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信浅笑看过去,没有说话。
顾安宁的观点,做法,她都是理解的。
逛了御花园以后,她们各自回了家。
杨筱信刚刚回来,司善书气呼呼的就到了。
看他这样,杨筱信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善书,你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生气?
这不像他啊。
“哎。”司善书扶额,长长叹息一声,“是地震,水患加上闹鬼,都出事许久了,都没有个结果。”
如此,确实是头疼。
杨筱信体贴的拍了拍他的背:“会有解决办法的,你别操心。”
“怎么能不操心呢?”司善书苦笑,“水患两个月了,受灾的人在数万人,地震也很大,波及了十来个城池,虽说已经发了粮食,派了人安置他们,但这样也不行。”
地震的杀伤力是非常强的,后期的修建房子,让百姓恢复生产,也是个大问题。
这三件事加起来,确实让人很头疼。
“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司善书狠狠的锤了两下头。
“水患,主要是疏通,雨水大这是没办法的,其次,让百姓转到上游,还有赋税什么的,都别征收了,把民心稳定下来。”杨筱信建议道,“如此,情况就能控制住了。地震也是同样的做法,先安排人把房屋修建起来,安抚好百姓,让他们继续做工,赚钱。至于闹鬼的话,最好派有实力的人深入调查,这个人必须会武功,心理强。”
司善书诧异的看着杨筱信,眼睛瞪得大大的:“信儿,你,你条理这么清楚。”
他知道信儿能力不错,可没有想到,信儿能够想到这种的地步。
按照她的方法,估计用不了多久,问题就会被解决了。
“怎么?”杨筱信挑眉一笑,“这么的诧异?你不应该诧异的。”
她本来就不是一般人,思考方式与见解都是与常人不一样的。
确实,他不应该诧异。
“那闹鬼的事你来处理吧。”朝中会武功心理不错的人,都担任要职,没有办法抽身去做。
杨筱信诧异的看着他:“你确定你没有抽风?”
抽疯,这什么词?
司善书翻了个白眼:“在你看来,我就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吗?”
他很理智了。
“哦,不,不是的。”杨筱信挠头,想着解释的词,“其实我的意思是,我毕竟是后宫的人,去处理这事,不妥。”
这会让大臣们觉得前朝没有人了,会觉得难堪。
其次,关于她的流言,百姓们是记住的,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她呢?
所以,她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这件事,我会和大臣说得,你啊,不用担心什么,安心的按照你自己的节奏去做就好了。”他知道信儿在担心什么。
而他,既然要用她,就不会让这些事出现。
“要不,还是换人吧,或者,我在暗处指导也行。”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去,一定有很多人不愿意。
“好了,没事的。”这下换成司善书安抚杨筱信了,“这毕竟是大事,不论是宫中仁,还是大臣们,都心中有数,不会过多的为难。再说了,只要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先前有再多人否认又如何呢?”
确实,她身为女子,已经做了太多女子不敢做的事了。
每一次,都没有人看好,甚至恶言相向,出手阻挠,但她都做好了。
这,就是能力。
“我相信你。”司善书鼓励道。
司善书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杨筱信也不好再拒绝,再者,她也必须考虑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她答应了。
很快,这消息就在朝野传遍了。
朝中反对的有不少,但被司善书一顿说,也就勉强同意了。
后宫中人,除了墨倾城,皆是哗然。
她们都认为,杨筱信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后宫中人,不能干政。
顾安宁去找了楚盈丽。
她只是妃子,和皇上关系不错,但到底身份差了点,不好说。
可楚盈丽就不一样了。
“杨筱信是后宫中人,干政有不良的影响,其次,也不能放任杨筱信这样下去。不然,我们在后宫中就没有活路了。”房间内没有人,顾安宁也就大大方方的说了。
楚盈丽点头:“对啊,问题严重,我也正打算和皇上说呢,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若说错了,皇上必定会生气,数落她一顿。
但不说的话,就默认了这件事。
杨筱信做不好是最好的,可做好了,她们就更没地位了。
“这样……”顾安宁趴在楚盈丽的耳边,一顿说。
楚盈丽一边听,一边点头。
顾安宁说完了,还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必须这样,我们的力量是不够的。”
“嗯。”楚盈丽重重的点头,“我知道,我会去安排的,你放心好了。”
如此,顾安宁才稍稍放心。
“我去看看杨筱信,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们实施计划,需要几天时间。
“好的。”楚盈丽站起来,“我也去准备其他的。”
果然,杨筱信在收拾行李了。
和杨筱信一起去的,还有兰兰。
“我以为啊,进了宫就至少要在宫中待半年才有出去的机会,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出去了。”兰兰有些开心,还有些激动,“这次出去啊,我可要好好地游山玩水,以前都没有机会好好的看看。”
杨筱信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这家伙,以前不是一直在外面吗?游山玩水的机会这么多,为什么到了现在,又提这个话题了呢?”
兰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每一次出去,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杨筱信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都不说了。
兰兰啊,就是小孩子脾气,都已经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掉。
这样的性格,也不是不好。
只是,她年纪不小了,必须要考虑成亲的事了。
兰兰倒是愿意一直待在她身边,但她不能让兰兰这样。
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谁,都不是谁的附属品。
“这次出去的时候,你就多注意一下吧。”杨筱信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