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苗家少女就不这么看了,情郎的冷落,让她很快就敏感的察觉到。
从此之后,只要县太爷一旦外出,她势必要跟随,每天回来的衣物,都会翻找。任何的细节都不会放过!
这还不止,今后县太爷的所有应酬酒会,她都势必会出现,而且一旦有什么风月之事,她立马就冷着脸。
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管不顾的呵斥情郎回家。
县太爷颜面尽失,可是,依然宠溺着她。
原本以为,这样也就好了。
可是,还是小看了苗家少女的极端。
在张灵江南游玩一番之后,再次前来拜访故人,却发现故人已经是一具枯骨,而且死因也成谜。
为了对故人有个交代,张灵刻意在故人的府邸停留了几天,结果,发现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在某个夜里,张灵偶然发现,县太爷的房间里,半夜起床的苗家少女,打开一坛特制的药水浸泡的东西,一口口的往下吃……
这个情形,无比恐怖诡异,张灵一开始并没有看清里面是什么。
直到第二天,愕然发现,那苗家少女的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巴掌印,不甘的撑起来,似乎在努力的挣扎。
种种怪异,让张灵觉得匪夷所思,最终开坛做法,招来了故人的魂魄,听到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
那苗家少女半夜打开坛子吃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是县太爷的尸体……
这是苗家的一种古老邪法,只要吃下对方情郎的尸身,就可以把对方的魂魄,永远的禁锢在自己的体内。
为了不让情郎离心,这苗家少女杀了情郎,把情郎吃了下去……
当时张灵整个人都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最终,张灵将故人的亡灵超度,而苗家女子,也被指控杀人收监。
苗疆的邪法,邪恶起来,简直就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再离开的苗疆蛊术和降头术,也不是正一天师道法的对手。这并不是张灵自吹自擂,而是事实。
巫法和道法的争端,最开始可以追溯到黄帝和蚩尤的大战,最终以代表道法的黄帝大获全胜。蚩尤退守九黎,也就是苗疆一代,巫法在那里传承。
双方经过千百年的发展,始终争端不断,最激烈的一次,是以江西龙虎山张天师一脉为代表,纠集了道法玄门之中的各大代表,如茅山、麻衣、天师等等各门各派,跟蛊术和降头,大战了一场。
最终,还是以道法更胜一筹而告终。
而这一战之中,茅山一脉,大放异彩。
茅山一脉本就擅长捉鬼驱邪,而苗疆的邪法遇到茅山一脉,正好遇到了克星。
这镇名之法,正是苗疆的一门邪法,和那位县太爷所遭受苗家女子下的咒一样。镇名之法,也是禁锢住别人的阴魂。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镇名之法,比起生吃人肉的邪法,要干净那么一点点。
用镇名之法压魂,主要就是为了禁锢对方的阴魂,不让对方转世。
阴魂下地府,都要在十殿阎王那里报上自己的名号,没有名号,就是孤魂野鬼,地府不会收录,自然也就没法转世。
被下了镇名之法的阴魂,首先会忘记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是无法投胎。
正因为这一点,张灵才联想起来。
“这镇名之法,还真残忍!”
杜莎吐吐舌头,杜家是名门正派,这种邪法,还是接触的比较少。至于那什么生吃人肉禁魂的邪法,更是闻所未闻。
“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在谢家附近!难道说……”
“你猜的没错!”
张灵也是一副豁然开朗的神色。
“这镇名之法,可能就下在谢家,而且可能就在谢刚身上。”
镇名之法,就是将阴魂的名字,镇在别人身上,压住他的阴魂,不往轮回。
说起玄妙,其实破解之法并不难,只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找到阴魂被谁镇住的名字,才可以破解。
这个就有些难了,不过,阴魂被镇住了名,变成了糊涂鬼,但是一些本能依然在。
就像眼前的这只阴魂一样,虽然糊涂,但是总觉得自己什么东西丢了,在谢家附近徘徊。
想通了这些,张灵从身上摸出一块死玉,然后手印再结,内狮子印结在死玉上面,一口将阴魂吞下,收入玉中。
“好啦!现在咱们把他收了,回去解了谢刚的天灵未满之相。”
杜莎一把将死玉抢在手中。
“谢刚的天灵未满之相好解,不过,难道你不觉得奇怪,是什么人,会在他身上下了这镇名之法。”
和杜莎一起出门之后,张灵忽然低下头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而且还是个高人,所以给他下了这种咒!”
