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的道!”
邱麻子和黄书郎互相对视一眼,分明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迷茫。
虽然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马先生,怎么破?”
“这个你们就不用问了,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你们只要清楚,想找姓张的报仇,现在听我的吩咐就对了。”
我靠!
邱麻子心里暗暗骂娘,心想尼玛装什么逼,摆什么谱。不过,却也不好说什么,低着脑袋连连点头。
马王神掐指一算。
“现在还不是对付姓张的时候,人身三余,姓张的牙你们还没拿到吧?”
邱麻子苦着脸:“马先生,你也知道,三余损元阵,能拿到头发衣服都不错了,我们还多了个指甲……就这个阵法问世,能把所有东西备齐来做法的,一百个也凑不齐一个啊。”
马王神点头:“我们先去姓张的老家一趟,还有一些东西要找,区区三余损元阵是治不了这小子的。”
邱麻子:“我知道姓张的老家在静海市。咱们现在出发吗?”
“急什么!”马王神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现在还不是时辰,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把姓张的衣服拿下来。”
邱麻子眼珠子一转,并没有忘记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爬上阳台,黄书郎找了根塑料管,成功的伸到了张灵家阳台,用力一捅,张灵挂在最外面的那件衬衣,应声掉落下去。
“得手了,走!”
邱麻子、马王神、黄书郎三人,鬼鬼祟祟的从房间出来,关上门,回到电梯。
下到一楼,马王神指使邱麻子和黄书郎,到楼底下去把张灵的衣服找回来。
两人拐进了花坛,黄书郎顿时满肚子怨言。
“邱老哥,咱们为啥跟他混在一块,你看他那样,神气上天了。”
“黄老弟!”
邱麻子拍拍黄书郎的肩膀。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找姓张的报仇,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现在受这点气算什么,再大的罪,咱们也受过。”
“混阴阳风水界,看的是资历、本事!姓马的是马氏一族的人,手段狠,咱们跟着他,准没错,有事他顶上,咱们在后面捡漏。”
年轻人啊!这点事儿,都想不明白,邱麻子微笑着看着黄书郎。当初拉上黄书郎,他同样打的就是这主意。
“我看未必吧!名头大的人,未必有能耐。”
黄书郎那二逼青年的毛病,又开始犯了。
“未必?黄老弟,刚出是你亮的手段,现在你家仙家呢!”
“我……”
黄书郎猛地一愣,对啊!刚才可是他请仙出马,让仙家上身的,可是,马王神根本就是障眼法,仙家根本没有上他的身。
也就是说,马王神,挥手间就破了黄书郎的出马仙手段。
“明白了吧!黄老弟,阴阳风水界,这一门水深着呢,你还年轻。”
“去吧!把姓张的衣服找来。”
“哦!”
黄书郎终于服气的点点头,开始寻找他在楼上挑落的张灵的衣服。
“邱老哥!在这儿……”
黄书郎找了半天,终于在一颗树杈上找到了张灵的那件衬衣。
“黄老弟,上树!”
邱麻子弯腰驼背的身子骨,这种事情,当然是黄书郎干。提了提裤头,黄书郎只能硬着头皮上。
要是自己的仙家还在,请仙家上身,这种树杆子,那是分分钟到顶。
可现在仙家不在,被马王神不知道吓到哪去了,邱麻子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往上面爬。
问题是,这颗不是别的树,是一颗水杉,下面光溜溜的,没有枝丫,而且树干也细小,费了好大劲,黄书郎才爬到一半,颤巍巍的伸出手,朝张灵的衬衣抓去。
到手了!
黄书郎一把抓过来。
可就在这时候。
咔擦!
树底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砰!
黄书郎一头从树顶上栽倒下来,头先着地,要不是磕着的是泥土地,而且花坛里面土质松软,脖子都得崴。
可就这样,黄书郎还是摔得七晕八素,两眼发直。
哗啦!
一楼窗帘忽然拉开,一个半裸着身子的一百八十斤以上体重的女人,扯着巨大的嗓子尖叫。
“抓流氓……”
流氓!黄书郎脑子关键时刻转了一下,这不说的是我吗?要是被逮住了,又要进号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黄书郎一跃而起,朝外面跑去。
“黄老弟,快跑!”
两道人影,飞快的消失在钟山别苑小区里,等到小区的保安赶到,只发现楼底下这段的杉树和破坏的花草。
钟山别苑外两条街,马王神和邱麻子,黄书郎在这碰头。
“刚刚里面什么情况?”
“没事!出了点小意外。东西拿到了。”
邱麻子把到手的张灵那件衬衣交到马王神手里。
“嗯!行了,走吧!”
