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市以西的京畿道仁川市境内一个人工岛上的仁川国际机场,此时人头攒动,但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是有一行人分外的引人注目。
这群人里有俊男俏女,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身形矮小但面颊粉嫩如花的小萝莉,而且还有一名身穿道袍,面容猥琐在机场诸多女人上下三路来回扫描的老道士。这样怪异的组合,除了林白一行人之外,还能有哪个。
陈白庵朝着四下望了眼,瞅着机场内那些刀砍斧削般的文字,皱起了眉头,道:“我记得上次来汉城的时候,在机场还能看到汉字,怎么着现在一个都见不着了。”
“首尔以前其实叫做汉城,但是后来因为韩国国内的去汉字化运动,所以时任汉城市长的李明博便举行发布会,宣布将汉城的中文字名改为‘首尔’,至于汉城一词以后便再也不允许使用!咱们过来千万别叫错了,不然会被那些韩国人敌视的。”随行的翻译李泉急忙道。
听到他这话,乌尔默嘿然一笑,泰然自若道:“咱们过来就是找麻烦的,他们敌视咱们算个鸟!要我说这群棒子脸扶桑的那些矮子都不如,搞什么去汉字化运动,说白了,不就是想数典忘祖么!”
“能改口就改口,不能改口的话也不强求。咱们用不着妄自菲薄,但也不能盲目自大,韩国这些年在很多方面其实都是走在我们前面的。尤其是在相术方面,他们国内更是有专门的机构来统筹管理,这些都是值得你们去学习的!”林白闻言笑着说道。
李泉点了点头,道:“林前辈说的没错,咱们国内相术发展至今都被视为外道,但是他们韩国人却是已经开始对易经等学说进行全民性的研究,单就是这点,都不简单!”
说句实话,在李泉的心中,林白完全就是偶像级别的存在。虽然两人年龄仿佛,但是他却是刚从燕京外国语学院毕业,依靠自己家里的能量,才在外交部门找到了这么个翻译的工作。可林白居然就已经成了为一国捍卫荣誉和尊严的使团团长。
而且在出发之前,神算局的人更是给李泉简单介绍过关于林白的事迹。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是把李泉吓了一跳,对于华夏奇门江湖中的事情他以前也有所耳闻,可是却不曾想到,林白居然已经做出了如此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且这一路从燕京到首尔,使团的那些团员,无论是年老还是年幼者,对林白那都叫一个服服帖帖。而且这种服帖不是那种因为家世或者权利表现出来的服从,而是从心底里面的尊敬。只有绝对的实力,才会让人对他拥有这种尊敬。
等到一行人走出出站口的时候,早就接到通知,在此等候的华夏驻韩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便迅速迎接了过来。
林白面带笑意,和他们一一打招呼问好,而且对他们这么多人过来迎接表示谢意。
“林少你实在是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这些人该做的事情,而且能为林少你服务也是我们的幸运!”面相温和的大使王旭,急忙握住林白伸过来的手,亲热无比道。
林白当初在墨西哥的事情,他们这些消息灵通之士也多有耳闻。
原本要在墨西哥大使馆做满最后一次任期便要退休的肖成书,居然在林白到达后,老树焕发新春,一纸调令把他搬回了外交部,而且身兼要职,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这种天与地的转换,着实是叫他们这些人艳羡无比。而今代表着机会的林白到了面前,如何能不把握好!
“多谢王大使,我们这些人在首尔这段时间少不得要麻烦你们。”在异乡遇到国内的同胞,总是一件叫人觉得亲切的事情,是以林白脸上也是笑容灿烂。
“我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会尽力配合你们的工作,让你们能够取得胜利,为国争光!”王旭握紧了林白的手,摇了几下,然后朝着机场外皱眉看了一眼,轻声道:“现在机场外面有一些韩国的记者在等待采访你们,林少你觉得咱们是绕开他们,还是去会会他们?”
