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瑶吓得脸色苍白,顾不上规矩,焦急的说道,“太子殿下,我求求你了,无论如何,你救救她好不好。他是被冤枉的,他不是刺客。”
太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冷声问道,“确定是秦王殿下的旨意?”
“是。”
太子沉默片刻,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屋内只剩下三人之后,游京墨走上前,“太子,如今也只有你能救季承煜了,还请太子尽快进宫,向皇上求求情,不然,季承煜就真的没救了。”
“没用的,如今父皇重病。秦王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料定了本宫不会拿此事去麻烦父皇才擅自做主的。加上皇上因为季承煜重病在床,不管父皇相不相信,心里都会对季承煜有所不满,如果本宫这个时候进宫求情,原本父皇没有杀意,最后也会升出杀意。”
“左右都不行,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秦王斩杀吗?”游京墨眉头微蹙,一脸担忧。
“不一定。”太子想到什么笑道,“秦王私自斩杀朝廷重犯,本宫为了阻止他犯下大错,带人劫狱阻拦,若是父皇知道了,应该也不会说本宫什么吧。”
游京墨和方舒瑶互相看了一眼,片刻之后,点点头。、
当天晚上,三人在书房一直谈到很晚,第二日,吃完早饭,太子叫来方舒瑶,“今日城内怕是有些乱,你先回家,有消息之后,本宫会派人给你送消息。”
“不行,我要留下来,我想亲眼看到他没事。”方舒瑶不想走,“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请你理解我,不看到他平安无事,我真的不放心。”
方舒瑶固执的坚持着。游京墨见状,忍不住帮忙说好话,“不如让她跟着我,我保护他,一定将人安全的带回来。”
太子见他们都这么坚持,也不做坏人了,点头应下。
邻近午时,囚车缓缓从大牢出来,太子的人等在不远处,囚车离开牢房不远,一帮黑衣人便将囚车围住,有人与侍卫对打,有人来到囚车上将里面的人救出来。季承煜得了自由,不加停留,跟着黑衣人一块去了京郊。
太子一行人在不远处的竹林里等着,片刻后,听到脚步声响起,游京墨纵身一跃,在看清楚来人后,笑着落下,“太子,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季承煜走了过来。走进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某人了,不过几日不见,她似乎瘦了不少,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在看方舒瑶的时候,方舒瑶也在看他,眼泪不自觉的落下,快步上前扑进他怀里。
“吓死我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季承煜,以后别再吓我了好不好。”
季承煜收紧手臂,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好。”
“行了,你们有事什么话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如今,咱们必须赶紧找到真正的幕后主谋,替季承煜洗脱罪名。”太子走上前,季承煜感激的同他行了个礼,“今日之恩,季承煜铭记于心。”
“无须多礼,你仔细想想,那日夜里,你可有看清楚那些黑衣人的模样,你有怀疑之人吗?”
“不是怀疑,是肯定。幕后主使是秦王。”
太子闻言,眉头微蹙,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你确定?”
“一开始我也不太确定,在老房这几日我仔细梳理了当日的情形,越发确定是秦王所为。”
“既然知道凶手是谁,如今便是证据……”
季承煜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太子,太子看了玉佩脸色又黑了几分,“这块玉佩是秦王十岁时,玉贵妃送给他的生辰礼物。怎么在你手上。”
“这块玉佩是那日夜里,我从地上捡到的。”
太子神色变了几分,收起玉佩,“事不宜迟,本宫这就带你进宫。”
季承煜突然脸色微变,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快速说道,“来不及了,太子,你赶紧带着东西进宫去,我留下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太子这会也察觉到了异样,想要说些什么。游京墨一手拉着太子,一手拉着方舒瑶纵身一跃消失不见。紧接着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季承煜见状,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是秦王的暗卫吧。”
“废话少说,主子有令,格杀勿论。”领头的黑衣人摆摆手,众人纷纷上前,季承煜拿过手里的剑,从容的与众人厮打起来。这些暗卫都是高手,季承煜虽然伸手不错,但是遇上古代的高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一开始还沾些上风,渐渐的,开始力不从心。
眼看黑衣人一个个冲上来,季承煜连连后退,以退为守。
另一边,游京墨在中途将方舒瑶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直接带着太子去了皇宫。寝殿内,皇上的病似乎好了不少,这会正在案前批阅奏折,听到外面有打斗声,抬头看去。
“皇上,太子来了。吵着一定要见皇上,这会都和侍卫动起手来了。”
“让他进来吧。”
公公点点头,转身去了大殿外,不一会,太子走了进来,一进大殿,直接跪下,“儿臣给父皇请罪,打扰了父皇是儿臣的错,不过,如今还请父皇派人救救季承煜,若是再迟一些,季承煜怕是……”
“行了,你不用说了,朕都知道。”皇上笑着站起身,走过去扶起太子,“朕已经派人去救他了,现在你可以好好同朕说说你今日进宫的目的了吗?”
“父皇,你的病……”太子想到什么,再次跪下,欣喜的说道,“父皇没事就好了,这几日儿臣担心不已,想进宫看看父皇,又担心惹父皇不快。如今见父皇没事,儿臣很开心。”说完,拿出腰间的玉佩递给皇上,“父皇可还记得这块玉佩?”
“这不是玉贵妃送给老三的生辰礼物吗?怎么在你这里。”
“父皇,这块玉佩是那日夜里,季承煜跟踪黑衣人时在地上捡到的。”
皇上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冷意,“是吗,那以太子之见,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