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被抽到一边,我也顾不上管他,手起匕首落,口中大喊道。
“造化无门,阴阳有术,神钉一出,万邪俱灭。”
原本漆黑的绝云钉上顿时金芒乍现,我一鼓作气,狠狠的就朝胭脂的胸前插了下去。
然而,这胭脂并没有我想象的那名简单,我狠狠的一绝云钉朝她插去,可她不闪不躲,就那么站着让我刺。
我的速度很快,一瞬间就刺向了胭脂的胸膛,可是,这一下我刺空了。
没错,我分明用绝云钉刺在了胭脂的胸膛上,可是我整个人却在绝云钉刺到胭脂的一瞬间就好像踩空了似的,从胭脂身体中穿了过去。
一穿过去,我顿时就感觉双手双臂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低头一看,是衣袖,白色的衣袖。
胭脂那有劲又能伸缩的衣袖顿时将我缠的死死的,我顿时失去了动的能力,就算我手里拿着绝云钉,但是绝云钉被袖子直接缠在了我身上,我根本没法用力。
“夫君,为妻救你来了。”胭脂缠住我之后大喝一声,随即拉着我朝那屏风走去。
一边走着,只见胭脂单手捏出指印,口中年年有词,紧接着便见原本静静的摆在那里的屏风顿时发出亮光,这股亮光出现之后我顿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压抑起来,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吸着我。
我明白了,当初在太子山下,铜镜别墅内那副诡画不就是通过吸收人的阳气来修炼的么,这屏风上所发出来的光芒和当初的一模一样。
我被缠着,丝毫不能动弹,时欢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也没来救我,李沧海更是指望不上了,这货不知道是不是躲在了睡塌地下,自从胭脂进入到这个房间之后他就慢慢的不见了。
吸力越来越大,胭脂拉着我越往屏风跟前走去,吸力越大,甚至,就在胭脂走到屏风旁边的时候,我被那股吸力吸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就在这时,只见时欢这货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不长的匕首,黑漆漆的,不像是铁的,更像木头,因该是桃、枣木之类的吧。
时欢一出来并没有急着过来救我,而是一步跳到屏风的另一边,大喝道。“放下执念吧,胭脂。”
“刺啦!”
一声割裂声响起,只见时欢这货手里的木制匕首顿时把屏风的一个地方给划了一道口子。
“不,不,不要……”
见屏风被时欢划开一道口子,胭脂顿时就像疯了一样也顾不上管我,手臂一抖,缠着我的袖子顿时缩了回去,我重获自由。
只见胭脂疯了一般半跪在屏风前,双手不断的把那道被时欢划破了的口子往一起拢,不过,这屏风好像是莎制成的,划破的口子死不可能被拢到一起了。
“看吧。”时欢走过来,指着屏风,对我说道。
“啊?”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屏风,只见屏风上之前那股亮丽的光晕逐渐淡了下去,而且那股莫名的吸力也渐渐的消失了。
“这画是一切的祸源,毁了也就没事了。”时欢解释道。
“你还没搞清楚我们怎么出去,咋整?”我问道。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得赶紧回去才行,这个地方我是待够了。
“这胭脂是精灵,这荒村的一切都是她执念太重所造成的,现在我把她的执念毁去,她的精神世界也就奔溃了,我们自然就能回去了。”时欢解释道。
“师,师叔,你是说,我们可以回去了,是么?”李沧海这货不知道从什么地冒出来了。
“你死哪儿去了?刚才。”时欢狠狠的瞪了李沧海一眼。
李沧海没有说话,笑嘻嘻的朝我看来,我立即伸出双手,朝他比了两根大大的中指。
“还记得我们刚来这里时候的路么?”时欢说道。
“当然记得。”我点点头。
“快走,这里要消失了。”时欢说道。
我没反应过来时欢的话,扭头朝胭脂看去,只见胭脂一脸呆滞,眼神发直毫无神色,更重要的是,她靠在屏风上半躺半坐,而她背后的屏风却缓缓的开始凭空消失了起来。
“快走,胭脂的精神奔溃了,这里马上要消失了,快到之前刚进来的地方,不然我们会一起消失的。”时欢一边说着,第一个朝外跑了出去。
我顿时反应过来,紧随时欢之后,李沧海这货先是在我之后,可是一出房门,这货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论逃命,这货绝对是王者。
我们三人拼命的往荒村外跑去,现在是晚上,他俩看不清路,只能跟在我身后。
我们跑的速度很快,不到两分钟就跑出了那块巨大的贞节牌坊,我回头看了一眼,贞节牌坊竟然开始消失了。
“这,这,怎么,怎么消失,消失的速度,越来,越,越快了?”我一边往山上跑,一边问时欢。
“胭脂,胭脂消失,消失了,荒村,消失,的,速度,肯定变快,了。”时欢气喘吁吁的解释道。
“别,别说话,跑,跑路要紧。”李沧海也喘的厉害。
我们拼命的跑上之前的高架桥,直接朝回来的方向跑,迷雾中我能看见身后不远处的高架桥断裂开来,消失的方向朝我们消失过来。
“快跑。”我大喊一声,更加拼命的往前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三人终于跑过了另一个山的侧面,再往前跑了不远,终于,那段荒草丛生的断桥处。
“怎么办?”我看着往我们这边消失过来的桥面,急忙问时欢。
“没办法,除了这里我再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不消失。”时欢一边说着,指了指敲下的荒城。“你看。”
我顺着时欢指的方向看去,整个荒城开始消失了起来。
“死就死吧。”我看着消失到脚下的高架桥,大喝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
恍惚之间,我好像在做梦,又好像不是在做梦,感觉很真实,那是一个巨大的战场。
我好像是在看电影一样,看着战场上面的场景,身穿盔甲的将军和士兵们手持长枪短刀,骑着战马厮杀在一起,场面相当惨烈。
“尔等狗贼,想入扬州城?可要问问爷手中的重剑答不答应。”城门前,一名身穿铠甲的勇士手持重剑,身边插着一把长枪,独自面对着数不清兵临城下的敌军,铿锵有力的怒吼一声。
这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尤其是他的铠甲和长枪,我感觉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