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善书看着墨倾城那颓然的样子,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变成这样的,但他的心,很痛很痛。
是因为信儿。
虽然信儿离开了,可他总记得当初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是不多,也会有争吵,可比起现在,已经是好了太多太多了。
“善书,我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喜欢你。然而我清楚,我的感情,对你只是负担。”说着,墨倾城痴痴的笑了,“心痛,好痛啊。”
“负担的,不仅仅是感情。”司善书也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的,又何尝不是呢?”
然而,纷扰过后,还能有什么呢?
“若是可以,我想和信儿一起去死。”偌大的江山,他孤独的守着,似乎是看了许多,得到了许多,更有无数的繁华。
可只有他清楚,这些对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孤独,从来都在。
“可是,你不能死。”墨倾城目光越发的缥缈了,“谁都可以死,但你不能死。
“为什么?”司善书痴痴的笑了,“心痛的感觉你懂吗?我都快压抑得死掉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去死呢?”
死,是最好的解脱。
墨倾城继续给自己倒酒,那虚无的笑越发浓厚了:“你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半会儿我还真的说不上,但就是,谁都可以死,你不能死。”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司善书调整了下状态,给自己倒酒。
就这样,两人一口一口的喝着。
为什么墨倾城来找司善书,他就答应了呢?
主要是他太压抑了。
成日来的忙碌,带给不了他一点点的安宁,只会越发的烦躁。
想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好想将压抑在心口许久的话说出来,可四处一看,并没有能让他说这话的人。
倾城,怎样都是后宫的人,找她,总会不方便。
但她主动来了,还带上了好酒,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是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虽然,前尘种种,未能全部放下,可今日能够在与你一起喝酒,已经很荣幸,我没有多余的奢求了。”说着她举起酒杯,“善书,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我们究竟能够走到哪里,我都很庆幸,这辈子遇到了你。”
遇到了你,就是一种幸福,偌大的幸福。
司善书却苦笑着摇头:“你遇上我,才是最大的不幸,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又如何?”墨倾城歪了歪脑袋,“在我看来,你已经很好了。”
好到我无法放下,好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即便我知道不可能,即便我知道,我的幻想,迟早有一天会幻灭。
“喜欢,从来不是你不好,就不喜欢的。”说到这里,她一饮而尽杯中酒,而后继续喝。
就这样,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好久好久。
司善书是个自律的人,从来不肯让自己失态,也绝对不会喝醉,除了最开始信儿去世他接受不了。
随着时间的渐渐过去,痛也变得麻木。
然后,两人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第二日,墨倾城在司善书的怀中醒来。
看着面前俊美的容颜,她说不出的高兴。
善书,终于是她的了。
即便醒来的善书会拒绝,会恨她,也没有关系。
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
“善书……”墨倾城眷念的摸着司善书俊美的容颜,心情说不出的高兴,“很庆幸,我们走到了现在。你放心,我会让你快乐的,比杨筱信在的时候还更加的快乐。”
司善书迷迷糊糊的转醒,见墨倾城一脸高兴的看着他,拧起眉头。
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昨天又喝了那么多的酒,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只是,他怎么这么混账!
司善书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
墨倾城忙拉住他的手:“你别这样。”
司善书愤恨的扭头到一边:“你先穿上衣服吧。”
“哦哦,好的。”他们两人这样确实很尴尬,墨倾城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而后笑盈盈的看过来,“善书,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吗?”
没了杨筱信,快乐幸福的在一起。
“这有什么好的啊。”司善书轻哼一声,他爱的只有信儿,没了信儿,人生已残缺了,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叫他如何对得起信儿,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你的感受,我能体会到,虽说,不该发生了,可这都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坦然的接受吧。”墨倾城劝司善书放宽心,“时间,是回不来的,而我们呢,一旦忘付钱揍了,也回不到当初了。”
只能,学着接受。
司善书沉默的低下头,心情很是暴躁。
他怎么能糊涂呢?
之前喝醉都只是睡觉的,怎么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呢?
烦躁,郁闷!
“善书,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墨倾城不断的劝,“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司善书摆手:“我心情不太好,你先离开吧。”
他心情不好,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是很正常的,她不应该烦着他,给他时间,静一静。
相信经过了这次的事以后,就会有不同的样子了。
墨倾城心里乐开了花。
上一秒还很高兴,下一秒就有可能因为别的事而情绪崩溃。
墨倾城从安寝殿走出来,就遇上了端东西过来的楚盈丽。
楚盈丽一脸不解的看着从安寝殿走出来的墨倾城,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
她是初次,脸色潮红,行动却不是很方便是正常表现,而墨倾城这时候的样子,正是这样。
他们两个,果然发生了!
楚盈丽紧紧的捏起拳头,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看来倾妃真的是忘了在宫中谁最大了。”
墨倾城笑意渐渐深了:“臣妾并不是不知道,但是皇上宠幸谁,是他的自由,旁人不能干涉的。”
“或许,确实如此,但你不该跟本宫解释解释吗?”皇上的心里面只有杨筱信一个人,纵然死了,也不会随随便便和谁发生关系的。
所以,一定是墨倾城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