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子恢复了之前的生活,每天看看风景,看看周围的人,样子很是惬意。
这时候的她,不去想那么多,纠结那么多,只顺着自己的心来。
对于她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生活。
看着这一路上的风景,与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差别,可仔细的看,却能看到不一样的。
而在这路上的人,完全变了。
大家开心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或者一个人,行色匆匆。
细细的雨落下,大家加快了脚步,只有凌雪子,还保持着先前的速度。
她开张开了双臂,迎接这美好的雨。
风,轻轻的吹在身上,有一点点的凉,还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凌雪子,这就是你新的人生,从今天开始,要顺着自己的心走。
不论以后会遇到什么,不论以后有多少的变故。
风长决小心翼翼的调查兰兰的所在地。
可是,他发现,不论自己如何调查,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可让风长决惆怅。
杨筱信呢,做别的去了。她这边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最后无奈,只能叹息一声,走过来。
两个人又聚到了一起。
随着时间的渐渐离开,风长决的担心更加明显了。
“不行,肯定不行的,要这样一直下去,兰兰一定会有生命危险。”风长决紧紧地捏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弄死魏志林。
杨筱信也是很担心。
不过,不论如何担心,她都还有点理智。
她拍了下风长决的肩膀:“你的担心我能理解,可是,你想过了吗?现在的你这么担心能改变什么?”
“即便什么都不能改变,我也不要就这样下去!”风长决一字一顿,眼中愤怒宛若能杀人一般。
杨筱信轻轻的笑了笑:“担心是没有用的,不过,兰兰会活着。”
其他的不确定,这点杨筱信是肯定的。
风长决傻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这么的确定?要是兰兰出事了,你心中会好过吗?”
他宁愿受苦死掉的是自己。
“可是,你冲动有用吗?”杨筱信斜眸看风长决,她那冷静的眼中是担心,“你只知道担心兰兰,我呢?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这,不可能。
风长决低下头去了。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担心又如何呢?”杨筱信摊开手掌,看着现如今的场景,说不出话来了。
风长决深深的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你的担心,我清楚,我的担心,你可又知道?兰兰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你真的以为我可以冷血无情到什么地步吗?”
真的,做不到的。
风长决只剩下叹息了。
“对于你而言,你觉得我无情,无法保护兰兰,可你又清楚吗?兰兰这样,是我们无法左右的。可以说,如果当时她不保护你,无法离开的就是你们。”
你们两个都离不开了,会怎样?
被杨筱信这么一说,风长决总算冷静一点了。
“好了,你就不要不冷静了。”杨筱信站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
“都到了现在了,还能怎么解决啊。”风长决自嘲一笑,“我们真的是把该做的都做了。”
可结果还是这般。
“所以,我去找找善书,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杨筱信说。
找少爷?
少爷能解决?
风长决狐疑的看过来。
少爷不和他们一样吗?
现如今的问题,若是真的能速度解决,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有些时候,他真的后悔啊。
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就这个样子,压抑着的难受。
“回来都回来了,你还能做什么?”杨筱信很平静,“而且,不回来我们是可以幸福一辈子,这里的百姓呢?善书更不想,也是刘丞相说了好多次才回来的。而我……”
根本不愿意经历再一次的纷扰。
但,最后我还是在这里。
风长决紧了紧拳头:“好了,这些都不说了吧。”
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
毫无意义。
杨筱信颔首:“是的,多说无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这件事。”
若是这件事解决不了,大家都不会心安的。
“那,你去找少爷,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呢,继续调查。”不管怎样,都不能放弃。
风长决很清楚,一旦放弃,他和兰兰就彻底没机会了。
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幸福,怎么能就这样没有了呢?
“好的。”杨筱信点头,左右看了眼,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快速的离开了。
风长决看着杨筱信离开的背影,拳头,一点点的捏紧。
兰兰,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杨筱信进了宫,在大晚上。
而这一次,魏志林收到了消息。
杨筱信没有注意到侍卫,悄悄的找到了司善书,并且抓着他到了外面,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
大概心中已经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她的做法才更加警惕的。
“兰兰的下落找不到,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好像没有意义。”没有兰兰,就没有刘丞相的军队,对他们而言,绝对没有好处。
这点,司善书也是思考过的。
他点点头。
说话的时候,他还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所以,我们究竟要怎么办?”杨筱信很着急,“我现在已经,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杨筱信深深的低下了头。
司善书看了眼杨筱信,摸了摸她的头:“信儿,你不要太过于着急了,你其实也清楚,如何着急,都改变不了现在的情况。”
“是啊,我知道,可是你清楚吗?因为知道,我才更加的痛苦,更加的难过。”那种无力感,到了自己身上,才体会得更加真切。
“好了,没事了。”司善书温柔的安稳杨筱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杨筱信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把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排开:“好了,也不说那么多了,我就像问问,现在的情况要怎么处理。”
“离开吧。”司善书说,“留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