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梓看向司善书，稍稍打量了下，笑出来：“你就是司善书把，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杀伐决断，没有一点情谊。”
司善书看了眼故梓，坐下来。
情谊，这是什么？为什么要有？
他最在乎的只有信儿，信儿的所有事他在意就是了，其余的，他不会放在心上的。
“看来，你不怎么想和我说话啊。”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司善书斜眸看过来，“既然你是个聪明人，那就不用说废话了。说吧，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把赤炎平原交过来。”
“交？”故梓笑着摇头，“荣源帮不是我一个人在决定，我是没有办法做决定的。”
“你还没有办法做决定？“这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故梓颔首：“既然你有资料，那你肯定知道，我是荣源帮的主要人物，而不是唯一人物。那就说明，荣源帮的所有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你们呢，也就不用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了。”
“你是准备命都不要了？”司善书询问的看着她，“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命了，就是命都没有了，你还能做什么。”
故梓低下头去：“我是很在乎我的命，可是，我更知道，要活就要活得精彩，若是不能精彩的活着，那还不如爽快的死掉。”
姑苏拂音拽住故梓的衣领，让她靠近自己一些。
他在笑，笑得柔和：“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在意，可是，你是真的不在意吗？”
若真的如此，那就有待商榷了。
司善书看都不看他们，只是默默的写下一封信，交给了特殊的乌鸦。
故梓被绑着，丢到了一个空房间里，旁边有四个侍卫守卫着。
夜，渐渐深沉。
门，嘎吱一声开了，姑苏拂音从外走进来。
故梓淡淡的看了眼姑苏拂音，扭头到一边：“你来做什么？莫不是求和的？”
“求和？”姑苏拂音讥诮一笑，“我是那种人吗？”
他，从来都不是。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过来？”故梓回眸看了眼他，“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必须要说的。”
该说的，之前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要说的了。”姑苏拂音幽幽道，“只是，我不认为你想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故梓垂着头，咬着嘴唇。
“拂音，并不是我对你不好，而是你处处算计我，我们才成了如今的。”
“那也是因为你想要的太躲了。”姑苏拂音冷声道。
她想要的多了？
故梓摇头：“我认为，那些都是我应得的。”
“那你现在还想要吗？”姑苏拂音柔和了语气，“我认为，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的。”
“你为什么就要抓着我做交易呢？若是我不愿意做，你又要杀了我，这还当真是让我为难啊。”故梓的话里，讥诮满满，“哎，说真的，拂音，爱情不是万能的，我即便是爱你，也是个有分寸的人。有些事，终究是不能做的。”
既然不能做，她就绝对不会做。
“不能做？何为不能做？”姑苏拂音询问下去，“这笔交易，对你，对我都是有好处的，我并不认为没有做的必要。”
故梓看过来，看着姑苏拂音的眼，一会儿后，她挪开了视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也就该清楚，我不是个傻子，你的话，自然也不会听。”
拂音是说得很好，可他的算计也很深。
若是她答应了，恐怕荣源帮乃至她发展了许久的势力，都会没有。
这，不值得，她没有这么傻，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不，我一点都不聪明。当真我聪明，我就不会以为你对我是真爱，然后傻乎乎的付出一切了。”
那是她的一切啊。
“事到如今，你是选择怎么走？”姑苏拂音没有把话说绝，“你不蠢，该做什么选择自己心中清楚。”
“先前的选择就是我今后的选择。”故梓看着姑苏拂音，即便被绑起来了，她也在淡淡的笑着，“拂音，我们是同一世界的人，你不变，我又怎么会变化呢？”
嗯，所以，这就是确定了。
姑苏拂音一点点的捏紧拳头。
故梓扭头看另一边：“我累了，不想再聊了，请走吧。”
“好。”姑苏拂音爽快的离开。
姑苏拂音从房间走出来，遇到了刻意等着的司善书。
司善书悠悠的抬眸：“失败了，对不对？”
姑苏拂音颔首：“我尽力了。”
“有些事，终究是你改变不了的，不要想那么多，更不要强求了。”司善书宽慰，“一切，都未必是最坏的。”
姑苏拂音颔首：“嗯，我也只能说在看一看了。”
司善书抬眸，悠悠的看向天空，外面的天空，寂静深沉：“你比起我，好太多了。”
确实，司善书是什么都没有，都已经为了挚爱，放弃了几乎全部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休息了。”姑苏拂音从司善书的身旁走过。
司善书却看过来：“你都不和丝柔打声招呼的吗？”
她会很担心你的。
姑苏拂音想了想，摇头：“不了，现在并不是时候。而且，她有我的孩子了，我不想再给她造成打击。”
“这如何是打击呢？”司善书不理解，“她一心一意爱着你，这么多年，为了你做出了多少的改变，如今，一切都是最美的模样了，你却还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吗？”
姑苏拂音心虚的低下头去，他自嘲一笑：“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你就不要奢求我能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你是那样的人。有些事，不能藏着掖着的。”司善书拍了拍姑苏拂音的肩膀，“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要等到最后，情况太糟糕。
姑苏拂音只是笑。
许多事，他如何不知道呢？
“我回去休息了。”司善书转身离开。
姑苏拂音看了眼司善书的背影，也走了。
丝柔这边，刘美妍带回来的消息是姑苏拂音不知道去哪里了，连带着故梓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