杜莎摇着脑袋,随口说道。
“可能吧!能下得了这种咒法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不过,你有没有想过……”
张灵故意停顿一下,看着杜莎,继续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是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用镇名之法,压住阴魂不让转世?”
“这……”
杜莎顿时有些词穷,她还真的没想过这些。
“说不定,也跟那个苗家少女一样,因为情……或者,她就是那种负心薄幸的人,惹恼了人家女孩呢!”
“有道理!”
张灵点点头。
“不过,我之前忘了跟你说,这镇名之法,跟那位苗家少女下的邪法不一样,镇名之法只有男人才懂,女人属阴,下镇名之法,会被伤了阴脉!”
“额……”
杜莎有些愕然的张开嘴巴。
“好吧,算我没说。”
“其实,这都不是重点,真正的问题是?“
张灵的目光微微一缩。
“咱们现在在哪?昆仑腹地!在昆仑的腹地,遇上这种事情,怎么着也得展开一点联想吧!懂苗疆邪法的人,在这里出现,是不是很巧……”
“你是说!这件事跟昆仑有关!”
杜莎只是经验少了点,但是非常聪明,一点就透。
“或许吧!不过,这倒是一条难得的线索。我冥冥之中,感觉灵机动,不会无缘无故的遇上这件事。”
张灵在心中微微计较,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走!咱们回去,先解开这镇名之法,看看这阴魂,到底是什么来路。”
“嗯!”
用玉石收了那阴魂,张灵再小小的布下了一个阵局,然后和杜莎再次回到谢家。
相比较上一次,这次张灵有了十足的把握,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和杜莎一起,张灵去找谢永年。
谢永年谢永年这个镇长,要说闲,那是闲的蛋疼的,毕竟一个小镇上面,能有多少事情,而且,还是西疆喀什这种边界的小镇。
但是要说忙的话,也是有点公务的,毕竟谢永年这个人,还是有着充分的责任感。
张灵找到谢永年的时候,谢永年正好从外面回来,而张灵,此刻正等着谢永年。
“镇长!”
刚进来,张灵就跟谢永年打招呼。
“哦!不好意思,那个县里有点事情,去开会了。”
放下公文包,谢永年客气的说道。
“你们有事吗?”
看张灵和杜莎两人端坐着在那,谢永年不由得问道。
“镇长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等谢永年坐下之后,张灵才张嘴道。
“镇长,我问您几个问题,关于你们家小刚的。”
“哦!”
看张灵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谢永年有些摸不着头脑。
“问吧!有什么我都照实说。”
张灵点点头,也不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
“小刚是不是经常半夜醒来,然后盗汗发梦!有时候身体时冷时热。”
“有这事?”
谢永年愕然的看着张灵。
“不可能呢?我都不知道。”
谢永年当然不知道,张灵微微一笑,继续说:“镇长,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可能,要不,还是问问比较好。”
谢永年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叫了一声外面的大儿媳妇过来问了声。
大儿媳妇是西疆人,高粱鼻子还是个大美女,听公公一说,愕然的张开嘴巴。
“你们怎么知道!阿爸,这事我们一直没说,只有我知道,小刚是有这毛病,我带他去了医院,可是医生只是说受到了惊吓。”
“啊……”
这下谢永年可就慌了,都说爷疼满崽,这小孙子,自然是最惹爹妈心疼的,一听有这毛病,顿时坐不住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早说。”
儿媳妇顿时有些不自在,其实这事,她们不早说,是因为两口子出现了分歧。
儿子是汉人,而且还是新时代的受教育者,既然孩子有什么毛病,自然要上医院去看。
可是,儿媳妇儿信奉真主,认为这是真主的惩罚,所以每天都读圣经,祈祷孩子平安无事。
两人的信仰有了分歧,还没解决,就一直没说。
再说,孩子还小,这个问题,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
毕竟,小孩子吗!有点毛病,实在是正常的很。
“镇长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