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家属的证供,赵建国的清白也已经证明了,很快就正式复职,之前的事情也算是翻过去了。
赵建国唯一不满的就是,李辰斐的种种事迹,都没有铁证,他自己那里也审问不出什么。
李辰斐这几天都躺在医院病床上,赵建国只要一派人过去问,李辰斐就说他心脏疼,要看医生,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搞得赵建国根本无法再问下去。
证据不足,李辰斐身体又不好,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也成了梗在赵建国心里最大一个疙瘩。
属下安慰赵建国道,“他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现在他们公司大部分项目也都停了,想必也要过上一段苦日子。”
“我们手下的人也会时常盯着他,他最好夹紧尾巴做人,不然我们会让监狱变成他家!”
赵建国闻言笑了笑,他知道这也不现实,但是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李辰斐做过的恶事,他也不算白查这个案子。
又过了几天,在公安局的“特别关注”下,那些非法集资的项目基本都凉透了,很多新的项目合伙人都不愿意再跟李辰斐合作了。
“张总?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要中止合作?”李辰斐有点着急,但是表面还是要维持镇静。
对面的张总扶了扶眼镜,说道,“现在你手上的这些项目可都是有风险的啊,我听说你已经被公安局盯上了,你说万一要是中途出了什么事,那我投进去的钱不是都打水漂了吗?”
李辰斐叹气,都怪公安局那帮人,虽然没有办法定他们的罪,但是隔几天就来他们厂子里看一看,那些有问题的项目早就被喊停了,剩下来的都是正经项目。
但是李辰斐的生意,只是犯法和在犯法边缘试探这两种状态,很多都是这一行的擦边球,大家心里都有数,很多时候看破不说破,要是都那么守规矩,那谁赚钱啊!
没有任何一个项目能经得起严查,公安局警力有限,以前从来不会把警力放在这些事情上,但是现在赵建国算是跟他结下了梁子,愣是要盯着李辰斐不放。
“这个项目是我们一手弄到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就算公安局里的人来查,也是查不出来什么的!”李辰斐有点气急,这个项目他也一直在投钱,他的损失只会比别人更大。
张总眯着眼,摆出了一副苦恼的样子,说道,“李总啊,我们也都是这么多年朋友了,我也想帮你,但是我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公安局那些人要是时不时来查一查,哪怕最后没事,但这些项目每天都是钱,我们能耗多久?商不与政斗,你把这些人得罪成这个样子,我近些年来生意也不容易,就退了。”
李辰斐看着对面这个人的态度,就知道这次也没有办法了,便只能把这个合作项目也推迟了,想着能不能从别的项目挪一点钱过来。
等李辰斐花了一下午比对账目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现在剩下的项目里的钱已经用无可用,他的损失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他本能地还想去找赵建国的麻烦,但是又想起了张总的“商不与政斗”,他现在也确实不敢再去招惹公安局了,不然恐怕他手下那些小项目都保不住。
李辰斐消停了,默默地在背后开始整合自己的财产,希望能尽可能保住自己的财产。
“李哥,姓赵的孙子实在是太嚣张了,我们都少赚多少钱了,要不要我找人去把他打一顿?”一个跟着李辰斐的包工头说道。
李辰斐翻了个大白眼,不想跟这种没脑子的粗人说话,只敷衍道,“打公安局局长?你挺能耐的啊!别跟我找麻烦了,把你那块地皮弄好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他知道自己让赵建国心里膈应,抓不到自己只能让自己丢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他不跟赵建国斗。
宋小桃做了吃的给赵建国,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唯一轻松的时刻,“建国,你联系一下营长他们,我们请他们吃个饭,当是感谢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帮助。”
菜做好了,门也响了,宋小桃解下围裙,立马跑去开门,把人迎了进来。
“建国,恭喜你复职啊!”营长手里还拿着一瓶白酒,一副真心为他开心的样子。
赵建国笑着接过了酒,一般有宋小桃在家的时候他是不碰酒的,但是他今天实在太开心了,便跟营长碰了几杯。
四个人坐在一起聊的很开心,赵正也坐在沙发上玩玩具,他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呆着了,宋小桃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正当他们聊到兴起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营长夫人坐在靠近门的那一边,她直接站起身来,说道,“我来开,你们不用起来了。”
宋小桃正在好奇是谁这个时候来,就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哎呀!你们都在吃东西啊!你是谁?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正是那个那个买了刺绣说要赵建国算命的邻居,上次好不容易才把他打发走,以为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这次怎么又来了?
“你是谁?”营长夫人皱眉,他们跟宋小桃的熟稔程度怎么也应该比眼前这个她都没见过几次面的人高吧?
宋小桃连忙上去打圆场,“嫂子,他之前在我这里买过刺绣。”
她又转过身去问那个邻居,“大叔,我们家在招待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营长夫人福至心灵,原来不熟啊!那这个邻居还一副登堂入室,十分熟稔的态度?
“我是看着赵同志眉心那片黑色印堂已经消了,特意来恭喜一下,你们最近肯定转运了吧?我不会看错的。”
“不过我看着你们身上周围萦绕着一团黑气,所以特意来跟你们说一声,免得等出事了就来不及了,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保命符,有用的,开了光了!”
营长夫人在宋小桃作出反应前,直接把人撵了出去,“什么江湖郎中!少在这里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