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天青道人,虽然他救了我,而且看上去也很正直。但是我总感觉,这件事的水很深,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他能三言两句就让水无影等人放了我,这足以说明他比水无影等人厉害。要是他转过头来,又要我交出那个瓶子,我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龙潭了?
再者说了,雷老虎等人知道,对我来硬的不管用,所以这才上演了这么一场救人的戏,好让我之后为了感激天青道人,奉上瓶子。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
“这是何物?”
听了我的话后,天青道人一脸平静,只见他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掏出一个瓶子,伸到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
“我去!”它在这?
天青道人手里拿的正是引起这场风波的罪魁祸首—古瓶。
看着这尊古瓶身上的纹路,再感受从它身上散发而出的诡异气氛,我敢确定,这尊古瓶变了。相比之下,现在的它,跟我之前所拿的时候有着很大的变化。
比之前,瓶身上的纹路更加明显了,而且那股气势也浓郁了不少。
“认识?”见我惊讶的表情,天青道人眼神微动的看着我,问道。
“呃,这个,这个……”我看着古瓶,不去回答天青道人的话。
“不用多想,这是一个大凶之物,也是不祥之兆。”天青道人看着我,解释的说道。“此物及其危险,我此番前来,一是为它而来,二就是为你而来。”
“为我?”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天青道人,问道。
“前段时间,我算到这里会有凶物出现,便提前赶来,为的就是在歹人之前找到他,将其带回山门封印起来,防止它被歹人利用。”
天青道人看着我,解释的说道。
“之前我突然接到消息,说此物在你手上,而且又接到一位前辈所托,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大叔啊,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天青道人,说道。“你这样说,我听起来很费力的。”
“如今此物已经找到,你也脱离了危险,算是完成了那位前辈的嘱托,没事我就先走了。”天青道人根本不理会我说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哎,那个大叔,你,你是……谁?”我看着转身就走的天青道人,大声喊道,只可惜对方头都不回,就那么大踏步朝远处走去。
“我去,这么高冷?”
我看着天青道人远去的背影,小声吐槽了一句。
目送着天青道人离开后我才回过神来。
“阴宿旅馆。”突然我想起了阴宿旅馆,随即转身就朝乱葬岗跑去。
来到之前阴宿旅馆所在的位置,这里依旧荒凉无比,冷风丝丝,偶尔传来一声乌鸦和猫头鹰的夜鸣。
果然,阴宿旅馆不见了。
之前我没看见阴宿旅馆,我以为是水无影和雷老虎他们捣的鬼,但是他们现在走了,阴宿旅馆依旧没有出现,难道真的消失了?
可是,为何偏偏会是这个时候消失呢?
不行不行,我得问问师父。
想着,我掏出手机,给师父打了过去,也顾不上现在是半夜,打扰到师父。
不过,电话打不通,师父那边关机了。
“师父你还能不能行了?关机干啥?”我看着手机,不由的吐槽一句。
看了看四下荒无人烟的乱葬岗,我不禁有些失落,旅馆不见了,师父的电话也打不通,更可怕的是,现在我就连容身之地都没有。不知道去哪里。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想了。
一看是唐绍杰。
“喂?”我接通电话。
“阿曜啊,你在哪里?”唐绍杰已接通电话,直接问道。
“我在南站。”我回答一声。
“东西放好了?”唐绍杰问道
“别提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东西太麻烦了。”
“那你来局里。”唐绍杰说道。
“现在?”我问。
“赶紧,我找你有事。”唐绍杰说完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无奈的走出了乱坟岗,在走出去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回头看了阴宿旅馆的位置。阴宿旅馆不止救了我一次,而且还彻底的改变了我的命运,如今它无故消失,还真让人不好受。
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公路上,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公路,一个人影都没有,看着要走回去。从这里走到市局,恐怕得明天天亮吧?
忽然,两道昏暗的光柱射过来,由远及近,车子马达声轰隆隆的轰鸣着,破裂的排气管响着吃力的排气声,听感觉,这车有种随时都会停下来的感觉。
听这车的声音,我不禁想起了我那辆报废黑车,和这车有一拼。
就在这时,那车缓缓开到我面前停了下来。
“哎,走不走?”车子停下后,车窗缓缓下降,一个中年男子从车内朝我喊道。
“走,走。”我赶忙拉开这两报废普桑的车门,钻进副驾驶。
运气不错,这条路上,大半夜还能遇到车。虽然这车破了些,但现在别说是车了,拖拉机都得坐。
“去哪……?”这司机手下一边挂挡,转过头来问道。
“去市局……”我也转过头朝他看去。
是熟人。
“卧槽,阿曜?你特么的去哪了?”司机是我当初跑黑车时,经常一起排班等客的大叔,老邓。
“哎,老邓大叔,你怎么大半夜跑这里来了?”我有些奇怪的看着老邓,问道。
只要是跑黑车的,都知道,这条路上晚上不能走。
“哎,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我女儿前段时间,哎……”一边说着,老邓大叔不在说了。
老邓大叔不说,我也没继续追问,他不说,我不好追问。
“阿曜,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开了一段时间,老邓大叔朝我问道。“听说前段时间你出事了?”
“哎,说来话长啊。”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这么晚了,还去市局?要干啥?”老邓大叔看着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他以为我是要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