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你一直在救我,我为什么那么没用!”苏宁就这么跪在了方歌的面前,双手使劲拉扯着头发。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方歌说道,此时连流泪的力气都不再有,脸色也开始泛白,不像之前那样满面红光。
这时,一根棒子敲向了方歌的额头,原来是一个陶俑再次靠了上来,但是此刻的方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甚至只能看着这棍子一点点靠近自己的头部。
苏宁看着这陶俑,双眼通红,一瞬间从地上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挡住了那敲向方歌的棒子,虽然手臂一下子就肿的通红,但是苏宁连嘴角都没有动上一下,反手抓住了这棍子,狠狠地抽出之后,竖着将那陶俑从上到下分成了两半。
“现在,换我来保护你吧。”拿着棍子的苏宁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像之前那样呆头呆脑、横冲直撞。
方歌就这么躺在地上,看着苏宁一次次将身边的陶俑打爆,不让他们靠近他一丝距离,像极了一个圣骑士,为了希望和圣光,举起手中的盾牌和长剑,守护着身后的东西。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受到威胁,赠送‘十全大补丸’一颗,可瞬间恢复生命值,并修复身体损伤。(剩余次数:2)”
系统中突然传来的消息让方歌表情一愣,随后很快就变成了笑容。
慢慢的、慢慢的将手伸入口袋之中,掏出了一颗黑色药丸,指尖和指甲盖都已经有了一丝丝惨白的颜色,失去了他原有的光泽。
他的手哆哆嗦嗦地伸向嘴巴,因为实在是没了什么力气,然后慢慢放在了口中,硬生生挤着药丸向着自己的喉咙进发。
苏宁正双目通红着,左手拿上一把不知道从哪夺来的短剑,右手则是拿着那根掉了枪头之后只剩下枪身的棍子,疯狂向着四周挥舞。
这陶俑几乎都来不及重组,就又被苏宁打散。
“喂,我防身的东西呢?”
这声音突兀地出现,不复刚才的惨状,一如之前在那通道中的声音一般洪亮。
苏宁身形顿了一顿,而后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将手中的长棍丢向了方歌,一边笑着继续蹂躏着已经粉碎了又重组,粉碎了再次重组的陶俑们。
地上那些蓝色的珠子,坚硬无比,不知道用棍子敲了多少下、不知道用短剑劈了多少次,愣是一点刮痕都看不到。
“希望,你能帮我保守我的秘密,苏宁。”方歌开口说道。
苏宁身形再次顿了一顿,说道:“我们是朋友。”然后就不在开口,继续对着那堆蓝珠子做着无用功。
“谢谢。”方歌说道。
有时候,男人之间并不需要说那么多东西,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你不说,我不去问,只因为,你是我朋友。
“这珠子,只有放在那些畜生的嘴里才不会继续复活出陶俑,但是,要想靠近那畜生的嘴,就必须做好牺牲地准备。”方歌说道,这就是系统提供给他的解决方案。
这珠子放进鳄梨的嘴里以后,不仅陶俑不能复活,这鳄梨也是像被封印了一般,不能动弹。
当然,还有一种消灭这鳄梨的方法,那就是像那些战车一样直接碾压过去,不过,这只有死物才能做得到,哪怕是类似于机器人一般的陶俑这种东西,都会被这鳄梨攻击。
现在几乎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之中,要想真正的万事大吉,那就是要主动去接近那些随意就能要了性命的东西。
但是要是什么都不做,只靠着继续蹂躏这些蓝色珠子,就等于继续被它消耗着体力。
正当方歌还想继续和方歌讨论着到底该怎么办时,中间的棺材却是自己动了一下。
没错,并没有任何东西去触碰到它,但是它自己动了,连带着这八匹陶俑做成的马都被带的后退了一两步。
而后,这黑棺猛地一沉,坐在了中间那高出一点点的台子上,八匹马则是被这锁链拖着,又向后挪动了几步。
“咚!”
声音从棺材之中响起,整个战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连嘎吱作响的战车都已经不再发出声音,整个地宫再次陷入了安静。
苏宁和方歌则是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因为两个人,都已经算是死了一次的人,不管面前的是什么东西,都不值得他们再去害怕。
棺材盖像是直接被里头的人踹开了一般,飞起了四五米高,在空中不断翻转,除了棺材盖与空气摩擦出的声音,并没有多余的声音响起,仿佛本应就这么安静一般。
那棺材中的人坐直了身子,他身穿黄色龙袍,却是披头散发,好生癫狂,却是看不清模样,而后这人从棺材中站直了身。
这次方歌看清了,这人脸颊消瘦,鼻梁高耸,剑眉横竖,一副凌厉之像。
但是,这眼,却是只有眼白的。
连一丝多余的黑色都没有。
可还不等他继续瞎想,这上千名陶制士兵们却是单膝跪地,朝拜着这个站在棺材中的男人,动作整齐划一。
那原本满眼通红,与众陶俑们争斗的不可朝天,甚至几乎让方歌毙命的鳄梨,则是眼中慢慢褪去了红色,一个个像是得到命令的士兵一般,回到了那一半还未碎掉的冥卵之中,安安静静的躺好,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凶残的样子。
接下来,那个棺材中的男人则用着那双只剩眼白的双眼,看向了苏宁和方歌两人。
订了许久,也不见有着其他什么东西,那棺材中的男人笑了笑,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依旧是无比诡异。
而后伸出了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方歌和苏宁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是一面简简单单的墙,甚至连凹痕都没有,不过随后,这人指向的那堵墙,突然出现了一丝丝类似水纹一样的波动痕迹。
两人这才显得有些惊讶,难道这是一个通道不成?
就在二人刚发出这样的疑问的时候,却是发现那地方突然是变成了一块长约四五米,宽约两三米的大门形状地黑色地带,连头顶这东西,照向这黑色地带之后,都没有一丝丝光芒,看起来十分可怖,像极了一张大口,等着有人自动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