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依曼才松口气,旋即又听到他酷酷说道:“刘婶煮的我不吃。”
“……好。”人儿扁扁嘴应了声,方少真是矫情,就算她把刘婶煮的东西,拿给他吃他也不知道吧?
想着,走进厨房,揭开刚才刘婶煮的东西,结果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女人专用当归滋补鸡汤。
好吧,方少不要吃,不给他吃就是了,吃了也是浪费。
煮了他爱吃的菌,还有一盘椒盐虾,炒了个油菜,刚好两人份,刘婶先前煮好了米饭,也省了些功夫。
方少今天很乖,不用上楼去叫他,已经坐在餐桌候着了,依旧允许她同桌吃饭,一餐食不言。
饭后,方仕禹接一个电话,说今晚要出门两天,出门的时候顺便把林依曼送离开,其实也就送到公车站,他就走了,真叫她无语。
等公车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花旗,正好她在家里,不过听她说,花妈妈回来了——
这让林依曼觉得不大好意思,先前寄住林家,已经成她的阴影,所以她现在挺忌讳的。
虽花旗在电话里说,花妈妈没意见的,但林依曼很清楚,短期是没什么意见,久而久之多多少少会有些的。
毕竟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一样——唉,等发工资了,就好了。
到站下车,林依曼有点不敢走进花旗的家门,看着眼前即将走近的住宅区保安大门前,路灯下一辆眼熟的轿车,让林依曼没由来一阵心惊肉跳,为什么他会来这里?
林依曼想逃的,可是脚却不听使唤的一步步靠近。
倚在车门前的男人,一袭修身笔直的炫黑西装,温文如玉。
俊脸上隐约可以看到他的眉头是皱起来的,指缝间夹着根香烟,焦虑的吸吐着,地上满是被踩熄的烟头。
男人正是赵以琛,他在这里等了两三个钟头而已,却像等了一个世纪之久。
他很担心,听林艾娜说,林依曼因为做了令林家蒙羞的事,被赶了出门,已经五六天了。
他担心她居无定所,想来想去,想到花旗这里,傍晚下班,就直接过来了。
他以为猜错了地方,但还是坚持等下去了,也许她晚点才回来,还好他没有放弃,终于把他的曼曼等到了。
他欣喜的把烟头丢到地上,踩熄,疾步走到她身边,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柔荑,激动道:“曼曼,我还以为你不在花旗这里,还好我没走!”
“赵先生,你别这样……”
林依曼强迫自己用力抽回手,虽然心里很清楚,她现在还是爱着赵以琛,想要依赖他,还眷恋着他,但是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赵以琛听着她唤他那么陌生,‘赵先生’三个字像把利刃刺穿他的心脏,痛得他暗暗咬住皓,难受得声音沙哑。
旋即又强迫自己忽视掉她的陌生对待,依旧柔声问道:
“曼曼,你的事情有我都听说了,既然林家不让你住了,你搬来和我住吧,住在花旗家,毕竟也不方便,
一会我陪你去收拾东西,你今晚就搬到我家来吧,反正我们年底就结婚了,正好可以婚前试婚……”
林依曼听着赵以琛的自欺欺人的幸福话语,他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少女吗?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还会在一起,连给彼此握手都要去找个借口,那么艰难,结婚?
呵呵……赵以琛,我和你已经不可能再有未来了,你懂不懂?
“赵先生,你今晚喝酒了吗?我可不是吴小姐呵,不过你俩婚前试婚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林依曼残忍的仅存的妄想撕碎;
说不想跟赵以琛有未来是假的,可是她不能再有所妄想……
“曼曼、曼曼你听我解释,吴敏怡根本没有怀孕,你表姐说她只是为了骗我的钱,才撒的谎。”
关于这事,赵以琛也是听林艾娜说的,要不他还被蒙在鼓里呢,还好林艾娜有点良心,说是看在他是自己表妹男友的份上,不希望他被骗。
林依曼没想到林艾娜竟然会出卖吴敏怡,怎么可能?
那两人关系那么亲蜜,林艾娜平日里怎么对她,怎么可能会帮她说好话,赵以琛在撒谎?
“那表姐为什么那天又说你跟吴敏怡订婚了,她是你的未婚妻?”
她不懂,真的不懂,这些事情怎么那么复杂,她只是想简简单单的谈个恋爱,然后像普通女孩子一样,结婚生孩子,平平凡凡的渡过一生。
仅此而已,为什么都不能如愿?
“我说的是真的,你表姐亲口告诉我的,曼曼,我要是骗你天打雷劈……曼曼,我是无辜的……相信我,以前的事,我们都忘掉好吗?
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现,年底我们结婚,结婚一年后,就拥有我们的孩子,名字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你说好不好?”
赵以琛天真的说着,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但他的俊眸中,却是焦虑与彷徨。
“赵以琛,别傻了,我和你不可能了——”
林依曼听着他依旧在编织着他们未来的美梦,可事情已经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要怎么回头是岸?
“不,曼曼,我们可能的,只要你愿意,我们下一秒就重回幸福的轨道了,曼曼,回到我身边吧,好吗?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赵以琛喉咙哽咽的苦苦哀求,几乎要给她跪下了模样。
“哪怕我在期间,包括昨晚还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也不介意吗?”
林依曼跟方仕禹现在纠结不清,就算她点头跟赵以琛和好,方仕禹是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的。
因为她现在是方仕禹的玩具,他霸道,不许他以外的人碰触她。
我和你不可能了,赵以琛。
“曼曼……你说的是真心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曼曼我以后会改的,我再也不碰别的女人了……我真的改了,我……”
“我说的是真的,难道表姐没有给你看,她平板电脑里的照片吗?”
林依曼背在身后的手,狠狠的掐得指节苍白,就连指甲钳入掌心肉,神经麻木得感觉不到一丝痛意,忍着欲要滚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