眼盯着老者,小声对方晓博说道。
这地方根部不可能有人存在,即便是有人,也不会钻到这茂密的柳树下,所以,这老者有问题。
我小心翼翼地从腰间抽出绝云钉,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嘶。”
就在这时,身边的方晓博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我急忙扭头看去,只见她双手抱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不要紧吧?”见方晓博痛苦的样子,我急忙扶着她,冲她问道。
“头,头好痛。”方晓博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的神色,语气吃力地说道。
“怎,怎么了?”一听方晓博说自己头疼时,我顿时紧张起来。
“好,好痛。”方晓博更加痛苦的低语一声,随即她整个人就顺势朝柳道上躺了下去。
“哎,你,你没事吧。”看着方晓博倒地的样子,我更加紧张了,冲她问了一声,随即转头朝侧面柳树下的老头看去。
只见这老头依旧闭着眼,手中搓线的动作更加快了起来,而且他口中低声念念有词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看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绝云钉,想都没想,一个猛劲就把绝云钉朝那老头甩了出去。
绝云钉被我甩出去的瞬间,亮光一闪,瞬间就飞到那老头的面前。
令我没想到的是,绝云钉飞到老头面前,离老头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就那么凭空停了下来。
没错,绝云钉就在那老头面前悬空而停,就是不能朝前刺去。
这老头果然有问题。
见绝云钉出现异样,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一挥手,绝云钉就像是受到命令一般,倒飞会我手里。
这是《御剑诀》中的基础,能御剑杀敌,亦能控剑回归。
绝云钉到手后我立马扶起倒在柳道上的方晓博,顺着斜坡就要往下跑。
阴司逃出来的鬼没找到,倒是让我一出来就砰到了个大家伙,这要说是我点背呢?还是要说我运气好?
不过,我刚扶起方晓博就要跑,突然我感觉眼前一黑,随即整个脑子就像是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敲了一闷棍似的,整个头像是要爆炸了似的疼了起来。
“卧槽,这,好疼。”一时间我头疼的厉害,没忍住爆了一声口粗,而且手下一松,刚刚被我扶起来的方晓博也被我丢在柳道上。
结果,方晓博脚下一滑,整个身体一斜,就顺着柳道朝下滚了下去。
“晓博。”见方晓博朝下方滚起,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强忍着头疼,脚下一个冲劲,顺着斜坡的惯性,直接朝下方冲了下去。
由于柳道坡度比较大,方晓博往下翻滚的速度极快,不过也因为坡度的惯性,我往下冲去的速度也是极快。
就在方晓博朝下滚了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时,我追上了她。我一个跨步跨过急速朝下翻滚的方晓博的身体,随即双脚用力,踩在柳道上,双手顺势抓住边上的一颗柳枝,这次固定好身体,方晓博滚下来,被我用双腿挡住了她的身体。
好在我脚下用力,双手也死死地拽着柳枝,不然,光凭方晓博滚下的惯性,就能把我给推翻了,甚至在猛烈的撞击下,能把我双腿撞断也不一定。
挡住方晓博后我一手拉着柳枝来固定身体,同时弯腰,去查看她的情况。
此时的方晓博已经昏死过去,一动不动。只见她身上的衣服被摔的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有好几处伤口,满脸的血水和泥土沾了她一脸,嘴角也流出一丝血迹。
柳道上石块和冒出土地的树根到处都是,好在这些东西没给方晓博造成致命伤害,她虽然受了皮外伤,但也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这还没结束。
危险暂时消失,我浑身的紧张感也随之减少了不少。
紧张退去,头疼开始了。
一时间我感觉头疼欲裂,脑海中那种到处闪光的感觉让我忘却了一切。
头疼难耐的我放松手里的柳枝,就要朝地上倒去,在倒地的一瞬间,我余光看到不远处的一颗柳树下,又是先前那个老者,他依旧搓着手里的细线,口型一张一合,速度极快。
我这才反应过来,只感觉后脑勺狠狠的撞在地上,顿时我感觉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头依旧疼的要命,我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毯子上,身边是方晓博。
看方晓博的样子,她一动不动的,依旧在昏迷当中。
“阿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见我睁开眼睛,身边的罗翔急忙冲我问道。
“你怎么回事啊?”时欢也满脸焦急的冲我问道。
“我?”我被时欢和罗翔这么一问,一时间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双手撑地,想起来,只不过双臂一阵酸痛,连自己都撑不起来。
见我挣扎的样子,罗翔急忙从后背扶着我,把我扶着坐起来。
“我,我这是在哪?”我坐起来后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周围光秃秃的,身后是个不高的坎子,而前面一望无际,山风阵阵。
“阴宿山顶。”时欢回答道。
“到阴宿山顶了?”我揉了揉额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时欢和罗翔他俩。
我只记得,当时好像在柳道里遇到了危险,然后跟方晓博俩人都摔到在柳道里了,之后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朝身边的方晓博看去,只见她额头上缠着绷带,脸上好几处伤口已经结了痂。
“我,我怎么到山顶的?”我看了看方晓博,她没事后我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朝时欢问道。
不过,我这话刚一问出,我就觉得自己问的可笑,因为当时我俩都没了知觉,出了时欢和罗翔他们找到我俩之外,还能怎么来这里?
让我没想到的是,时欢却这样回答道。
“一个身穿金袍的男子,他把你俩送到我们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