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楚盈丽就不敢说话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皇上不仅选择了不相信,还叱责她。
看来,这路啊,还很遥远。
司善书扶额,不想再在这里纠缠下去:“既然都已经处理好了,那都下去吧。”
“皇上。”墨倾城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里屋飞奔出来,她一脸的苍白,满脸泪水,模样可怜到了极致,“皇上,臣妾的心好痛,好痛啊。”
好不容易有了您的孩子,可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臣妾如何能甘心。
司善书将墨倾城抱在怀中,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怎么会好起来呢?”墨倾城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可怜。
她从未这么哭过。
以前的她,不论经历了什么,都挺过来了,可这次,是从内心发散出来的绝望,她没有办法拒绝的绝望。
“我们的孩子,才多久啊,臣妾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保护它就这样没了。”
不甘心,有太多的不甘心了。
“没事,没事。”司善书继续拍着她的背,“相信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臣妾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才导致了孩子的流失。”墨倾城从司善书怀中抬起头来,眼神尤为坚定,“不论是谁,都请皇上严惩。”
她记得药是洛天真端给她的,她还特意问过。
因洛天真不与任何人为伍,对她没有杀伤力,她才相信几分。
可,没有想到!
墨倾城回眸看洛天真。
那杀人的眼神让洛天真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不,不是我,这里面是有原因的,有原因的。”
“会有什么原因?”墨倾城阴恻恻的咬牙,“要不是你,我孩子也不会掉了,你还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她快走两步,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洛天真被打得蒙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墨倾城的愤怒与无辜,她都能感觉到的,只是,为什么受伤的人是她呢?
洛天真哭了。
“你还哭!”墨倾城第二巴掌要过来。
可就在打下来的瞬间被司善书接住。
墨倾城很无语的看回去:“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洛天真这贱人,臣妾的孩子也不会丢了。”
她的孩子,她要好好保护的孩子啊。
后宫中的女人,多么的可怜,想要个孩子很不容易。
她有了,她想珍惜,最后却出了这样的事。
泪水,无法控制的流下。
“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司善书为洛天真解释,“其次,你即便打死了她,孩子也回不来了,不如调理好身子,争取再有一个。”
争取再有一个?
孩子怎么会是想争取就能轻易争取的呢?
墨倾城蹲下去,哭声撕心裂肺。
司善书静静的看着,心中有那么一些感触,但始终不多。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墨倾城不断的问自己。
洛天真在一边站着,默默的掉眼泪。
楚盈丽也是板着一张脸,但其实她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如何能不开心呢?
墨倾城和洛天真,都不是好招惹的家伙,就该狠狠的收拾!
要是她们不死,她这皇后做得也不会太安宁。
这以后的日子啊,想必会是另一番风景了。
司善书就站在原地,等着她们哭。
不是没有想过劝,可想了想,似乎劝是没有用的,不如等她们哭完了,
洛天真止住泪水倒是快,但墨倾城一直哭到昏迷了,也没有止住。
最后司善书把她抱进去了。
出来的时候,楚盈丽和洛天真还在。
司善书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催促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都去,别呆在这里,辣眼睛。”
“是。”两人应下,转身离开了。
她们两个走的是同一个方向,开始的时候,谁都没有主动搭理谁,但在走到安静地方后,洛天真让宫人离远一点。
楚盈丽会意,也让自己的宫人离开。
一等那些人离开,洛天真转变平日柔和的样子,阴恻恻的瞪过来:“臣妾真的是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机到了这种地步。”
若非皇上相信,还为她说了话,鬼知道现在的她成什么样子了。
“这算什么心机啊。”楚盈丽轻轻一笑,“更心机的你还没有见过。”
所以啊,这有的话,还是不要乱说。
洛天真捏紧拳头,恶狠狠的瞪着她:“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要是争抢,说不准现在已经是贵妃了。
只是她不愿意,她想要安静的生活。
楚盈丽轻哼一声,笑容越发得意了:“这就叫过分了?那本宫应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更过分。”
“你!”洛天真咬牙切齿。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楚盈丽得意哼着走了。
许多事,总要见过才知道啊。
“哼!”洛天真愤愤的咬牙。
她发誓,一定会变一个样子的,一定会!
而另一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姑苏拂音遇到青青的次数多了起来。
而且,常常都是她在忙的时候。
先前,姑苏拂音从不关注下人忙什么,要忙多久,是否辛苦。
可青青的出现,让他改变了想法。
而且,好像关注一下她们在做什么,也挺有趣的。
又是一个忙碌的白天,深夜青青才有空休息,锤着酸疼的肩膀和腰往回走。
此事,姑苏拂音冒了出来。
青青被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公子。”
“要回去休息了。”
青青点头:“是的,时辰不早了,能睡到自然醒是不可能的,所以想抓紧时间。”
“还挺辛苦的。”
青青苦笑着摊开手:“这是没有办法的啊。”
为生活只能苦一点了。
“奴婢很羡慕公子,可以这里去那里去,无拘无束,也不用担心生活。”说到最后,她低下头,手指搅在一块。
若可以,谁不想要那样的生活呢?
“可是,你觉得这种生活是好的吗?”姑苏拂音叹息一声,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你也只看到了表面。”
为什么他会有时间陪她聊天?身为主子,也有许多要处理的事。
闻言,青青抬眸,关心的看了过来:“你,有什么要忙的?或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