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得罪他,等家里有什么疑难杂症的时候求上门,季大人多少会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帮他们一把。
贺成毅坐在下首,眼里满是担心,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武成王制止。无奈之下,只好暂时闭嘴。等待游京墨时,皇上让方舒瑶将昨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一遍,方舒瑶上前谢恩。
“这件事情其实不是个秘密,我相信在做的大部分官员都知道,最近方家与明家有些过节。昨日我与游神医忍无可忍出手的原因也是因为明府做事太绝,我忍无可忍,才出手的。”
“季夫人,你说的明府可是明妃的娘家?”皇后突然开口。方舒瑶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解释,“回娘娘,我口中的明府确实是明妃的娘家。”
这句话其实就是一句废话,整个京城只有明府一个明家,皇宫里也只有一个明妃,方舒瑶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口中的明家指的是谁,皇后之所以这么做不是没有听懂,而是故意为之。这会得了方舒瑶的肯定,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原来这么巧啊。太后说的是,昨日所有的人都在大殿上了,等下谁是谁非,相信很快就能见分晓。”皇后早就知道方舒瑶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相比皇后的好心情,明妃就没有这般闲情逸致了。双眼不悦的瞪了方舒瑶一眼,不满的开口,“季夫人这话是何意,你找人杀人如今还想栽赃我们明府不是?”
“娘娘何必这般着急,下官的娘子还没有说完,明妃就这般急着给我夫人定罪这是何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担心有什么事情被人发现?”别人怕明家,季承煜可不怕他们。最近这段时间明家因为他与方舒瑶关系不好,一直竭力打压,弄得方家损失惨重,这个帐他本来就要找明家算的,如今机会来了,他可不会就这么放过。
“季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本妃说话你也敢回嘴,你……”明妃嚣张跋扈习惯了,此时被季承煜气的完全忘了场合,直接开口训斥,太后见状,眉头微蹙,冷声开口,“明妃好大的威严,哀家与皇上还没有说什么,明妃倒是拿起身份来了,怎么,明妃是不是觉得你的身份比哀家与皇上还要高?”
太后早就瞧不下去明妃的嚣张了,自从回宫,后宫整日被他弄得鸡飞狗跳,每次与皇上说皇上都面上应着,转眼就忘了。她虽然有权利管,但是到底不想管这些烦心事。今日若不是明妃太过嚣张,太后也不愿意落这个坏人。
明妃见太后发火,立马住了嘴。只是神情依旧不满,季承煜却一脸无所谓,冷笑着转身。明逸云坐在一旁,将这一切瞧在眼里,不满的站起身,“皇上,微臣也有话要说。”
皇上扫了明逸云一眼,顿时有些头疼,“你先被着急,有什么话都等季夫人说完再说。”明逸云不满,却也知道只能这般。坐下时,明大人给她使了个眼色。明逸云只能将刚才那抹不满忍下。
方舒瑶以前只是在戏文和话本子里看到过朝堂之争,今日一番见识,说实话,如今若不是强撑着一股气,她估计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了。见季承煜与自己使眼色,强装镇定继续说道,“当时我与游神医都在场,游神医只是给他们了奇痒无比的药而已,根本不会伤及性命。臣妇实在不明白那些人为何会突然暴毙。”
“你说可是实话?”皇上虽然这么问的,但是心里却相信了他们的说辞,他相信季承煜,更相信游京墨,游京墨虽然医术超群,却十分有医德,即便再不悦,也绝对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还是那么多人的性命。可是如果他们说的都是实话,那说假话的便是明家。这些人的死或许也与明家有关。、
这段时间弹刻明家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折子层出不穷,他也警告过明大人,如今看来他们不但不收敛竟然还越来越得寸进尺,真是好是嚣张。皇上沉思时,侍卫带着游京墨走了进来。太后也认识他。早年他救过皇上的性命,之后又在皇宫住过,太后一直将游京墨价当成自己的儿子在疼爱。多年未见,一点生疏感都没有。
“草民参见皇上,参见太后。”游京墨见到他们也很开心,路上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也命人去调查了不出意外等下便会有结果。如此之下,他的神情便比季承煜他们轻松不好。这会进宫,不像是问罪,到像是来贺寿的。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英俊,可有成亲,是不是迷了不少姑娘?”太后见到他心情好了不少。游京墨似乎习惯了,厚着脸皮吹嘘,“可不是吗,只是草民一直眼光比较高,一般女子都入不了草民的眼。”
“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这样也好。”太后笑笑,“听说你师父去了,你如今已经是药王谷的谷主了?”
这些年太后虽然不理事实,但是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加上上一任谷主,太后也见过,自然也关心一些那边的事情。游京墨笑着点头,“是啊,师父老人家去的时候还问候太后您老人家呢,让我没事的时候多来看看太后。知道你喜欢热闹,还让我劝皇上多给你生几个皇孙来玩。”
“哈哈哈……这种话确实像你师父说的。难为他还惦记着哀家。”太后与游京墨旁若无人的了起来了。明妃与明家人的渐渐变了脸色,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与他们想的有些不一样,甚至还与他们想的在相反进行。太后,皇上与游京墨关系这般好,等下他们说的他们真的相信吗?
第一次,明府的嚣张气焰下去了一些。就连明妃也渐渐开始收敛性子,皇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母后,皇上,大臣们还等着将事情弄清楚开席呢。再说,游神医这般敢来想来也没有用膳。他可是最喜欢美食,最讨厌饿肚子了,等下他要是闹起来,咱们可哄不过来。”
游京墨年轻时确实十分喜欢美食,更讨厌挨饿,那是他刚进宫,皇上还只是皇子,因为疏忽忘记了传膳,游京墨那日可是好一通折腾皇上。自此之后,皇上也算记住这茬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忘,刚刚竟然忘记了,幸好皇后提醒。
“皇后说的是,赶紧将事情说清楚,然后传膳。”皇上笑笑。游京墨扭头给方舒瑶使了个眼色,随后将昨日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大体与方舒瑶说的差不多,不过,游京墨可不是方舒瑶,做事瞻前顾后,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他可是实实在在坑了明家一把,将最近京城传的所有坏事,是不是明家做的都扣到了明家头上。听完,明家众人的脸都绿了。
“皇上,你可千万别听游神医的片面之词,微臣怎敢做这等欺上瞒下之事,微臣……”
“明大人若不是心虚为何不能等草民将话说完再辩解,这般急切,莫不是做贼心虚?”游京墨冷笑两声继续开口,“皇上应该对方家的事情很清楚,当初方老爷子突然暴毙,季夫人费了多少精力才将方家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是明府真是嚣张,仗着明妃受宠,光明正大的抢生意,逼的季夫人走投无路还不肯放手,简直是欺人太甚。”
皇上与太后问题脸色渐渐变得十分难看,再次看向明家众人,气氛便有些不对劲。明大人吓的哆哆嗦嗦站起身,“皇上,微臣冤枉,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