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仕禹——我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她到底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拿她这么来羞辱我!”
艾妮哭红了双眼,不甘心的气愤咆哮。
艾妮是Moon国际珠宝公司的总裁艾博森之女,是人中之凤,在家中又是长辈的掌上明珠。
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委屈与羞辱,可是遇上方仕禹,她一尔再,再尔三的放弃尊严。
因为她爱惨了他,可是他却总是不正视她一眼,她有什么不好?
试问在这个国家,有几个女人可以跟她家势作比较?
“艾小姐,你有资格跟我的宝贝作比较吗?
先论性格上,你就够让人难以忍受,你不懂给男人面子;
我的小宝贝也许对你不算什么东西,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心尖肉,孤品宝贝,
再来,脸是您自己要跑来丢的,辱也是你自己跑来自取的。
你说是我方仕禹的未婚妻,未免太抬举了你自己,那宝座岂轮得到你来坐?
识相就快滚,否则别怪我不给艾博森面子,叫人来扫你出去。”语气里满是唾弃,是嫌恶。
Moong国际珠宝算个毛,就是把整个Moong倒贴给他,他也许会考虑考虑,要不要。
方仕禹从未接受过这门婚事,不管方湛霆那老头的想法如何,他方仕禹,要走自己的路。
人生是他自己的,老婆也是他自己的,娶谁是他方仕禹说了算,包括UI国际集团,未来也必是他方仕禹的囊中之物!
“方仕禹——我恨你!”艾妮歇斯底里的厉声哭斥,转身,流着眼泪似逃般跑出方仕禹的别墅。
林依曼知道方仕禹说话恶毒,也嚣张,但没想到他这么没风度,把一个女人贬得如此一文不值。
而且那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就算他再讨厌,也不该把话说得这么绝情吧。
艾妮离开后,她满心复杂,只想离开,她无意掺和。
自己的事够她愁了,现在又来一波,有种在劫难逃的郁结,心里堵堵的,想着涩.涩开口唤了声:“方、方少……”
“你也滚!”方仕禹不耐烦的怒吼,冷艳的脸上,鹰眸里写着的厌恶。
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心尖上的孤品宝贝,现在就被他当成垃圾一样,嫌弃了。
林依曼第一次感觉从他嘴里吼出的:“滚”那么的动听,正合她心意。
赶紧起身穿回衣服,捡起被砸烂的手机,拎起包包,转身疾快离去,仿佛身后有厉鬼追她似的。
方仕禹冷冷的盯着林依曼离开的背影,皓齿暗暗咬紧,掐紧的拳头,指节泛起了青白,他心里头是狂风暴雨与压抑。
走出蓝山小区,步行走去搭公交车,最近车费如流水,她现在要是无收入的苦命女青年,希望这次之后,方仕禹不要再找她了。
下午西去的阳光,透过公交车上擦得光亮的玻璃窗,外面是她熟悉的街道,有过不少回忆,她眉头颦蹙,胸口里填满着郁闷、心寒。
要是有钱,她想离开这座城市,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重新生活……
果然,自从那天之后的一个礼拜里,方仕禹再也没有找过她,也许是因为她电话坏了吧。
那天回到林家,被舅妈凶狠狠的训了一头口水,即便她已经去买了套衣服换掉病服,林外婆看着她额上有伤,不训,且很心疼。
林依曼面对林家的人,她也累了,再忍到下个月,等发工资就可以搬出去了。
回校学,林依曼假装若无其事,花旗仍然对她很是担心,总是带她去参加各种活动。
一个风和日丽的周二,放学时间。
校门口路边驶来一辆百万雷克萨斯LS,虽没有先他一步,停在校门口对面的兰博基尼Veneno那么招蜂引蝶,车牌号却盈满了幸福的味道——ZL1314。
赵以琛拿着束洁白的鸢尾花,嘴角勾践着下弯弧,一身黑色西装,衬托出他儒雅气质,风度翩翩。
在女生的眼中,他如一位骑着黑驹而来的骑士,今天是来接他的公主林依曼的。
相比较,那骚包的皓白兰博基尼跑车Veneno,就是神秘王子骑的白马。
拉风且惊艳出现A市大学门口对面马路,车牌号也非常牛叉:FS6666,任谁见着心里都各种羡慕嫉妒恨。
车里,方仕禹并没有打算下车来,瞧见校门口那个痴情男赵以琛,在心里狠狠不屑的鄙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俗气!
风平浪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世界上最惊悚的事莫过于,赵以琛与方仕禹一同出现的画面!
虽说两人根本不知彼此间联系着个林依曼,但她很心虚,或许方仕禹并不是来找她……
“小旗,我们走后门吧……”林依曼实在不想见到这两个男人,给她感觉都是那么的骇人。
花旗眯着有些近视的眼睛,看了看校门口被围观的两辆豪车。
校门那男的手捧着束白色的花,怎么看都很眼熟,直至听到林依曼说要走后门,想起来是谁。
“你说他在等谁?”花旗的话问得很明显,就是问赵以琛。
“……管他呢,我们走后门吧……”林依曼趁现在没被发现,她必须赶紧离开,拉着花旗往后门走去。
“喂喂,曼曼,你看你看,你表姐朝他走过去了!”花旗才被拉转身,就看到了林艾娜那小贱精。
“什么?”林依曼转身朝校门口看去,果然是林艾娜……吴敏怡也来了,赵以琛跟她们约好在这里吗?
“卧槽,旁边吴敏怡那贱精也来了,赵以琛未免太贱了,才分手没多就,带着你喜欢的花,和贱精显摆给你看,我去,我真想替你揍他们,一对狗男女!”
花旗越看越火爆,说的时候还张牙舞爪,替林依曼气得牙痒痒的。
林依曼听着花旗的话,再看赵以琛他们,吴敏怡已捧着花,和林艾娜坐上了他的车。
吴敏怡坐的是副座,那个曾位置经是她的专属,或许曾经也不是她的,看着他们就这么扬长离去,心里依然会痛……
“曼曼,你能不能有出息点,不就是对极品狗男女吗,值得你哭吗,让那三只贱精滚蛋吧!”
花旗咬牙切齿连说着却看到林依曼哭,心里替她觉得不值。
林依曼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是啊,都已经过去了,说好了要死心了,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抬手擦了擦眼泪,拉着花旗朝后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