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起身来到大殿中间,有些为难又不得不说的看着皇上,“皇上,有一件事情臣妾原本不想说的,但是如今,臣妾不得不说了。”
“有什么话爱妃直接说便是。”皇上摆摆手示意她说下去,方舒瑶和季承煜互相看了一眼,方舒瑶张口想说什么,季承煜对着她摇摇头。
“前段时间臣妾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件事情与季小姐有关。”明妃一脸惋惜。皇上疑惑的询问,“什么事情。”
“那个人是个胡人,初来京城,什么都不知道,又找不到季小姐,走投无路的事情遇上了暗杀正好被明府的人看到了,家里人好心收留了他,那个人或许是处于感恩便说了一件天大的秘密。”明妃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皇上,臣妾可以对她发誓,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此事若是臣妾说谎就让臣妾不得好死。”
“你且说便是。”此时大殿内的气氛异常诡异,一阵微风吹过,方舒瑶下意识扯扯袖子,明明都快夏天了,为什么风还是这般凉。
“回禀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让那个胡人亲自与皇上说吧。”明妃摆摆手示意丫鬟去请人,明妃弄得这般神秘,几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片刻之后,丫鬟带着一个胡人走了进来,胡人看到季梦梦眼神躲闪,最后甚至低下了头。
“刘成,那天你与我说了什么,现在你当着皇上的面将那些话再说一遍。”明妃朝他说完,刘成跪在大殿之上,慢慢开口,“皇上万福,草民是个胡人,也是个胡商,草民此次来中原是来给主子汇报消息的,没想到草民来了之后发现主子出了事情,草民原本不想这个时候上去请示的,但是事关重大,草民只能去找主子,谁知道……谁知道……”
“接着说下去。”皇上厉声说道,刘成点点头继续说道,“谁知道主子恼羞成怒,还觉得草民不会办事,在草民离开之后竟然派了杀手前来追杀,草民走投无路,差点死在街头,幸好得到明府之人的搭救才得以脱身。”
“后来呢?你想说什么。”皇上一副对他过往之事不感兴趣的样子。刘成也看出来了,继续说道,“草民的主子就是季小姐,草民此次进京是想告诉她,胡商被朝廷刺杀的消息,主子……”
“等一下,你说你的主子是梦梦,你是胡商,你们是一起的,你们在密谋什么,说。”皇上后知后觉发现的了事情的严重性,季梦梦一脸疑惑和不知所措,季承煜知道此事,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场变了脸色,“不可能,梦梦温良贤淑,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再说,她从未去过西岭府,如何与胡商勾结,你这是污蔑。”
“对,梦梦每日与我在一起,她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方舒瑶也发现了不对劲,上前附和。明妃笑着打叉,“季大人,季夫人先别着急,皇上在此,若是季小姐是冤枉的,皇上自然会给她一个公道的,可是若此事就是她做的,那……”
“皇上,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草民的主子确实是季小姐,草民原本不想提此事的,但是季小姐太过狠毒,草民为他办事多年,她竟然一点旧情都不念,说杀就杀,草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刘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惹得皇上一脸不快。
“够了,”或许美人重要,但是与江山社稷比起来,美人不过是过眼云烟,再次抬头皇上看季梦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和探究,“梦梦,你告诉朕,你认不认识这个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与胡商勾结到底是为什么?”
“我没有,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也不认识什么胡商,皇上请你相信我。”季梦梦跪在地上,小声辩解。明妃见状再次开口,“皇上,即便事情是真的,此时东窗事发她也只能诡辩,皇上与其问她,不如派人去西岭府调查,等事情查清楚自然可以还季小姐一个交代。”
明妃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季梦梦十分可疑,不能轻易放过。皇上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为了江山社稷,犹豫片刻之后就点了头,“来人,将季梦梦押入大牢,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三人见状急了,季承煜大步上前,“皇上三思,此事丁有蹊跷,还请皇上明察。”
“季大人好生奇怪,皇上不是已经说了要彻查吗?季大人如此着急,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明妃笑笑,“本妃听说胡人与中原之人勾结想要意图谋反,朝廷一直在追查此事却一直没有消息,如今刘成指认季小姐,季小姐这般可疑,又无法自证清白,皇上为了以防万一,暂时关押她,有什么不可吗?”
“确实没有不妥,但是这件事情就是栽赃陷害,梦梦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方舒瑶反驳。明妃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季夫人,这里是公堂还请你谨言慎行,如今证据确凿,你却非要强词夺理,怎么,你是在怀疑皇上的决断吗?”
“臣妇不敢。”方舒瑶见明妃处处拿皇上压制他们,担心没有救成梦梦,最后还要将他们搭进去,思量之后闭了嘴。季承煜还想说什么,皇上已经不想听了,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三人从皇宫出来时午时已过,贺成毅等在宫外,此时走来走去,一脸焦急,见他们出来,连忙上前,“怎么样了,事情可都说清楚了?”见没有季梦梦,脸色微沉,“梦梦呢,若是事情说清楚皇上应该放了她才是,难道皇上将她留在宫里了?”想到什么脸色越发不好了。
“走吧,回去再说。”季承煜许久说了一句话,另外两人一直沉默,贺成毅见气氛不对,一把抓住季承煜的衣领焦急的说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就说,梦梦呢,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告诉我,梦梦到底如何了?”
“贺世子,你冷静一点,事情比你想的复杂,这里人多眼杂,稍有不慎或许连我们自己都要搭进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方舒瑶上前制止,拉着季承煜上了马车。贺成毅看向游京墨,游京墨却一句话也不多说,随后上了马车。
“你们非要我在宫外等,如今我听了你们的,可是你们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听你们的。”贺成毅发了几句牢骚才上车。一路上,四人谁都没有开口,回到家,直接去了书房。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贺成毅憋了一路,如今已经是极限了。方舒瑶见季承煜没有开口的意思,上前解释道,“下毒的事情我们已经解释清楚了,皇上也相信了梦梦是无辜的,就在皇上要放了梦梦时,明妃站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胡人,谎称梦梦与其勾结想要谋反,皇上盛怒之下又将梦梦关进了大牢。”
“什么?谋反?梦梦谋反?这种话皇上也相信,真是天下之笑谈。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梦梦,他就是这么喜欢梦梦的?”贺成毅一脸气愤,“你们呢,你们就不解释什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梦梦被冤枉?”
“能说的我们都说了,可是明妃实在狡猾,她深知皇上最忌讳什么。与江山社稷比起来,梦梦根本不值得一提,不管是不是真的,皇上是宁可错杀也不想放过。你在朝堂做事,皇上如何难道你不清楚吗?”
“不清楚。”季承煜突然开口,“原本我确实以为我很了解皇上,但是现在看来,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季承煜跟着皇上的时间最长,也是他们当中最失望的,方舒瑶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有些事情除了自己想清楚别人谁都帮不上他。
“现在怎么办,我们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梦梦被人冤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