此次林白一行人组成的使团,和前几次他们出国的时候完全不同。这次他们身上背着的名头是国际相术研讨团,也算是奉旨出京,虽然个中隐情不为世人所知,但至少却是可以放到台面上,而且此事在华夏更是破天荒头一遭,是以这些韩国记者才会如此疯狂。
“来都来了,还能怕那些小杂鱼不成!”林白闻言微微一笑,转身领着诸人,朝外走去。
一走出机场大门,便看到了人山人海的接机场面!其中虽然不乏手里举着五星红旗的在韩读书学生,但更多的还是虎视眈眈的韩国奇门江湖中人,和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
林白一行人刚刚走出机场通道,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闪光灯亮起!那些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从各个角落,对着林白一众人那是一个狂拍不止!虽然闪光灯无比刺眼,但是林白却还是面上保持着微笑,对那些前来迎接的同胞挥手致意。
说句老实话,此时他心中也有些震惊。相术在华夏大部分人心中仍旧是登不得台面的东西,可是到了韩国之后,单从这些前来疯狂拍照的记者,便可以想象的出来在韩国相术的热度,这种全民学习的热情正是华夏相术想要开展最为急缺的东西!
“林先生,你好,欢迎你来到相术传承最为繁荣的韩国!”正在此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然后满是冷笑的老脸凑了过来,伸手握住林白的手,转头看着镜头。
看到来人,林白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哂笑。这个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的除了朴友河之外,还能是哪个。他原本以为国际相术大赛之后,这家伙必然会在韩国声名扫地,但是看现在这老东西的模样,似乎在韩国过得不错,不过面颊上的一些伤疤还是暴露了当初那段历史。
“林先生,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朴友河假意热络的牵着林白的手,指着身边跟着他的几人,轻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韩国相术理气派中的泰山北斗级别人物金宇哲!这位是我们韩国山头派的鼻祖崔昌浩!”
林白冷眼朝着那两人一扫,只见金宇哲身形干枯,瘦削犹如一根麻绳;而崔昌浩则是身材矮小,但却是肥硕无比。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委实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很高兴见到你们!”虽然林白对朴友河这些人没有任何好感,但此时毕竟是在国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华夏,是以他无奈之下,只得笑眯眯的冲两人伸手问好道。
但却是出乎诸人的意料,这两人对林白的示好却是无动于衷,连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而且金宇哲更是不冷不热的操着一口华夏语,淡淡道:“华夏奇门江湖难道就没有高手了么,居然找了这么个年轻人过来和我们切磋,是不是也太瞧不起我们了!”
旁边的那些记者,听到这话,当即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他们着实没想到,二者甫一接触,居然就擦出了这样激烈的火花,实在是叫人心头兴奋,便疯狂的按动快门,而且握着录音笔准备开始进行录音采访!
“你们华夏至今仍然把相术视为封建糟粕,可我们韩国下至三岁幼童,上至百岁老人却都是对易经情有独钟,不知道林先生你此行是不是想向我们韩国相师取经求学?”崔昌浩肥脸上满是哂笑,看着林白淡淡然问道。
林白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淡然道:“你们说的没错,华夏相术现在的确式微。许多人把相术视为旁门外道,不屑于去学习。而且这也的确是我们此次前来韩国的目的所在!”
好机会!这华夏人终于松口了,他们所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围堵的那些记者闻言面上一喜,急忙举起手中的话筒,伸到林白嘴前。
“林先生,我们是《朝鲜日报》的记者,请问你们此次前来韩国的目的,是不是像崔大师说的那样想要向我们韩国相师拜师求学?”
“我们是《中央日报》的记者,请问林先生你们此次前来韩国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必败的准备,想要用失败来激励你们华夏民众重新修习相术?”
从李泉口中得知这些记者不着四六的问话之后,随行的一众人面色铁青,一个个握紧了拳头,恨不能现在就摆下擂台和朴友河他们那些棒子来上一场!好让这些家伙知道,到底什么地方才是相术的正宗所在,华夏相师和韩国相师孰优孰劣!
“必败的准备?”林白转头朝着诸人扫了一眼,淡淡笑道:“不,我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必胜的准备,而且正是打算要借助这胜利来促进民众修习相术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