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善书左右看了看，摇头：“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了。不过，这里不安全，我们快点离开是不要的。”
杨筱信颔首：“嗯，我们告知一下雪子。”
这一路，要不是有雪子的帮忙，他们还真不知道成为了什么。
而接下来的路程，受伤中毒，那都是有可能的。
有个大夫在身边，要好一点。
司善书有点迟疑：“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杨筱信斜眸看过来，“我觉得挺好的啊。”
“她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却没有帮她。”
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善书原来在意的是这个啊。
杨筱信浅浅一笑：“善书，你在意这个，是对的。不过，你人情都已经欠了，你还打算怎么还呢？”
对于这个问题，杨筱信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之前，我也因为这个问题犹豫过，不过，一段时间后我就想开了，这是雪子自愿的，我们没有逼迫她。若是以后我们有了能力，可以帮她了，那，怎样帮忙都是应该的。”
反正，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人生，能够做到对得起自己就很不容易了。
“那好吧。”司善书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那我们先出去。”
这边，真的不可以留下。
“嗯，我们回去，晚点的时候，雪子会回来的。”
果然，天还没有黑，凌雪子就回来了。
不过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耷拉着脑袋，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杨筱信拉着凌雪子的手，关心的询问，“发生了什么？还是你的身体不舒服了？”
凌雪子抬眸看杨筱信，明明是想说话的，可话没有说出来，眼泪就流了出来了。
“信儿！”她趴在杨筱信的肩膀，开始痛哭。
杨筱信拍着凌雪子的肩膀，柔声安慰：“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凌雪子摇头：“过不去了，真的，都过不去了。”
过不去？究竟是什么，让她觉得过不去的。
“我，我现在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
“他不理我了，就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以前，都只有我把别人当成陌生人的份儿。现在，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了，我真的觉得好难过。”
特别特别的难过。
谁不认识她？杨筱信狐疑的看了眼凌雪子：“你都没有卸妆，别人认不出你是很正常的。”
闻言，凌雪子微微愣住，眼泪还挂在脸上，人却呆滞了。
是啊，她没有卸妆。
现在这个自己，她都认不出来，更别说旁人了。
那，他认不出来也正常了。
想到这些，凌雪子收敛了眼泪，扭头看向一旁。
她这是怎么了？天啊，怎么抱着杨筱信就哭？
这，这也太丢脸了吧。
“噗嗤。”杨筱信控制不住，笑了。
“你这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怎么，怎么这么的伤心？那个人是谁？他认不出你来，你还这样。”杨筱信真的是傻眼了。
在她的眼中，雪子是一个优雅的，淡雅的人。
雪子也是有故事的，而且，那些故事让她挺不开心的，以至于她这么多年一直在看风景。
像这样的人，情绪都比较内敛，在遇到某些事的时候，也会比较纠结，比较难以做决定。
甚至是，即便是做出了决定，也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决定。
这种人，就是要过了自己这一关。
过得了，一切都好了。
“我，我……”凌雪子被杨筱信这么一问，瞬间脸红了，嘟哝着说不出话来。
天啊，她这是怎么了？以前她都不是这样的啊。
都怪宁落尘！
对，白天她遇到宁落尘了。
宁落尘一身白色衣衫，拿着衣衫，后面跟着两个小厮，笑容甜甜的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想上前去打个招呼。
于是，过去了。
可是，宁落尘冷眼相待。
那眼神中的冷，是那样，那样的浓厚，那样，那样的压抑。
好像可以把他整个人吞没一般。
凌雪子心态一下子就不对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很熟悉的。
这就导致了，接下来的时间凌雪子都很压抑。
回来，再看到杨筱信那关心的眼神，她无法控制，扑过去就一顿哭。
“哎呀，我……”凌雪子手足无措，都不知道做什么才能缓解现在的尴尬了。
“好了，没事了。”杨筱信怎么会看不出来了。
她笑着摆摆手：“有些东西呢，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用告诉外人。我呢，也只是问一问而已，你要是真的不说，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小秘密。只不过我希望，你在处理事的时候，可以理智一些，多思考一点。”
杨筱信主动转了话题，凌雪子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
她点点头。
“我们要离开了，不过，去哪里并不确定。”杨筱信说。
凌雪子错愕：“这么快？”
才过了一天而已。
“是啊，已经在这里办了事了，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我们还需要做什么，把一切的事都做得妥当在最短的时间内，然后，回去救兰兰和刘丞相等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凌雪子了然，“这样也是应该的，毕竟，你们是有要事要做的。而我呢，只是个无业游民而已。”
去哪里，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在意的。
“不，你有你的人生，你有你想做的事，你也有你的快乐。怎样选择是你的事，如何会快乐更是你的感受，我们没有办法牵扯的。”杨筱信握住凌雪子的肩膀，“这次，我们告知你，其实是想你和我们一起去。这样，路上有个照应，顺便生病什么的还能蹭一个。”
说着，杨筱信调皮一笑。
她还以为不带她去呢！凌雪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她也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说着，她还拍了拍胸脯。
杨筱信摇摇头：“你啊你，谁说怕你会拖我们后退啊。我们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哦？那你们还在意什么呢？”凌雪子挑眉一笑，“说真的，以前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你们会这样走。”
这一条路走下去，艰难困苦很多，甚至连结局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