拿着张灵的衣服,马王神大步朝前面去,留下面面相觑的黄书郎和邱麻子。
“马先生!”邱麻子追上两步。“去哪啊?”
马王神:“大保健啊!走!水韵豪庭……”
邱麻子:“……”
黄书郎:“……”
事实证明,一丘之貉,这句话是有着非常深刻的内涵以及现实意义的。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马王神带着邱麻子、黄书郎,一起走向水韵豪庭这家洗浴中心。
比起邱麻子带黄书郎去的场子,水韵豪庭明显等级高了一级,门口的迎宾小姐,都是低领开叉的旗袍,露着大长腿和白嫩雪白的胸口。
“余老板!”
马王神对这里熟门熟路,一进门,就叫住了一个粗矮的光头。
“哟!马老板,今天怎么有空了,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余四海正好从楼上下来,今天碰巧正是他视察这家场子。
有场子里面的大老板给打招呼,马王神觉得倍儿有面子,而身后邱麻子和黄书郎,也是一脸崇拜的神色。
看来,马王神还是老司机啊,连老板都能认识。
“随便带两个朋友过来看看,余老板,好好安排一下。”
余四海是什么人,做桑拿洗浴中心起家的,在这一行混了几十年,十分熟悉这些来场子里面的人装大爷的心理,笑眯眯的热情道。
“马老板的朋友,都是贵客!等下给马老板的朋友把没上钟的都叫过去,慢慢挑,玩的开心。”
余四海给马王神脸上贴金,马王神当然乐的开心。
“不急,先泡一泡。”
“行!马老板先歇会儿,给马老板准备VIP的衣柜。”
余四海对后面的经理随口道。
就在扭过头的时候,余四海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马王神手里的衬衣上。
来桑拿洗浴中心的人,拿件外套很正常,可是拿件衬衣干什么?总有点怪异!余四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看不觉得,越看就越觉得眼熟。
这件衬衣,余四海很少见人穿,因为余四海认识的,都是那些商场老板,这件衬衣适合年青人,但是余四海这都脑门秃顶的人,哪有什么年青人朋友。
除了,张灵!
没错,余四海顿时想起来了,这件衬衣,正是张灵平时喜欢穿的那款。
人对美好的东西,都容易记忆深刻。
张灵的这件衬衣穿在身上,就是标准的衣架子,余四海自然印象也深一些。穿在张灵身上,那是免费代言。
可是,看马王神、邱麻子、黄书郎这三人,一个矮胖猥琐,一个瘦的像竹竿一样,一个五大三粗,身材比例不协调,怎么可能穿得下这种衣服。
余四海本来心眼就不少,这会儿不由自主的多留了一个。伸出手,对马王神握过去。
“马老板,玩的开心,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一定跟我说。”
马王神有点受宠若惊,下意识的从衬衣里面腾出手来。就在那一刹那,余四海的眼角,确实看到了衣服边角的一点皱纹痕迹。
说到这个皱纹痕迹,还有一段渊源!
当初张灵跟余四海认识没多久,余四海请张灵给自己指点求子的时候,请张灵吃了一次饭。
余四海请客,又是求张灵办事,自然不能含糊,喊了不少人作陪。而且,张灵喜欢吃鲜和辣,余四海特意请了一个湘菜厨子,和一个粤菜厨子,并且叫人大早上的,从山东送来当晚捕的海鲜,做了一大桌子菜。
其中有一道菜,叫银鱼温汤,服务员小妹子是个打暑假工的姑娘,可能是见到张灵太帅了,一时间紧张慌神,打汤的时候,不小心撒开了,溅了点出来。
当时张灵闪的快,只是被溅到了一点。并没有什么狼狈的情况发生
可余四海发火了,自己请张灵好好吃个饭,还得指望张灵给他指点求子不绝后呢,这下不是让他余四海丢脸吗?要是张灵心里不高兴的话,对他敷衍了事,余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正当余四海要对这个小姑娘发火的时候,张灵站了起来,拍了拍余四海的肩膀,然后对小姑娘说,不好意思,刚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慌了神,撞到小姑娘的手,不好意思!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张灵在给小姑娘开脱,既然张灵都不追究,余四海当然就不追究了。服务员小姑娘对张灵千恩万谢的,脸上绯红,含情脉脉。
当时,余四海还记得,桌上其他人还开张灵的玩笑,说这小姑娘,估计又看上小张先生了。
这些,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不过,那次事件,让人也觉得张灵的人品没得说。
虽然,张灵自己觉得不觉得,是另外一回事。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时余四海就坐在张灵的旁边,清晰的看见,张灵的衣角上,沾了一块汤水。只不过,那个角度很难发现,估计张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而余四海,刚才就清楚的看见了那块印渍。
这件衣服,就是张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